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清王府而去。
只是,打开那封密函,看完上面的内容之后,两人最后的希望终于破灭,两封信内容几乎一模一样,所传达的信息只有一个:夜卿凰为了破阵,中箭身亡。
入夜萧条寂冷,书房附近的侍卫已经尽数撤离,只留了陈期一人不远不近地守着,他不敢靠的太近,他能感觉得到沈瑨珩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那股无形的杀气与悲痛。
透过窗子看向书房内,沈瑨珩正坐在案前,面前摆着一张已经陈旧泛黄的字条,一动不动,自从清王府回来之后,他就一直这样。
陈期已然从送信人那里打听到了事情的大概,自然也明白沈瑨珩会有此反应的原因。不管怎样,这些年来,在珩王心中,那个夜家的姑娘一直都是一个特殊的存在,从珩王尚且年少之时便是,就算如今他已经妻儿在侧,也依旧没有人能取代夜卿凰在他心里的位置。
本以为能这样远远看着她,看一辈子,却未料,当初郡主府一别,竟成了永别。
一想到这里,就连陈期也忍不住轻叹一声,摇了摇头,一转身就看到一名小丫头快步走来,对他垂首致意,“陈统领,王爷还在书房吗?”
“在,不过……”陈期抬手拦住了她,“你这时候还是不要去见王爷的好。”
“可是王妃担心王爷的身体,望王爷能早些回去歇息,小世子也一整天没见到王爷了,正哭闹着呢。”
陈期为难地挠了挠头,回身看了一眼,“这样,你先回去回禀王妃,近来朝堂之事繁杂,王爷恐要忙碌一阵子,我等会儿趁着给王爷送茶的时候,再提醒他一番。”
小丫头没什么别的办法,只能撇撇嘴,点头离开。
清王府的氛围比之珩王府,有过之而无不及。
府中的下人个个都一肚子疑问,清王殿下出去了一趟回来之后,就把身边的下随从何人全都赶了出去,不让任何人跟着,自己一个人拿了几坛酒,从东边的园子喝到西边的武场,又从北边的阁楼转了一圈,去了南边的莲池。
如今这季节,早已不见荷花,就连荷叶也都开始枯萎,满池残荷,看得人心里越发沉闷。
高高举起手中的酒坛,发现酒坛已空,他随手一丢,又重新拿出一坛,皱着眉摆了摆手,往着西边去了,最终又在武场那里停了下来,找了个台阶坐下,抬眼看着四周的一切,骤然就想起那次和夜卿凰在此比武的情形,彼时的夜卿凰英姿煞爽,意气风发,潇洒不羁,就像是一只不受控制的小狐狸……
可是现在,他们才分开不到一个月,他却再也见不到她了。
“卿凰——”沈凌清仰头喝了几口酒,突然高呼一声,一抬手将酒坛狠狠摔在地上,强忍多时的眼泪终于不争气地掉了下来,“你跟我说好的,说好等你回来我们一起喝酒,说好等你们都回来了,你就和九哥成亲的,说好我去帮忙迎亲的,都是说好的!”
他突然一掌拍在地面上,跃身而起,掠至兵器架旁边,一脚踢起一柄长剑接在手中,凌空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