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大腿,还哭了一场。
它是要主子去安慰安慰阿凝,担心她会不会是被今天那幻境吓到了。
大人它什么时候说过阿凝喜欢主子了阿喂!
“喂,我说容大爷,你这么大的人了,想必也不会听信一只肥狐狸的话哦!”沐凝将土豪大人一顿折磨,一边还抽空跟容楚说道。
说她喜欢容楚,这误会可就大了啊!
“为什么不信?”容楚却是一挑剑眉,回答地理所当然,“本王也感觉到来自于王妃那热烈如火的爱意了!”
“热你大爷!”沐凝真的无语了,她心里暗暗骂了一句,随即将土豪大人一扔,自己去了一边面壁去了。
她怎么又忘了,容大妖孽向来脸皮厚如城墙,她和他犟嘴,就算是她有理,也肯定会输的!
“吱吱吱……”土豪大人脱离魔掌,顿时趴在药桶旁的架子上,一双爪子捂着眼睛,委屈地要命。
它原以为主子好歹也要安慰一下它吧,谁知道等半天都没等到主子一句话!
土豪大人以为是自己哭得不够响亮,主子没注意到它。
于是某大人又扬高了声调,一边还偷偷透过爪缝瞥容楚。
然而这一看,土豪大人的小心肝顿时碎了一地——
主子,主子竟然一直都在看阿凝,即使阿凝背对着他,他依然像是怎么也看不够她,根本就对伤心的大人它完全视而不见!
土豪大人忽然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它失*了!
“吱吱吱吱吱吱……”霎时间,土豪大人悲从心起,顿时闪电般狂奔而出,一边跑,眼睛边上还飚出两行瀑布泪。
“咦,土豪怎么了?怎么好像失恋了一样?”沐凝正在数石墙上的纹路呢,冷不丁听到土豪大人如丧考妣一般惊天动地的嚎哭声,还真将她给吓了一跳。
“尿急吧!”容楚挑了挑剑眉,不置可否道。
“啧啧,这该急到什么程度!”沐凝还在气土豪大人这个什么事都要向容楚汇报的小特务,于是她也没打算追出去安慰。
土豪大人冲出石门后,贴墙等在门口,心里还在沾沾自喜,这下主子该意识到他已经伤害到大人它纯洁幼小的心灵,应当马上就会追出来安抚它了吧!
然而土豪大人立即就听到容楚和沐凝的对话,顿时就气得一翻白眼,直挺挺躺在地上,活活给气晕了。
滕大成与郑启才端了熬好的药过来,差点一脚踩在土豪大人身上。
“幽狐怎么跑这里睡着?”滕大成弯腰,想要去捡起肥狐狸。
“吱!”土豪大人却是一蹦三尺高,也不等滕大成和郑启才反应,立即“咻”一下,就没影了。
哼,本大人这般高贵的身子,岂是尔等粗人能够碰触的!
“这小幽狐真是越来越有灵性了!”郑启才收到土豪大人跑到通道拐角处后射来的白眼,不由摇了摇头,“瞧这衣服穿的,还真像个人一样!”
说着,两人便进了石室。
容楚已然从药桶里出来,松松披了件袍子,正疲惫地靠在石*上。
沐凝则是依然在数墙上的纹路。
“王爷,体(啊)液的效果恐怕不及血来的快,老夫在里面多加了一味药,王爷看看行不行?”郑启才将药盏端给容楚,恭敬说道。
“可以!”容楚闻了闻药味,眯眸想了想,淡声道。
沐凝闻言,心中却是掠过一抹异样,听这两个人的对话,容楚似乎也是懂医的?
“王爷——”滕大成见容楚真的要喝那药,他脸上不由现出纠结。
郑启才亦然。
这两人都用眼角瞥沐凝。
沐凝一个白眼射过去,还故意抖着肩膀,露出十分恶毒的笑。
郑启才和滕大成同时打了个冷颤。
虽然刚刚他们也查看了瓷瓶里的液体,不像是尿,但可能是先入为主的思想作祟,他们总觉得怪怪的。
不过,他们见容楚却是毫不犹豫喝完了那盏药,纠结的心也就放开了。
王爷都不在乎,他们想那么多干什么啊!
