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苍白,额头的汗水不断渗出……
他当然知道自己的话漏洞百出,如今被凰曦月点出其中的问题,更是紧张起来。
“反正就是你给我的!”
范华翎实在想不出法子,只能重复着无力的话。
而凰曦月,大概也是料到了,就听她不疾不徐的说道:“五弟,你这话可不对啊……”
“怎么不对了?!”
“我给你的,那这个锦盒,你要作何解释?”
说着,她将大夫人的锦盒拿了出来。
“前几分钟,二娘还声称在自己的屋子里见过这个锦盒,并断言,有人利用这个锦盒偷钱来着……”
凰曦月的声音越来越低,她瞟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二夫人,就见她的脸色也越发森白。
二夫人怎么都想不到,当时的一句话,却成了害死自己儿子的证言……
“我根本没见过这个锦盒……”
范华翎根本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也不认为一个锦盒就能定罪。
可凰曦月能。
“五弟当然说没见过了,但事情的真相只有一个!那就是五弟你为了和妓女雪莉私通,偷取了家中的钱。之后又设计陷害我!谁让我看见你把那个妓女带回府里呢?大概就是怕我把他的事都出去,才想栽赃给我吧?这样你不仅能大赚一笔,让我做你的替罪羔羊,还可以让我闭嘴……这那是好计谋啊。”
“不是的,简直扯淡!”
范华翎不知道事情怎么就会变成这样,一时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只能机械的重复着同一句话。
怎奈所有证据都指向了自己,无法轻易的摆脱……
“若是五弟,自然可以随便出入二娘的院子。之后再叫心腹把大娘的嫁妆拿来,藏在我处,嫁祸于我!这有能力,有动机,不是吗?”
凰曦月说的言之凿凿,似乎可以盖棺定论了。
“胡说八道,胡说八道!我儿子才不会偷钱呢!他早就和那个妓女断绝了关系!”
“是与不是,不是二娘说了算的。叫人去查便知道了。”
凰曦月知道那把火没烧死雪莉,也知道自己这五弟把钱花在了什么地方……
若是真去查,不会一点都查不到。
而只要他们去查,那就真是死无葬身之地!
从一开始,凰曦月就知道这是大夫人的计谋。
就算自己分文未动,想来那笔钱也死无对证……
与其这样,倒不如让绿芜用了。
反正也是没头的烂账。
而且只有绿芜用了钱,大夫人才敢找上门来。
之后她又把钱想办法转交给范华翎,把一切都推给他就行了。
反正这府里也没个干净的人,大家彼此彼此。
“假的,都是假的!都是凰曦月你这个贱人胡编乱造出来的!”
二夫人的叫嚣这,可她的话没有任何说服力。
一时间,除了二夫人和范华翎还在无力的辩解,所有人都相信了。
“是不是假的,让爹去查就知道了。你说可是,爹?”
凰曦月看了一眼座上的范仲卿和大夫人。
这事是大夫人挑起来的,如今事情失控到这个地步,她自然不敢多说什么。
而范仲卿,脸色早就难看至极,他知道如果去查,肯定结果也不会有什么改变。
现今自己没有功夫一一和他纠缠。
他今天丢人已经丢的够多了!
回忆起今天的一切,范仲卿只觉得是一场噩梦。
先是家中银两失窃,续而是给女儿下跪,再接着发现儿子偷钱嫖妓……
范仲卿只觉得心口闷的疼!
“老爷,老爷,你要给我和翎儿做主啊!都是凰曦月陷害我们,都是她……”
“刘韵珊,你给我闭嘴!”
范仲卿的头突突的疼着,听到妇人的哭喊就更是疼的厉害,就听他发出了野兽似得低吼。
他这一声,便让二夫人彻底闭嘴了。
“这做错了帐,却浑然不知。我还没问你的罪呢!结果你的好儿子,偷窃不说还四处寻花问柳,丢我这张老脸……”
说起这些,范仲卿都要急火攻心!
今日不仅给凰曦月跪了,还丢了这么大的脸!他如何能平静?!
而一桩桩一件件,却是因为不争气的儿子偷了钱!
不管这钱到底是谁偷的,凰曦月也好,范华翎信也好,早就就无所谓了……
他只想找一个替罪羊,把自己丢失的面子找回来,再将心底的邪火统统发泄出去!
“……更可气的事,到头来他还不知悔改!敢顶嘴?看来今日我不动点真格,你们真以为我这家主是随便可以欺辱的吗?!来人!”
就听他扬起头大吼一生,一名家丁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去,把族谱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