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过后,就是春日,淳亲王府都在筹备着宴轻歌的婚事,沐王府自从降爵臣了国公府,也迎来了难得的宁静。
那女人是真的被打的不轻,毕竟老匹夫盛怒之下不会给她留什么情面,这位曾经不可一世的王府女主人,就只能在病榻之上度过她的冬天和春天,即便万物复苏的季节,也不会给他带来什么希望。
“你们这些小蹄子一个一个都不想我好,是不是想着我死了,你们就可以嫁给老爷取代我的位置,我告诉你们,你们这是痴人说梦!”
雅夫人大喊大叫,身边服侍的女史婆子们都是苦不堪言,这被夫人被老爷一顿打,打成这个鬼样不说,还性情大变,真是叫人头疼。
这说起来,往日里虽说在屋子里对下人们也仁慈不到哪里去,可受伤之后她的心情明显更暴躁了,以往还会顾及着面子上的事儿,就算有伤也是暗戳戳的折磨人,可是如今竟是半点都不顾了!发作起来,常常把身边服侍的女使丫鬟们打的鼻青脸肿,身上尽是血痕子。
搞的那些服侍的女子都怀疑夫人是不是疯了,可这样的话又怎敢对旁人说去?|
倘若传到小姐耳朵里,那岂不是自讨苦吃?
再如何,那都是自己的主子,除了好好的受着还能怎么着?
这主子一不留神便把人发卖出去打死了,虽说主子如今受了罚,可是小姐还在府上,他们自然不敢轻举妄动,生怕哪一日,这母女作伐她们,到时候逃也逃不过。
雅夫人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身边服侍的女使,尤其在那些容颜俏丽的女子身上刀一样的剜过,贱蹄子就是贱蹄子,一辈子都攀不上高枝!
可是,她似乎忘了她也不过是小门小户,商贾出身,能到王府做个妾室也算是抬举,如今她自己行事不端,拖累家门,那便只有她自己受着。
只可惜她如今有伤在身,每日气得不成样子,却也延缓伤势的恢复,这一日一日的没有痊愈之相,宴潇潇也没有办法,毕竟是自己亲娘,如今父亲又是那般态度,她若是不好好孝敬自己的母亲,父亲更加厌恶她了。
那这个地方更没有他们母女两人立锥之地了,还是孝顺母亲,怎么也能够得到一个孝顺的名头,如此对自己的名声也算是有所帮助。
倘若没有了这个身份,她靠什么去嫁给太子呢?如今家里已经降了一等爵位,可是,想是这般想,雅夫人如今重伤,又因为她自己整日都大喊大叫,这伤势能好才怪。
宴潇潇看着母亲换洗下的东西一脸的嫌弃,如今是动也动不了,只能日日在床上瘫着,偏偏她也出不了门。
就算不用她日日伺候,可是,不管怎么说生母重伤,做女儿的怎么能到处闲逛?
传出去,岂不是叫人指着脊梁骂死?因此,宴惊天下了严令,叫她也不准出门,并道:“你母亲养你一番,你自然该在榻前尽孝。”
真是活活的连她一起禁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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