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清拉了拉风衣,将雷鸣剑系在腰间,走到了隔壁的院门外,先是整理了一番仪容,才上前敲门。
可是自己的手还没落在门上,门就已经开了,项清就感觉好像是专门等着自己过来一样。
进门之后,整个院子都很空旷,没有任何的其他杂物,在院子的正中央,有一白发老者静静跪坐着,面前就放着一把古筝。
老者穿了一身的文士袍,颇有仙风道骨的模样,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儒雅的气质,一眼看去就知道是饱读诗书,学富五车的博士。
还没等项清开口,老者就指着身前的蒲团说道:“客人来了,那就坐吧。”
项清恭恭敬敬的作揖,然后席地而坐,只不过他从来不会跪坐,那样脚会麻,就是盘腿坐着,他的心中已经有了十分的好奇。
“你心里在好奇老夫是谁。”老者抚须而笑,道:“老夫蔡邕,项将军久仰了。”
“蔡邕?你就是蔡邕?项清的心里仿佛起了晴天霹雳,自己就这样见到了又一个名人蔡邕?
蔡邕笑道:“也许项将军听说过老夫,但是今天老夫不想与项将军讨论那些世俗的东西,方才老夫在房中静坐,忽然听到隔墙之外,竟有人在吟唱老夫从未听过的佳句,不管是韵律还是用词,皆是上品,连老夫都自愧不如,所以在这院中抚琴,想与将军一见。”
你当然没听过了,苏大大可是宋代人,项清心想。
项清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是谁?”
蔡邕答道:“老夫有一徒儿,姓曹名操字孟德,与你是至交好友。”
“确实如此,然后呢?”项清读史书的时候就知道蔡邕和曹操的关系,所以他并不惊讶,他只是好奇蔡邕怎么知道他是谁的。
“孟德曾经跟老夫提起,他有一个二弟,武能上马安天下,文能提笔定乾坤,若是有缘,一定要见上一面。”蔡邕从桌子旁边取来一竹筒递给项清。
项清打开竹筒,里面是一副字,上面写着:大漠孤烟封狼胥,一朝荡尽君王愁,饮马东边到瀚海,男儿应是冠军侯。
这确实是项清跟曹操说过的话,是他和曹操刚到洛阳城的时候,他们畅谈理想,曹操说他的梦想是当霍骠骑,项清就说了这首诗。
项清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笑道:“在先生面前,都是班门弄斧了,不足挂齿,不足为道。”
蔡邕却摇了摇头,说道:“不不不,将军莫要谦虚了,方才听见将军吟诗,老夫就已经知晓,这吟诗之人,必定就是项将军你了,如今允吾城中,除了你项清项君赫,就不可能有别人写得出这样的千古佳句。”
“男儿应为冠军侯,这是何等的豪言壮志,这也是将军现在在做的事情,这首诗,足以见得将军的勇气与志向,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老夫直言,这一句,老夫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作曲,当真是才气逼人,青年才俊啊。”
被蔡邕老爷子一顿夸,项清都已经找不着东南西北了,但是他心里也清楚,这就是他剽窃来的,不属于他的东西,他是不会拿的。
项清站起身来,端端正正的行了一礼,说道:“先生莫要夸我,我项清从来都是有话直说,这两首诗,均不是我做的,前面一首《冠军侯》,我也不知道是谁写的,后面一首《水调歌头》,是一位苏先生写的,我这不是谦虚,句句实话,绝无虚言!”
蔡邕一副我早已知晓的样子,在这样慧眼如炬的人眼里,年轻的项清根本就像是个剥了皮的鸡蛋,从蛛丝马迹之中,蔡邕就能看出一丝端倪。
“项将军坦言相告,性格直爽,不贪虚名,就这一点上,老夫对项将军更加的敬佩,不管这两首作品是不是你作的,已经不重要了。”
项清心中松了一口气,幸好这个蔡邕不傻,要不然他真不知道如何解释了,偷别人的诗作当成自己的东西,这种事情项清做不来,无关乎脸皮厚不厚,只求问心无愧。
蔡邕继续说道:“老夫还有一事相求,不知将军可否愿意?”
“先生但说无妨,只要我能做到的,我尽力去做就是了。”
“还请项将军将刚才那一首《水调歌头》,誊写一份,老夫想钻研一番,不知可否?”
“这个简单,现在就能写。”
伴着月色,蔡邕抚琴,项清就在一旁,他是专门练过毛笔字的,写的字也是中规中矩,但是他只会写简体字,所以就写了一份简体字楷书版的《水调歌头》。
两人一直交流到天亮,这时候,刘虎却火急火燎的冲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