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想,只是不敢确定王爷能否查得出。”毕竟前一世,她和沈千曜耗费了那么多人力财力,最终也是毫无结果。
“对了,”她显然并不想与别人多谈九翕的事情,“王爷接下来有何打算?”
“你觉得呢?”
夜卿凰凝眉想了想,“显然,褚流霆这数千隐卫的目标不在源城的守城将士,甚至都不在源城,他们的目标是王爷你。你应该知道,被数千隐卫盯上可不是闹着玩的,亦不是这区区数万人马都能挡得住的,凤兮阁所言非虚,这源城总兵府王爷怕是待不下去了。”
“你的意思是,启程离开?”
“至少要暂且离开源城,最好,穿过岷城。褚流霆数千人虽然个个都是百里挑一的好手,可是他也该知道孤身深入敌国是什么后果,眼下他也只能在边城打打转儿罢了。”说罢,她回身去看沈幽珏,只见沈幽珏正挑着一抹浅笑紧盯着她。
此时见她看来,便点点头,“好,就照你所说去办。何时动身?”
“越快越好。”
说罢,她缓步走到窗前,透过窗子看着外面越来越大的雨势,心底生出一股莫名的焦躁与不安。
方才她斟酌一番,终是没有将自己的身份告知沈幽珏,桑梓的出现完全在她的意料之外,甚至,凤兮阁的人会在这时候出现在西岭都让她忍不住惊讶,桑梓说,是阁主命他们前来,换言之,今夜的举动是九翕之意。
这么说,九翕早已知道今夜大邱隐卫会来袭。
那他让凤兮阁弟子来救的,究竟是她,还是沈幽珏?前一世时,他与沈幽珏之间又究竟有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为何那时她跃下九霄阁、闭上眼睛的最后一刻,看到领着沈幽珏玄冥军的人,是九翕……
那次夜袭之后,总兵府的守卫比之往常森严了许多,沈幽珏所住的院子内外更是加派了一倍的暗影。
九月初二,天放晴,气候却越渐清凉,当真是一场秋雨一场寒。
一匹快马疾驶着奔向承国与祈璃交界的一座小镇,停在近郊的一处别院外。
闻探子所言,那位年约四十、蓄着虬髯、面容粗狂的男子狠狠皱了皱眉,回身看了一眼低垂的珠帘,复又转向探子,疑惑道:“大邱隐卫空手而回?”
探子道:“不仅是空手而回,而且损伤惨重,近半数人都命丧源城总兵府。”
“这……”虬髯男子回身向珠帘道:“公子,这情况……不对啊,与我们所料相差太多了。”
珠帘后隐隐有一道白色人影浮动,他似乎正在调弄着什么,将面前几只杯盏里的汁液倒来倒去,此时闻虬髯男子所言,浅薄的唇角掠过一抹不易觉察的笑意,“与你们所料相差太多,与我所料却相差无几。”
虬髯男子愣了愣,“听公子的意思,公子早已料到此番大邱隐卫会一无所获?”
那公子嗓音淡淡道:“不仅是一无所获,更是打草惊蛇,虽说现在源城总兵府的防卫加强了许多,看似是要尽全力保护好这位受伤的王爷,然实则,只怕这位承国王爷早已经不在源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