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成为了一段佳话,华雄也成了关二爷的背景板,实在是太过凄惨。
不过这个身高和董卓不相上下的猛汉,两米多的身躯像一座铁塔一样,夸张的肌肉简直就是个怪物,但是容貌上却是典型的凉州人,线条英朗,浓眉大眼,可以用英俊来形容。
“这一位,是千夫长秦谊。”
比起华雄来,秦谊就显得正常多了,但是也不是一个泛泛之辈,从眼神中就可以看出他的桀骜不驯。
两人同时行礼:“华雄(秦谊),参见将军。”
寒暄过后,众人就围在了张奂的作战地图前,从这份详细的地图上,项清就看出了自己和张奂的差距,关隘要道,辎重粮道,一一注明,甚至还有部分敌军兵力部署,这张图看得是一清二楚。
项清问道:“张中郎,我们刚到,还请你介绍一下雍凉战场的详细局势。”
张奂也不客气,就用剑指着地图开始为众人讲解。
“凉州已经是全境陷落,这些叛军不懂怎么管理城池,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凉州本就民风彪悍,所以多地都有百姓自发组织的义军,叛军只能分兵镇压,所以雍州境内的叛军,数量并不多。”
“他们也知道金城郡的允吾和金城两地最为重要,所以叛军集结了所有的兵力,将我金城和允吾团团围住,金城外大概有五千叛军,允吾方向压力小一点,大概也就三四千。”
项清问道:“我听说你们从凉州撤下来的郡兵足足有万人,就算是和九千叛军正面作战也不会吃亏,为什么要缩在城里?”
张奂解释道:“叛军一开始,是多线骚扰,金城郡下辖的所有县城都饱受困扰,所以我们只能分兵,刺史大人率兵守允吾,我带兵守金城,打算互为犄角,严防死守,却没想到叛军突然集中兵力,切断二城的联络,围攻我们,我们的消息根本传不出去,所以只能困守孤城,幸好将军能接到金城的军情,及时救援,若是将军来晚了一步,恐怕金城也要沦陷了。”
项清挥挥手:“恩,也幸亏你提醒我,要不然我恐怕就中了埋伏了,不过为什么那两队骑兵不一样呢?”
“那些背长弓,用弯刀的,是羌胡人,不知道叛军用了多大的好处,让这些唯利是图的外族人听命于他们,而且那也不是一般的羌族骑兵,他们是羌族骑兵中的精锐,名为羌族猎骑。”
项清点了点头:“我还想问一个问题,既然凉州的郡兵都有上万人,为什么我没看到雍州的郡兵?”
张奂摇了摇头。仿佛这件事是难以启齿一样。
董卓却是毫不在乎的说道:“这还得等你回去问问你哪位皇帝陛下啊,他要修什么宫,就把雍州的军制全部撤销了,所有军费都拿去给他修宫殿了,而且凉州的军费也已经被克扣了大半,我们回来的一路上,逃兵无数,也根本就没有万人了,能有个六千就不错了。”
言罢,董卓和华雄秦谊三人都是义愤填膺的样子,看起来对洛阳那个腐败老朽的朝廷并没有一丝好感,甚至是对汉朝都没有任何的归属感,董卓说的可是,你哪位皇帝陛下,不是我们的皇帝陛下。
项清在心里盘算着,自己带的洛阳军五千,张奂这边有两千,允吾凉州刺史耿鄙哪里大概有三千,军力勉强可以达到万人,而叛军方面,不算那些分散在凉州各地的,单单只是进犯雍州的,就有九千之数,其中还有羌胡精锐的羌胡猎骑,这场仗,很棘手。
这时候,刘虎就压着项旭抓来的那个叛军将领进来了,是项清嘱咐刘虎的,要让张奂他们辨认一下,这人是不是一条大鱼。
刘虎把那人蒙眼的布条扯了下来,项清指着那个跪在地上的叛军将领问道:“张中郎,你看此人可是叛军中的将领之类的?”
张奂仔细看了一眼,答道:“叛军将领我都熟悉,此人面貌上倒是与王国相似,但是我与王国在阵前多次交手,不会认错,此人就是王国的一个替身罢了。”
项清冷笑一声,道:“虎子,推出去斩首,挂在城门上,找几个嗓门大的兄弟,就说我们已经擒杀了叛军将领王国,声音一定要大,两拨人换着来,务必要让城外的叛军听见。”
“诺!”刘虎提着王国替身就出去了,很快就听见了人头落地的声音。
张奂捏着下巴的胡须说道:“增长我军的士气,打击叛军的气焰,这招高明。”
“张中郎过奖,这就是一些花招罢了,打仗还是要真刀真枪,不能走邪门歪道。”项清又继续问道:“既然此人只是个替身,为什么我擒住他的时候,叛军就溃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