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资料室出来,外面正聊得热火朝天。
“就说那个女人有两下子吧!背后有这么大个靠山,难怪每次过来录节目都那么大排场。”
“看她还装,被逮个正着,每次都说自己比别人更努力才有今天,更努力的勾搭大款吧!”
关卿卿看了眼聊天的几个女人,“说谁呢这是?诽”
“那个叶锦澜啊,以前来做节目,三令五申不许提问感情方面,说她从来都不屑借绯闻炒作,现在呢,直接爆出来她深夜和富商约会,还对人家勾肩搭背——真是假清高。”
“谁啊,哪个富商。”
把报纸递过来,“这个啊——尹式的老板。”
关卿卿拿过报纸,上面几乎用了整版的照片,叶锦澜确实和一个人男人亲密搭肩,脸上的笑容灿烂无比。
“女明星嘛,和富商在一起很正常。”关卿卿放下报纸,回头看着黎叶,“走吧,去录音室。”
却见她没有说话,在那儿也没有动,关卿卿又叫,“黎叶?”
她才回过神,“哦,去录音室了?”
“对啊,发什么呆。”
黎叶推动轮椅,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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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
尹正铎正躺那小憩,门被推开。
抬眼,见是陈莺和尹镜岚,他都猜到是为什么而来了,坐起身来,直接道,“妈,新闻瞎写的。”
“你还知道这事闹大了啊?一路上不知道多少人给我打电话!”陈莺看他脸色还行,恢复的应该还可以,坐下来,语气严厉,神态却和缓。
“只是和熟人喝了点酒,被记者乱写一通。”
尹镜岚看着弟弟满不在乎的样子,说道,“你这个熟人要是普通女人就没什么,可是是叶锦澜,她现在是正当红,一举一动都被人关注,你跟她扯上关系,短时间内都会站在舆..论风口上,那些记者会一直追着你挖新闻。”
“我有什么新闻可挖。”尹正铎耸肩表示无所谓,他念书,毕业进公司,所有事都按部就班,没有什么可供人做消遣的爆点。
“你最好把婚期延后,最近不要出任何消息了。”陈莺道。
尹正铎自然是不干,“我结我的,与外人何干?”
“你刚和叶锦澜传出这么大的绯闻,转头又和黎叶结婚,媒体能不去找你们的事情吗?黎叶的老底还不被翻的底朝天?”
话一说出,尹正铎沉默了下来。
看他的反应,陈莺继续道,“黎叶毕竟身份复杂,她之前又出过那么多事,要是给媒体挖出来,她也没法做人了,你更得受连累。”
尹镜岚也劝,“阿铎,你跟黎叶已经领过证了,只是差个仪式,什么时候办都好,何必急在这一时。”
他没吭声,摆弄着袖子出神。
“你和叶锦澜传绯闻在先,和黎叶公布婚讯在后,阿铎,你几张嘴也解释不清楚,没人会相信你们只是普通朋友去喝酒,你是想让人以为你是朝三暮四的男人,还是让人以为黎叶是个第三者插足的坏女人?”
“要结婚的人怎么会是第三者。”他不满。
“你确定不会有人这样想?况且,黎叶在电视台工作,叶锦澜又是娱乐圈的人,他们的圈子总会有交集,黎叶肯定会被人说三道四,那工作也别想做了。”
打了个哈欠,尹正铎并不在意的样子,看着陈莺,“我管她那么多——等下我出院。”
“你啊,不要总是弄得一身伤,自从那个黎叶来了,你简直过的乱七八糟。”
看了看手臂,尹正铎无所谓的样子,“我命硬的很,没事。”
尹镜岚看着弟弟,“不过阿铎,你跟叶锦澜真的没事?她那么漂亮,是个男人都喜欢。”
瞥了眼好事的老姐,他道,“是个男人都喜欢,你老公喜不喜欢?”
