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来直勾勾地盯着云微澜手上的烧鸡,忍了又忍,眼看着就要到洪七手里,到底没忍住,嗷呜一声扑了过去——
什么意思?给别的男人吃你的口水?那是主人才能吃的!
尽管福来十分不愿意承认这一点,但为了捍卫主人的权利,它只好辛苦一点把东西抢回来。
洪七的手刚碰到烧鸡,还没抓稳,便见一团白花花的东西迎面扑来,吓得他也跟着嚎了一嗓子,还没来得及后退,手里的烧鸡已被夺去。
“还我!”到嘴的吃食飞了,洪七顿时怒了,扑过去冲着里面的福来吼。
福来回以一记轻蔑的眼神,张口将烧鸡扔在地上,一个洪七绝对够不着的位置,并且伸出利爪将剩余的鸡肉撕成碎条,再跳上去用力碾了碾,边碾边不快地瞪视着云微澜,时而再斜洪七两眼。
云微澜:“……”
拓跋柔:“……”
洪七:“……”
“什么意思?”好半晌,洪七两眼发直地看向云微澜,“我啥时候得罪它了?宁可撕了也不给我吃,这得是多大的仇!”
云微澜动了动嘴唇,不是很确定,“大概,看你不顺眼吧?”
洪七郁闷。tqR1
“这猫可真有意思,是你养的吗?”拓跋柔已从呆愣中回神,对肥嘟嘟的福来却生出莫名的喜爱来,蹲在牢门边朝着福来伸出手,嘴里还发出逗引,“小猫儿,来,到姐姐这里来,姐姐有好吃的哦……”
云微澜忍不住抽了下嘴角,心里默默表示了哀悼。
敢这么跟福来说话,您就自求多福吧。
果然,福来本来已经走到被子边,在棉被上蹭干净了爪子上的油渍,听到这话缓缓回过头来,淡然冷漠地注视着拓跋柔。
拓跋柔见吸引了它的注意越发来劲儿,不知死活地继续发出“哚哚哚”的逗弄声,“来呀,姐姐给你吃鱼干,很香的哦……跟姐姐走吧,姐姐带你去吃鱼,什么鱼都可以……”
福来转身,一步一步走了过来。
它走得很慢,面无表情之下,唯有一双金瞳散发着幽幽冷光,不同于面对敌人的犀利精亮,看上去听话而无害。
拓跋柔更加起劲,甚至还朝云微澜抛了个得意的眼神,云微澜却觉得不对。
这样的福来,让她感觉更为危险。
洪七摩拳擦掌,准备一报夺鸡之仇。
福来停在牢门内一步之远,拓跋柔的手臂朝里伸着,手指勾动,不断引着它过去,它垂着眼睑望着那手指,金瞳中寒光一闪。
“福来!”云微澜蓦然出声,一个跨步挡在拓跋柔的手与福来之间。
福来仰头,金瞳中划过一丝不悦。
它要做的事,不喜欢被人打断。
拓跋柔也不高兴,“哎呀,差一点它就过来了,你干嘛挡着我,快让开……”
云微澜不理她,弯腰抱起福来,赔笑顺毛,“她就是个没脑子的,何必跟她一般见识,你大人有大量,别跟她计较了。”
拓跋柔蹭地站起,双手叉腰,“哎哎哎,谁没脑子了?我好心好意进来看你,你还这样说我,还……还对着一只猫说……”
云微澜回头狠狠瞪她一眼,瞪得她后面的话全缩了回去,又继续赔礼道歉。
只可惜,任她再怎么说好话,福来都没有领情的样子。
她只得将它抱在怀里,用一种不会惹它更生气又不会容它脱身的力道将它箍在怀里,然后赶苍蝇一般赶外面两人,“走吧走吧,别在这儿给我添乱了。”
“哎,兄弟,哥可没给你添乱。”洪七连忙撇清自己。
拓跋柔不服,不就是逗了两下猫么?怎么就添乱了。
却不知,刚才若非云微澜阻拦及时,她那手指头只怕就不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