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冲动,且险些抑制不住。
原本只是打算悄悄看上一眼,看她无事就走,却不想会正好看到她在沐浴……如今双脚如同被粘在那里,再也挪不开。
甚至,想要靠得更近。
手随心动,在这样的想法刚冒出脑海之际,他的手已揭开了旁边的瓦片,转眼,屋顶已多了个可容一人进入的大洞。
他手撑屋顶,正要动,闭着双眸的女子忽然蹙了蹙眉,长睫一颤,缓缓闭开了眼帘,随后便是长长地一声叹息,嫣红的嘴唇微微嘟起。
他心里一动。
这样小女人的神情,还从未在这女子脸上看到过,竟是比任何时候都动人。
“靠!”却听得女子低咒一声,“呼拉”一下坐起,水波滑过圆润的肩头,带着阵阵热雾,那波动的水线荡漾在那片雪白的肌肤,丘壑若隐若现。
他瞳孔一缩,身体某处倏尔一紧,眸光紧紧锁住那处起伏之地,前所未有的冲动在一瞬间奔涌而来。
云微澜骂了一声,心里对体内那丝若有似无跟她玩躲猫猫似的内力着实懊恼,太少了,实在太少了,若是能多一点……
她望着桌上那点晃动的烛火,突然生起一个念头,如果……
等等!
她迅速扫视一圈,屋内所有的窗户都关得严严实实,哪来的风?
蓦地,她抬头,一眼对上屋顶不知何时开的天窗,以及天窗上,那张阴柔的脸与那身紫色的衣袍。
慕容佩!
云微澜猛地往水里一沉,一瞬间无数念头闪过,最终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怒视着那双直勾勾的眼。
不能出声。
小白菜就在门外,若是惊动了她,不能保证这个男人不会一抬手就杀了她。
慕容佩一拍身下屋顶,从洞口跃下。
紫色衣袍在空中徐徐落下,上面所绣的金丝在灯光中隐隐闪现,一个旋身,慕容佩落在她浴桶前,一双幽冷的眸子毫不避讳地落在她水下的胸口。
明知他什么都看不清,但这赤裸的眼神还是让云微澜感到极大的愤怒。
一掌劈水过去,大片水花砸向面前的男人,慕容佩却不闪不避,任由那水泼在身上,等水声静止,他从头到脚已湿了一身。
慕容佩缓缓抹去脸上的水。
自她挥手泼水,他的眼神便锁在她白皙的手臂上,不是不知躲避,而是一躲避,就会错过这副美景,因此他没有动。
云微澜一击得手,没有再继续,压制着嗓音低声骂道:“混蛋!”
也不知他在上面看了多久,幸好这浴桶够深,光线够暗,否则早已被他看光。
“混蛋?”慕容佩不怒反笑,薄唇微微一挑,双手撑在她身侧的浴桶边缘,低头直视着水里的她,眼神透着危险,“既然都已被你认定为混蛋,若不做些什么,不是太对不起这个称号?”
在聚味楼那样被她捉弄,若换作别人,他又岂是这般好说话的人?
可因为是她,他非但没有对她如何,还因得知她九月离发作而在书房枯立到天亮,甚至还为她打破守了多年的规矩,为她去要解药,想要解去他亲自所下的毒。
这是从未有过的事,可他却做了。
这一日脑子里想的全是她,什么事都做不了,想要去找她,看看她,却又一次次告诉自己绝不能对一个女人动心,拼命压抑着心里冒出的念头,可到了晚上,他再也压抑不住想要见她一面,却被她叫作混蛋。
既然是混蛋,他又何必克制自己?
“你想干什么?”云微澜看到他眼里闪动的暗火,心里微微一惊。
此时此地此境,泡在水里的她没有半分优势,不,应该是处于绝对的劣势。
慕容佩听到她压低的声音,眸光一动,往门口方向瞥了一眼,唇边是了然的冷笑,“夜深人静,孤男寡女,又是如此良景……”
他的眸光肆无忌惮地在她身上打量,如同桶中的水已抽干,而她已悉数暴露于他眼中,“不想让门外那个孩子听见?其实我不介意,她要是进来,大不了我一掌打死她就是。”
“你敢!”云微澜眼里冒着火。
居然威胁她!
可恼的是,偏偏她还很清楚,他既然说得出,说做得到,一个孩子对他来说就像一只蚂蚁,碾死就是。tqR1
“敢不敢,试试就知道了。”慕容佩慢慢低下了头,直取那双被热水浸润得嫣红柔软的唇。
在屋顶的时候,他就想这么做了。
云微澜倏地眯起双眸,水下的食指与中指微微弯曲,将体内微薄的内力全凝聚在这两指上——如果他真要用强,她就先把他这双招子给废了。
比起昨晚毒发的痛苦,这算不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