“去你的!我老公只爱我一个好不好。”
他撇唇,不再言语。
司机在外面敲门,推门进来,却只有他一个人。
看了眼尹家的母女在,司机有些欲言又止。
尹正铎叫他直言,“说。”
“我刚才去接太太,公司的人说她已经请假走了。”
坐起来,尹正铎目光冷幽,拽过外套披上,缓缓的下地,“替我这就办出院吧。”
司机观察了下他的神情,点头,“好,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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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师楼。
办公室里,黎叶将自己最新掌握的一些资料递给孙柏年,“孙先生,这是爆炸案嫌疑人的一些资料,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太多,我觉得他和松涛的事情有关系。”
孙柏年接过来,“如果是真的,那么这事情确实别有内情,不过媒体的引用经常会失实,要找当事人去核实才行——”
联系了负责案件的有关部门,孙柏年记下了地址和联络方式,起身,“我亲自去一趟,如果能证实这件事他有份参与,也许能从主犯从犯上再调整量刑。”
黎叶也转动轮椅,“我也去。”
虽然是在临市,不过来去最快也要傍晚才回来,看着她的腿,他道,“你不方便,不要跟着折腾了。”
黎叶却不肯,这给她带来了很大的希望,她没法坐着等消息,她想第一时间的亲耳听到结果。
“那也好。”推着她,孙柏年带她下楼。
上了车,一路朝着临市疾驰。
记得当时,停车场着火之后,贺松涛是去自首的,他什么也没说,对被指控的罪名全都一力承认,黎叶去见过他,可是他统统拒绝。
和尹正铎发生的那些事也让她羞于见他,他宣判了之后,她就悄无声息的离开了这里。
握着拳头,激动的情绪几乎叫她脑子开始空白。
如果松涛能减刑,甚至能出来……
她已经感觉眼眶开始发烫,他是个好人,他真的不应该遭受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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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警方见了面,孙柏年说明来意,对方带着他去见了嫌疑人孙超。
那个男人已经满脸胡茬,看起来异常憔悴,坐在桌子后面,戴着手铐,满脸都是对全世界的愤怒和不满。
孙柏年坐下来,“你好,我是孙柏年律师,我找你,是想了解一下,两年前在C市,尹式地下停车场的那场纵火案。”
懒懒的抬了抬眼睛,孙超看了眼他,“什么纵火案,我怎么不记得。”
看他就知道不像个老实人,早上说的话晚上又会改口,这样的人他见得多了,“在口供里,你说,两年前的停车场纵火案,你有份参与。”
“我是这样说的吗?”孙超挠头,“想不起来了——哦对,我知道了,我说的是,那个案子我知道,我从报纸上看了,我是从那个案子里学到的手法,用在了现在这次事情上,我没参与那次,我根本没听过尹式。”
身旁的警察也满脸恼火,厉声说,“你在耍我们?”
“你们这么凶,被你们一吼,我当然害怕的脑子空白了——说了什么我自己都不知道。”孙超看着对面的人,“怎么,现在是要逼我承认是吗?”
“你是C市人,怎么会没听过尹式?”孙柏年盯着他。
孙超懒洋洋的动了动脚,“那我这种穷人,又买不起什么高档货,有钱的大公司我不知道很奇怪?”
“那你认识贺松涛吗?”孙柏年问道。
孙超合了合眼睛,打哈欠,“没听过。”
“你说从报纸上看到两年前那个案子,贺松涛就是那个案子的纵火犯,他被判了入狱十年。”
孙超看着孙柏年,忽然站起来,“律师,你能帮我打官司吗?我不是故意要弄出人命的,那天就是喝了点酒,冲动着跑去工厂,但是火不是故意点的,抽烟的时候掉在了汽油桶上。”
“少废话!坐下!”警察呵斥。
孙柏年看着他,拿起公事包,起身朝着门口走出去。
黎叶等在休息室,孙柏年一过来,她很激动的过去,“怎么样了孙律师?”
孙柏年不忍心告诉她答案,但是也只能摇头,“他说,两年前的案子没有参与,只是看过报道,跟着学了手法用在工厂的事情上。”
黎叶一阵失望,“是媒体报道的误差,还是那个人自己反悔了?”
“他是反悔了,他在录口供的时候是那样说过,看那个人油头滑脑,估计是自己冷静后想明白了,怕罪上加罪,急忙撇清关系。”
黎叶满脸的失落,孙柏年又说,“不过,我猜,这个孙超和贺松涛是认识的。”
黎叶抬头看着他。
“我提起贺松涛名字的时候,他的眼神明显变了一下,很复杂——不过,这只是我的直觉,真相,还要具体去调查才可以。”
“松涛以前很仗义,结交了很多三教九流的朋友,我叫他不要和那些小混混来往,他却说那些人最重义气。”黎叶叹息。
看了看时间,孙柏年道,“不早了,我们先回去再说,想查孙超这个人,得回他家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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