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有睡了那么久吗?你骗我的对不对?”张雪艳不依不饶的一次次追问。
我把削好了的苹果递给她,窗外曙光渐晓。张雪艳任性的撒娇:“你告诉我,你之前的那些话都是骗我的,不然我就不吃你削的苹果。”
我陪她闹了大半个晚上,上下眼皮只打架,索性屈服算了。我举起双手:“好吧,我承认是我骗你的,其实你就是睡了正常的八个小时而已。”
“这还差不多。”张雪艳咬了一口苹果,表情顿时有些痛苦:“我好像很久都没有吃东西了一样,牙齿都不大会咬了。”她认真的看着我说:“虽然我不相信你说的,我睡了差不多一年,但是我知道,自己应该还是睡了好几天了。”
我懒得跟她纠缠下去,求饶的说:“雪艳,你看外面天都快亮了,要不我们睡一会儿吧。”
张雪艳拍拍空出一半的床:“你上来睡呀,我都没事了,你不用坐小椅子了。”
我赶紧爬床上躺下,合上了眼睛,所有的噩梦都过去了,此刻我只想好好的睡一觉。张雪艳却把我推开,将自己偎进我怀里。
我醒来的时候,外面阳光强烈,伸手一摸,身边什么都没有。视线逐渐的清晰,我看见张雪艳坐在那把我以往日夜守着她时坐的那把小椅子上,双手叠抱在一起,下巴搁在手臂上,笑容甜美的盯着我。
“你什么时候起床的啊?”我爬起身问。 邻家雪姨1
张雪艳说:“男人,你总算醒了,我盯着你看了好几个小时了。”
我伸个懒腰,打个哈欠,接着就下了床:“二姐来了没有。”
张雪艳点头:“来了呀,不过又被我打发走了。”
“那其他人呢?”我说的是小婉,或者是李丽丽和蒋静她们得知张雪艳醒过来后,有没有打来过电话。
张雪艳摇头。我摸出手机看时间,才发现已经没电关机了。
我拿起脸盆:“我去洗脸了啊,等下我们一起出去吃饭。”
“嗯。”张雪艳答应道。
我回到病房时,张雪艳变装了。我惊讶的问:“你哪来的这身衣服啊?”
张雪艳说:“好像是二姐的吧,我在小衣柜里面找到的。我跟你出去,总不能穿病号服吧。”
我认同的点头,她走过来主动挽起我的手臂。我带着她到值班医生那里。说明情况后,医生说:“当然可以出去了,在屋里闷了那么久,出去走走是最好的了。”
我又问道:“医生,她什么时候可以出院啊?”
医生抬起目光,在张雪艳身上打量了一遍:“看她的气色和状态,随时都可以出院。不过还是得留院观察几天,还需要做一些检查。她可是我们医院第一个醒过来的植……呵呵。”医生意识到自己的表达方式不对,立马调开话头说:“你们尽管放心吧,明天我就给她安排检查,最迟大后天就让她出院。我知道这地方呆太久了闷啊。”
“那就麻烦医生了。”我谢过说:“你先忙,我们出去了。”
“好。”
吃过饭后,我又带着张雪艳在医院附近的一个小公园转了一会儿。醒来这么久了,张雪艳从未提起过自己昏迷之前的事情,这让我大惑不解。坐在石椅上休息的时候,我试探的问道:“雪艳,你记得自己进医院之前的事情吗?” 邻家雪姨1
张雪艳看着我好一会儿,摇摇头:“不是很记得了……你说我会不会是失忆了?”
我被她逗笑了:“失忆的话,你就不会记得我了。”
张雪艳认真的说:“失忆不是指的全部失忆啊,也有间歇性和阶段性失忆。但是我肯定不会失忆的,多给我点时间,我就一定能想起来我昏迷之前发生的事情了。”
我说:“能记忆起来也成,要真是阶段性失忆了的话也没事的。反正现在一切都过去了。”
“那你能跟我讲一遍吗?”张雪艳说:“也许你的讲述有助于我记忆的恢复。”
我牵着她手起身:“起风了,我们回医院吧。”
张雪艳乖乖的跟我回到医院,两个人一起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这也是我第一次在这病房里面看电视。
播放广告的时候,张雪艳突然说:“男人,我好像想起很多来了?”
“真的?”我问。
张雪艳点头:“是一些,你让我再想想吧,没准明天早上就都全记起来了。”
我捧着她手:“我之前都说了,记不记得起来都没有关系。所以我希望你全记起来之后,不要为那些事情烦心,毕竟都过去了,而且我们在感情上没有受到任何实质的伤害。”
张雪艳点点头,靠在我怀里:“男人,我觉得你比以前更体贴人了。”
我笑:“体贴自己的女人,是男人的分内之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