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回道。
心里倒是很高兴,这下子没花钱就得了两吨煤,差不多够一冬天烧的了。
听楼上张淑梅说,现在一吨煤要一百零五块钱一吨,两吨煤就省下了二百多块。
呵呵~相当于自己工资的三分之二还拐弯。
“喂,你早上烧的煤从哪里整的?”那立文忽然想起了这件事问道。
张子建得意地笑:“嗯,我一大早去彩印厂给打更的大爷一盒红梅烟,他就给我装了一盆煤。还别说,彩印厂买的煤是水洗煤,特别好烧。”
那立文:“蛀虫······”
张子建不以为然:“咋地,反正是公家的东西,不占白不占。”
那立文:“······”
大概那些国有企业就是因为这些个蛀虫才会倒闭。
“你想好了,去开电话亭?那个可挺辛苦的。”张子建扭头对那里文说。
那立文:“想好了,挣点是点儿,总比指着别人差点儿饿死冻死强。我算是看明白了,谁有不如自己有。靠山山会倒,靠人人会跑······靠谁都不行,凡事只有靠自己才最可靠。”
张子建:“······”
听了那立文的话,他的脸色很不好看,久久沉默不语。
“你见到你老板时想着问问你老板,工地有没有剩下的铝合金,旧的就行,他能给最好,要钱咱花钱买点也行。
我想在自由市场南门盖个铝合金房,这样比板房暖和堪用。”
那立文不管他什么脸色,过了一会儿对他说道。
“小孔也和我说了,这些你就不用管了,用不上三天准给你安排的妥妥的。”
张子建缓和了脸色回答。
那立文看向他:“我可告诉你啊,尽量往大了盖。”
张子建 拧眉问:“整那么大干什么?五六个平方就够了,盖大了取暖是个问题。”
那立文摇头:“不行,那太小了,最少二十平,要是三十平就更好了。
到时候隔成两间,电话亭稍微大点儿,另外一间小一点。电话亭里我想摆些杂志、书、报纸什么的带着卖。
取暖还不好说,搭个炉子弄个火墙,再买个电褥子不就解决了,或者像岗亭里点个小电炉。”
“那么大啊······”张子建迟疑着,“那可就得占市场的位置了,估计得花点钱了。取暖可不能点小电炉,那玩意儿太费电,也危险。人家交警岗亭用电不花钱,咱们自己家可不行。”
那立文:“少来,我都问了,人小孔说,岗亭旁边那块地方他就能说了算。市场里的地方谁占算谁的,顶多付点摊位费,一天块八毛的,这点事儿小孔说他也能给解决,怎么到你这儿了就得花钱,哼。”
“嘿嘿,让你看穿了。”张子建嬉皮笑脸道。“我就是想要个烟钱······”
那立文:“麻蛋——你就跟我耍心眼儿吧。你也就是耍个烟而已,抽烟你用得着花钱买烟吗?上你大哥那里拿上一条就够你抽上一个月的了。”
张子建一脸震惊:“我说你今天怎么了?又说脏话又骂人。”
那立文梗着脖子歪头看着他:“跟你妈学的,怎么了?你要是再惹急了我,我还会一串呢。”
张子建急忙摆手道:“姑奶奶,你可别和老太太学。你是有文化的人,不能说那些污言秽语。”
那立文撇嘴:“你妈成天把污言秽语挂在嘴边,你怎么不去说你妈?和我倒是来劲儿了,怎么就那么双标呢。”
“我哪儿敢去说我妈啊,老太太还不得拿着鸡毛掸子追我二里地呀。”
张子建耸耸肩无奈道。
每次老太太骂人撒泼,他都觉得丢人,可是谁敢说老太太一个不字,那不就反天了。
“你以为我就不拿鸡毛掸子?等着,赶明我就去买一根回来。”
那立文挑衅道。
张子建一脸无语,牙疼似的抽气:“这家伙,手脚都不解渴了,现在还要准备凶器,还真是媳妇儿随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