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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微澜冷冷一笑,已经懒得争辩。
刚才她已经把事情说得再清楚不过,到底谁有错,谁该罚,在场之人都明白,皇后却只问皇帝对于她的处置,她只能说,慕容丹不愧是从皇后肚子里出来的,连心都长得一样。
蓦地,手心一暖,一只温暖的手掌握住了她的手,独属于一人的淡淡香气萦绕在身边,她一回头,对上文璟深邃平静而微带笑意的眸光。
整片夜空都似被照亮,沁人的寒意也在这眸光中消散无形,她缓缓弯起唇角,一笑。
有他在身边的感觉,很好。tqR1
皇帝并未立即回答,沉默地将视线慢慢移向云微澜,目光深沉,不知作何想法。
院中一时极为寂静。
小白菜吓得连气不敢喘了。
“父皇。”寂静中,却见慕容佩从后面走了上来,朝皇帝躬身一礼,“今晚之事儿臣已有耳闻,臣以为,此事双方都有错,如果只有一方受到责罚,这事未免不公。云大人的婢女尚且年幼还受此重罚,长公主的婢女身为宫中之人,在宫中做事多年,行事本该更为稳妥,在出事之后却未受到任何责罚,这要是被别人说起来,恐怕会说我们皇家包庇纵容,处置不公,且不说会令满朝官员寒心,若是传出去让百姓们知道,恐怕有失人心。”
慕容佩的话让在场的又是一阵侧目。
自上次赠送马桶事件之后,大半个京都都知道四皇子与云微澜关系匪浅,而前些日子两人同去一品香,之后又同时被罚闭门思过之事,更是让人对两人的关系多了几分揣测,如今见他站出来为云微澜说话,心中更是肯定了想法——看起来,安平王与四皇子是越走越近了。
慕容显眸中冷光一闪,落在慕容佩与云微澜以及文璟几人身上——若是他三人当真抱成一团,那么……
云微澜却有些意外。
她以为,就一品香那件事,慕容佩应该是恼恨她的,可眼下,是气了?
“四哥,你别忘了自己姓什么。”慕容丹眉头一皱。
“当然没忘。”慕容佩神色未动,“正因为没忘,才要以事论事。”
“四哥所说的以事论事就是尽帮着外人说话么?”慕容丹淡淡微笑,“如此小事,你以满朝官员与百姓来说事,可是想要以此来要挟父皇?”
语气平和,字字诛心。
仅仅一句话,便将慕容佩推进了泥潭。
“何为要挟?”慕容佩冷冷看向她,“难道说,事情轮到长公主的时候,连实话都不能说了?”
“当然可以……”
“好了,丹儿,都是一家人,吵起来难免有伤和气。”一直不出声的慕容显突然上前,朝皇帝行了一礼,“父皇,依儿臣看,既然云大人的婢女已受了责罚,白烟也受了伤,此事就到此为止吧。本就是一件小事,若因此闹得大家不愉快,未免得不偿失。”
“嗯。”旁观的皇帝点了点头,开口,“罢了,就如太子所说,一点小事,不必纠缠不放,就此罢了,谁都不许再提。”
“皇上……”皇后心中不快,还想再说。
皇帝却摆了摆手,人已转身往外走去,聚在外面远远围观的人群连忙散开。
如此一来,皇后先前所说要对云微澜处置的事也就不了了之,皇帝态度明确,皇后只能作罢,冷冷看向慕容显。
他是她的儿子,怎么今日竟也跟着慕容佩一同帮助外人。
慕容显露出一丝微笑,“母后,儿臣送您回去歇息。”
“不必了,本宫自己会回去。”皇后道,“丹儿,天色不早,明日还要早起赶路,你也进去休息吧,若后半夜再被人搅闹,就真别想睡了。”
说罢,神色不豫地看了眼云微澜,又瞥了眼文璟,转身随皇帝而去。
慕容丹福了福身,便往回走,在与文璟擦身而过时,眼中三分幽怨四分委屈,还有几分欲语还休,很是楚楚可怜。
文璟拾掇着自己的衣袖,似乎并未看到眼前站了个人,更别说眼神。
慕容丹暗暗咬了咬牙,快步入房,房门砰地关上。
“丹儿平时性情温柔,今日可能太累了,有些事做得不周。”慕容显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上前几步递给云微澜,“这是消肿去淤的良药,多抹几次很快就好了。”
云微澜没有接,对这虚情假意的兄妹都没什么好感,“谢太子殿下的好意,王爷那儿什么都有,不劳费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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