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太子觉得好笑,就这么蹲在地上许久,直到刘瑾都觉着有些不安时,他才缓缓起身。
“殿下,这疯妇带回来要做何安置?”刘瑾一惯机灵,看太子这模样,就知道并非是之前说的那般,带回来磋磨。
是以,他小心翼翼问起来时,也在打量着疯妇。
太子沉默了会儿,才道:“好生照料,孤不希望外头的人知晓,明白?”
刘瑾一惊,立即应喏,“奴婢遵命!”
太子目光复杂地看了眼地上的妇人,随后离去。
他带回一个疯癫老宫女的事很快便传到了帝后耳中。
皇帝只略想了想,便随他去了,只吩咐保住那妇人的命便没再过问。
而皇后那边却是有些不一样,连着几日派人过去打听消息,都没问出个什么来。
越想越气,偏偏招了太子过来说话问起,也被糊弄过去。
因着又是新年,她到底且忍了下来。
谢家,谢丕看着手中的信,眉头微皱。
这是一早宫里送来的,看完后,只觉得头大。
外间嬉笑的声音传来,只听着声音便知晓热闹一片,等听到熟悉的声音,他才松开了眉头,觉着好受些。
到了外间,他目光在和谢用槟凑一块儿的沈茂君身上顿了顿,后者抬眸看了他一眼。
待出去后,沈茂君才不紧不慢地走来,“又什么事儿啊?你不会想要哥哥我一个年关都过不好吧?”
谢丕淡淡地看着他,“盯紧寿宁侯他们,徐家那个丫头废了,恐怕他们也快动手了。”
沈茂君闻言,一阵牙疼。
他怎么就跟个驴一样,不停地转呢?
瞪着谢丕,这个弟弟依旧那副德行,片刻后,他败下战来。
罢了罢了,谁让他是哥哥呢!
“知道了,我现在就去安排。”他叹了口气,认命地离开。
年后的京城不仅不冷清,反而因着快到上元节,而更加热闹着。
这期间,太子抽空出了趟宫,直奔麒麟阁而去。
三楼上,谢丕冷着脸,“你就这般沉不住气,都到这个份儿上了,竟也忍不了?”
太子低着头,默不作声。
“你现下是有了崔家与谢家做助力,可宫里呢?”谢丕毫不留情地指出事实,“后宫可不是你的,你知道这般将意味着什么?”
听到这里,太子慌了,“谢先生帮我,你知道的,孤也是无意中将她带回去的。”
“你无意如何,不无意又如何?”
“孤……”
“你觉着皇后娘娘眼里揉得了沙子?”
太子面色白了白。
谢丕吐了口气,只觉得太子到底还是年幼,恐怕这件事要麻烦不少。
而唯一的破局关键,就是那位郑氏。
上元节后,太子比往年迟了些回崔家,旁人没注意,可皇后却是注意到了。
东宫依旧防守森严。
年前带回来的疯妇经过这段日子的调养好上不少,满是污垢的脸也洗的干干净净。
模样苍老,只依稀看得出些许年轻时的清秀。
许是这些日子养的好,她神智也时好时坏,清醒时看着太子哭,疯癫时看着太子笑。
教人摸不清套路。
等过了上元节,朝中陆续恢复了秩序,太子即便再拖也得回崔家上课了。
临走前,他看着刘瑾等人吩咐:“看好她,不准其他人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