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分了七种颜色。就如同是彩虹一般,炫彩夺目。虽然七种颜色,但是每一种都是极品中的极品,通透细腻的如同婴儿的肌肤,让人忍不住想摸摸。“就赌这七彩石,如何?”
合珠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好似看着怪物一般。“太子哥哥,你疯了不成?这七彩石是母妃在我刚出生的时候就给我的,你怎么可以拿来当作彩头?”
郁华铮眉心一跳,看向了他们二人所说的七彩石。果然漂亮,一看便是价值连城的东西。虽然她对荣华富贵不是那么太过执着,可是她却一眼相中了这个七彩石。
“我就喜欢这个,如果你要拿我的玉冢做彩头,那么就一定要同样拿七彩石做彩头,这样才公平,是不是?”郁华铮冷淡开口,虽然声音同样淡淡的,可是却在话语间表露出难得的兴趣来。
屈恒转头看了看她,眉眼间有着赞赏。
“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玉冢本来就是我的。七彩石是我母妃给我的东西,就凭你?你也配拥有吗?”合珠伸手将七彩石一把揪下来,放进自己的胸怀里,看起来及其宝贝。
“你不拿出来也没关系,只是这玉冢,你休想拿到。”郁华铮跟合珠相反,将白皙的手指伸出去,让她仔细看看这到底是不是真的玉冢。
在熹微的日光中,玉冢光华的切面突然闪过一道奇异的光泽。这个世界上,也便只有玉冢有如此神奇的效果,那道奇异的光泽让人看来却无比诱惑。
但是玉冢最为诱惑合珠的并不是它的美丽,而是它在西疆国所代表的意义。它就是太子妃的印章,只有带着玉冢才算是名正言顺的太子妃。
想到这里,合珠眉心紧皱,内心里经过了一番激烈的斗争,终于还是松了口说道:“拿就拿,反正我肯定是赢家,你就等着将玉冢献出来吧。”
郁华铮莞尔一笑,接着她的话回道:“我等着就是。”
“现在说的好听,不要等到时候输了自己跑了就行。”合珠最看不惯的便是郁华铮脸上那抹淡淡的笑容,似是自信又似是嘲讽,看着让人不舒服。
“跑?我郁华铮以前最常做的就是跑路,可是如果你让我为了一个戒指就跑,那么未免太看轻了我,也太看重这枚戒指在我心中的分量。也许它在你的眼里是个宝,可是在我的眼里,它就是根草。”郁华铮不屑的说着。
虽然这几日来,抚摸玉冢已经变成自己的习惯,可是她却并不喜欢这样的习惯。一个不属于她的东西,如果变成了习惯,那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
“草?”合珠瞪大了眼睛,看着郁华铮的眸子中写满了嘲弄和揶揄的笑意。“郁华铮,你还不知道吧。这玉冢带上之后,如果想拿下来,你势必会死。”
她的声音很小,唯有郁华铮和屈恒二人能听到。
“合珠,我看你是多虑了。铮儿即便是拿下玉冢,也不会死的。”还未等郁华铮说话,屈恒先开口道。
郁华铮眉眼低垂,看着自己手指上的玉冢。以前屈恒同自己说拿下这枚戒指就会死的时候,她还曾经不信。如今,合珠也这样说,看来倒是有点可信度的。只是她不明白,如此漂亮的一个戒指,为何会是这么霸道的东西。
“你......太子哥哥,你难道......”合珠手指颤抖着指向屈恒,又指向郁华铮。
屈恒嘴角一勾,不置可否,却不再回答合珠的任何问题。
见屈恒沉默,合珠以为那是默认。她心中的痛瞬间便转化为怒火,将她的眸孔都染的通红。
“郁华铮,即使拿下玉冢不会要了你的命,我合珠也再次发誓,定要取你项上人头,以泄我心头之恨。”合珠几乎是一字一顿的说着,眸中的愤怒可想而知。
屈恒的眸子瞬间变得凌厉,他的胳膊抬起,长袖眼看便要扫过合珠的脸。如果这道劲势真的扫到合珠的脸上,就算不死,也定会毁容。
“屈恒。”眼看屈恒有了动作,郁华铮先他一步,伸手将他白色的衣袖拦下。屈恒一见郁华铮徒手来抓他的衣袖,顿时大惊,急忙将所有劲势给收回来,而后便是惊魂甫定。
如果不是他的菩提天下练就了第九重功力,如果不是他所有的内力早就已经炉火纯青伸缩自如。这道凌厉的劲势如果当真甩到郁华铮的手上,那她这只手便不用再要了。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屈恒冷眼看着郁华铮,眸中的不满填充的满满的。
“我自然知道,这点还不用你屈恒太子来教。”郁华铮也瞪了他一眼,“我和合珠之间的事情,以后你少管。如果你真的想管,那就离我远一点,如此我便不会受她冷嘲热讽,大打出手。”
