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边的一抹朝阳升起,战斗已经接近了尾声,他们四人相继决出了胜负。
纵寒剑的寒光尽数收敛于剑鞘之中,项旭的眼睛已经看向了项清,而他的对手,脖颈血流如注,身体瞬间瘫软下去,再也没了声息。
刘虎捂着自己胸前的伤口剧烈的喘息着,他实在是没了力气,只能单膝跪地,右手紧紧的抓着戟杆支撑自己的身体,不让自己倒在地上,对面的人已经倒在了一片血泊之中,再也没了生息,他十分明白,自己能赢纯属侥幸,也坚定了他勤奋练武的决心。
曹纯反倒是第二个解决掉对手的人,放眼天下,论剑法的诡异程度,他曹纯自问也是无人出其右,玩两把匕首就把自己当刺客,笑话!我才是天下第一刺客!当然,一定要把项旭这个变态除外。
三人依次解决掉对手,目光一致的看向项清和史阿,这两个人才是重头戏,战斗一直持续到现在,就连项旭都被那断了一只手的人纠缠了好久,这对双方体力的要求都很高。
史阿的汗水已经浸湿了衣衫,他已经无法维持自己的身法,只能和项清用最简单的剑术比拼,而这就正中项清下怀了,他明白,其实这场战斗已经赢了,但是这个史阿的战斗意志实在是顽强,打到现在都不认输。
两人又拼过一记剑招之后,项清突然收起了雷鸣剑,伸手说道:“别打了,?再打下去你命都没了。”
史阿喘着粗气答道:“不!汝未胜!吾未败!”
“冥顽不灵啊真是,话说你的剑挺好的,打了这么久都没断,叫什么名字?”
“此剑,无名。”
项清无奈的挠挠头:“你们怎么都不喜欢给自己的宝贝兵器起名字呢?这样岂不是很没有牌面?”
史阿摇了摇头,答道:“此剑之名,唤作,无名剑。”
“你这样说话累不累啊?非要之乎者也的是吧?你师父说话都不这样啊?你跟谁学的?”
史阿奋力平举无名剑,怒道:“若不言其他,再与吾战!”
项清咳嗽两声清了清嗓子:“咳咳,好了好了说正事,你真的是我那位大师兄王越派来杀我的?”
“是!”
“那边死透了的那仨货,跟你一起来的?”
“是!”
“我大师兄可是汉灵帝的直系心腹,而且大师兄也没有动机杀我,那是不是汉灵帝命令我大师兄来杀我,我大师兄不忍心,所以派你来了?”
史阿摇了摇头,答道:“非也,此事师父不曾知晓,陛下命我前来,诛杀反贼!”
“反贼?哪里有反贼?”项清指了指自己:“你是说我吗?”
“正是!”
“你脑子有泡是吧?睁大你的眼睛看看,老子血战银川,击败羌胡大军,打的羌胡王落荒而逃丢盔弃甲,我是反贼?”
这时候,曹纯喊道:“那天曹府之人,是不是你?”
“是。”史阿答道。
曹纯疑惑的问道:“既然你是为了杀我二哥来的,为什么还要特意来曹府通知我大哥,让我大哥带兵来救二哥,你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史阿摇了摇头:“非也,之所以杀项清者,只因陛下口谕不可违背,但师父其人慧眼如炬,一眼看穿吾此行目的,师父担心项清于西凉有意外危险,特意交代吾前去费亭侯府走一遭,师父曾言,师叔者,天下不世出之英雄,天下可无我,不可无项清。吾也想亲眼一观项清师叔为人,特意前来西凉寻找师叔。”
“哦,原来是这么个事,那咱们还打吗?”项清问道。
史阿的脸上露出了犹豫的神色,他的脸一半英俊潇洒,?一半是乌青丑陋的胎记,没有表情还好,这个犹豫的神色简直就像是两个人一般,实在怪异。
“项清师叔,师父之命吾不敢违背,陛下之言吾亦不敢不从,所以吾有一折中之法,不知可行否?”
项清拔出雷鸣剑喊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把你打败,然后你就如实告诉汉灵帝,你没完成他下达的任务,这样既可以不违背师命,也不算违背皇帝,对吧?”
史阿点了点头:“正是,但吾绝对用尽全力,请师叔指教!”
“好说!这样就简单多了,来!”
两人同时飞身而起,雷鸣剑与无名剑在半空中碰撞,这是最后决定胜负的一招,两人都动用了自己剩余的全部力量,尤其是史阿,自始至终都是全力以赴的。
所有的声音戛然而止,两人的身影也是瞬间分开,项清缓缓将雷鸣剑再度收回剑鞘,而史阿也已经倒在了地上。
“多谢师叔手下留情。”
项清摆摆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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