纨绔逛街,狗腿跟随,几人在大街上摇摇摆摆,横冲直撞,状似高衙内,形如西门庆,引的路人纷纷躲避。
娇俏小娘更是如避蛇蝎,远远的绕开明生一行人等,更有几个葡夷婆娘对几人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明生把眼一瞪,怎的,没见过大明流氓么?
一声口哨响起,几双眼睛等着贵妇的花白处,嗷嗷怪笑。
做戏要全套,咱们不能搞颜色差别,白皮小娘照旧调戏不误。
不想几名贵妇甘之如饴,示威一般看向明生几人。
我去~招惹不起,西女生猛,明生讪讪的缩回脑袋,带着几名狗腿继续逛街。
“咦?”
又一家铺面引起了明生注意,似是一家专卖西洋机巧之物的铺子,门口桌案上摆着各种奇形怪状之物,其一便是一木质小楼模型,店员拧紧背后的发条,转动之下,便有一直鸟儿冲出房门,咕咕怪叫几声。
明生饶有兴趣的看了一会表演,缓步走入店中。
店中有些杂乱,奇形怪状的盒子随处丢放,柜台后一中年葡夷蓬头垢面,手上满是油渍,正低头摆弄一些齿轮,螺丝之类的小部件,时而眉头皱起,时而似恍然大悟状。
明生饶有兴趣的俯身观看。
呃,虽然看不太懂,但大概能看出此人正在摆弄的是一种擒纵装置,也就是那怪鸟能出来进去的机器构造,专业名词曰杠杆式擒纵机构,这也是钟表的核心构件。
半晌之后,中年汉子方才抬头。
看到明生不由一愣,起身问道“客人需要些什么?”
明生笑问道“你这是在打造座钟么?”
中年汉子急忙摆手,似是有些难为情,苦笑道“嗯,很难,不容易做到。”
“了不起!慢慢来,总能成功。”
明生指着房中的摆件,笑呵呵问道“这些都是阁下所做?”
中年汉子讪笑道“仅有少部分是我做的,客人需要些什么?
“哦,你这些本少都要了,两日后前来拿货。”明生丢了十几粒金豆子便走。
中年汉子稍稍愣神,便跑出去大喊“喂!喂!银钱不够。”
呃,明生额头冷汗如雨,装赑没装明白,头也不回的摆手道“那是定金!”
中年汉子莫名其妙,挠挠额头,转回屋中继续埋头研究。
明生抬眼瞧向苗俊,不待搭言,苗俊便笑道“某这就回去安排,保证全家一锅端。”
嗯,孺子可教,明生满意的点点头,继续逛街。
似是好运已尽,却是再未发现让人眼前一亮的物件。
正待转身去往另外一条街看看,不想突然感觉背后汗毛倒竖,隐隐有些不舒服,转身观瞧。
卧~槽,当真是冤家路窄,两丈开外,正有六七人对明生怒目而视,为首者花白胡须,年约六旬,左侧一人,大饼子脸,络腮胡须,二人咬牙切齿,喘气如牛,不知道的还以为婆娘偷了汉子。
正是杨三炮同黄五二人。
明生面色古怪,上前几步挤出一丝笑意,笑咪咪说道“杨老当家,黄五爷,经年不见,不想二位却是在这里发财,江湖无远近,辈分有高低,小子赵明生问二位前辈安好!
都这么多年了,还劳烦二位前辈挂念,小子心中有愧啊。”
明生表面上镇定,心中却是懊恼,都快将这两个老家伙忘了,不想今日又蹦了出来,如今都在夷人的地盘上,可是不好闹事。
几人身上连把匕首都没有,如何对敌?
杨三炮瞪着死鱼眼,嘶声道“你这个小泼皮,便是化成灰,某也认得。
今日合该走运,你不在牛头岛好好窝着,却是跑到濠镜来浪荡。哈哈~定要将你抽筋扒皮点天灯,已泄某心头之恨!”
说话间,黄五等人便要动手。
“住手!”杨三炮大喝一声止住手下,娘希匹,这可不是咱们的地盘,事情闹大了对葡人不好交代,某只是说几句狠话爽爽不行么。
转头阴仄仄说道“小贼,你也不必嚣张,路有千条,你却是选了一条最窄的,得罪了我闵人一伙,你在濠镜寸步难行,滚吧,滚回你的牛头岛当山大王。”
毕竟是葡夷的地盘,杨三炮全指着从濠镜拿货,好去南洋走海,却是不好在这里闹事,故此才强压怒火,止住手下们斗殴。
“濠镜说话算数的好像不是杨老前辈吧,啧啧~也不怕风大闪了老腰,本少便赖着不走了,你待怎地?”
明生冷笑道“闵人多矣,可某记得只结交了您一人,其他人却是不认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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