究其原因,还不都是因为屈恒。处处留情,还反过来怪别人缠着,哪里有这样的道理。
“铮儿,我知道自己让你受苦了。但是你放心,从今而后,合珠必不会找你麻烦。”屈恒似有委屈的看着郁华铮,而后恶狠狠的看着合珠。两个人的态度竟然相差如此之多。
郁华铮并没有再看他,只是径自跟合珠说道:“既然是比试,那么究竟比什么,应该让我这个参与者知道吧?”郁华铮低头看着她,两个人互不相让半步。
“就比刚刚那一曲登高望远,你敢不敢?”合珠看着她,眸中的挑衅意味不言而喻。
郁华铮点了点头,“不就是一支舞,有何不敢。”
“今日还真是热闹啊,早就听说了合珠郡主武艺超群,今日借着华铮的光,倒是有幸一看了。”就在二人剑拔弩张的时候,皇帝在坐上不疾不徐的说着,嘴角挂着一抹笑意。
“华铮,如果你不会跳没有人会笑话你,不要为了和合珠置气,反倒让众宾客看了笑话。”皇帝似乎对于郁华铮上场比试有些顾虑,毕竟从以前听的便是郁华铮如何蠢笨,如何疯癫。虽然如今容貌变了,但是才情又怎么可能一夕之间便有了。
“父皇可以放心,合珠郡主是天下皆知的爱舞之人,儿臣就算是输了也不会太丢人的。”郁华铮淡然回答,一语双关。即将自己输了的后路说出来,又给合珠郡主抬了高价。如果输的人是合珠,那么合珠势必会在天下人面前丢尽颜面。
皇帝一听这话,这才放心的点了点头。他可不想这干女儿还没认,便在天下人面前给他丢了颜面。
“既然华铮这么说,那么比试一下倒也无妨,毕竟友谊第一,比赛第二嘛。”皇后娘娘幽幽开口。
友谊第一?郁华铮心里嗤笑了一声,她和合珠之间何曾来的友谊,有的只是敌意。
“既然都上场了,那么多一个也无妨,连碧,你也上场比试一下吧。”皇后看着一直发呆的连碧说道。心里暗暗吃惊,这孩子一想知道礼仪,如今,竟然在朝阳殿上,这天下人面前走神。
被点到名字的连碧同意吃惊的很,立即站起身来,先是行了个礼,而后轻声说道:“皇后娘娘抬爱了,连碧拙舞怎么能入得了在场的宾客眼里呢。连碧还是让位吧。”
她礼貌性的拒绝着,实则只是客气一下。心里对于皇后的决定暗自惊喜。从小她便知道皇后娘娘喜欢会舞之人,所以一直苦练舞蹈,希望有朝一日能被皇后娘娘带在身边。如今,在她有望成为平原王妃的时候,平原王竟然为了一个已经休弃的小妾而不理她一月。
本来她已经有些灰心,可是月前在平原王的寿宴上,她匆匆看过屈恒一眼,今日在朝阳殿上又看到了屈恒。她本来安分守己了将近二十年的心突然间就似是活了一般,扑通扑通的在身体里跳动着。
以往她认为如果有幸嫁给平原王,那她必定做个相夫教子的贤妻良母。可是如今,在她的眼里,似乎屈恒才是她梦中一直存在的那个人。
他刚刚从她身边经过的时候,那股幽幽的木兰花香味,让她一时意乱情迷。以至刚刚她才喝了点酒,如今竟有些微醺。好似隔着这么远的距离,她也可以闻到那淡淡的香味一般。
如果今日,她能在这朝阳殿中为心中的良人舞上一曲,以她的舞姿,势必会让屈恒另眼相看。
想到这里,她微微发红的脸蛋更加的红。
“连碧不用妄自菲薄,你的舞姿本宫自然知道,便不用推脱了。”皇后语气坚定,向来不容别人反驳。
连碧等的便是这句话,款款拜下,恭敬的说道:“连碧遵旨。”
话说完,她慢慢的直起身子,在别人不注意的时候,偷偷的看了看一眼屈恒。只一眼,便立即转过身子,慢慢的走到了朝阳殿中央。与合珠郡主,郁华铮站在了一起。
而座位上的季紫诺,如今正俯身在季平原的耳边轻声说道:“二皇兄,您少饮几杯,紫诺这就给您报仇去。”
她神采飞扬,虽然脸色仍然有些苍白,但是却以为这飞扬的神采而增色不少。
站起身子,同样走到了朝阳殿的中央,但是因为她的个子比其他三个人矮一点,故而故意往前站去。
一个四个人,都是绝世美人。轮容貌,刚刚那二十几个舞者无一能与他们四人其中一个相较。
四个虽然都是美人,但是却各有千秋。
郁华铮冷艳高傲,如同天上的明月,让人无法企及。
合珠郡主飞扬跋扈,如同火红的辣椒,让人不敢直视。
连碧温柔可人,如同水做成的一般,让人不免怜惜。
紫诺公主神采奕奕,如同掉落凡间的仙子,让人见之惊艳。
就这么往殿中一站,瞬间便将整个朝阳殿点亮了几度。光彩夺目下,每个人都是那么让人不敢直视,让天下人一次看到四个美人跳舞,这简直就是要减寿的事情啊。一想到四个美人的舞蹈,几乎每个人都鼻血喷张,紧张万分,严阵以待。
殿外的几盏红灯笼在秋风中瑟瑟的晃动,如同告诉世间所有的人,风雨欲来山满楼。几日,注定不是一个平凡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