只有叶冰依然面无表情,虽然他听不懂土豪大人的话,但通过这些日子的相处,他也知道王妃不是那般不识大体的人。
看王爷的神情就知道,王妃给他的,肯定不是尿啦!
容楚喝完药后,就在那闭目调息,叶冰与滕大成为他护法,郑启才在一边清理药桶里面的水。
沐凝闲极无聊,就在一旁看,她见郑启才竟然朝那药水里撒石灰,不由讶异问道,“为什么要撒这个?”
“这药水吸了王爷身上毒素,撒石灰消毒!”郑启才解释道。
“这到底是什么毒,怎么这么凶残!?”沐凝摸了摸鼻子,只要一想起方才容楚毒发时的样子,她还有些不寒而栗。
“麟血毒,据说是用上古神兽麒麟的血骨凝练而成,含至毒,无药可解,中者每月月圆毒发,六个时辰内不停发作,其时血中似有异兽吞噬,痛苦异常……”
“这么厉害?!难道真的无药可解?”沐凝也被这麟血毒的厉害给震惊了,她家的毒典上根本就没有这个麟血毒的记载,她更是闻所未闻。
“你的血就能解啊!”郑启才眼睛一斜,上下打量了沐凝一下,有些意味深长说道,“只要你愿意被王爷吃,王爷的毒立马可解!”
“那我还有命在吗?”沐凝顿时怒了,她狠狠白了郑启才一眼。
这老头还真是心思恶毒,竟然要容楚吃她!
“喂,你听不懂我的话嘛?”郑启才郁闷了,他就不明白了,王爷明明就是为了月女的血才会娶她。
这都成亲这么久了,王爷不但不碰她,反倒给她调养起身体来。
就因为担心一旦引了她的血,可能会给她的身体造成伤害,王爷竟然宁愿忍受毒发时的痛苦!
向来在郑启才心中都是雷厉风行挥斥方遒的容楚顿时变成了一个被爱情冲昏头脑的傻瓜!
“你这老头真烦人!”沐凝觉得自己无法和郑老头沟通,于是一扭头,走了。
“喂,你是不是故意装不懂啊!”郑启才郁闷了,“还有,我才四十岁!不准叫我老头!”
“老郑!”容楚刚好在此时调息一周天,他睁开眼睛,淡淡看了一脸怨怼的郑启才。
“王爷!”郑启才在容楚那不含丝毫感情的冰冷眼神里,猛地缩了缩脖子。
完了,他忘记王爷最讨厌别人乱管他的事了!
容楚见郑启才不再说话,又低头去整理东西去了,他冰冷凤眸掠向沐凝,眼中神色一霎变为温暖。
哎,他是真不知道,这只笨鸟究竟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开窍!
或许,他该做些什么,用实际行动才促使她开窍了!
沐凝刚出了石门,突然感觉心脏突突猛跳起来,她连忙捂住心口,黛眉跟着蹙起。
怎么刚才一刹那她竟然感到一阵慌乱?
就像是有人正在背后算计她一般?
不会又是那些南疆人吧?
嗯,有可能!
他们今日设下那么大的阵仗,都出动诡异的环境对付她了,却又在最后一刻功亏一篑。
他们肯定不会就此罢休的!
看来,以后出门都得更加小心了!
沐凝摸了摸鼻子,在石门外站了一会,又扭头进去了。
此时容楚已然调息完毕,他脸上虽然依旧还被那些黑色的蛛覆盖,但颜色却淡了很多。
“王爷,您感觉怎么样?”郑启才在一侧给容楚扶脉,良久,他小心问道。
“嗯,还好!”容楚似乎非常疲倦,此时的他墨色长发披散,一身白色衣袍,领口松松挽着。
长发下,那对狭长妖魅的凤眸里却依旧有着神光熠熠。
“你过来!”容楚见沐凝站在石门前,于是他掀起眼帘,冲她招手,“告诉我,今天到底发生什么事?”
“哎,还是等你好一点再说吧,别一会又发作了!”沐凝却没忘记方才就是因为她提及迷尚幻境,才会令容楚一瞬毒发。
她可不敢再去刺激他。
“笨鸟,你这是在担心本王?”容楚闻言,剑眉立即一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