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场,她端着碗,迅速走进了旁边的卫生间里,将一碗药,全部倒进了马桶,然后,摁了冲水按钮,又迅速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
张嫂还没有回来,她便把空碗随便丢在了茶几上,转身上楼去了。
等到脚步声彻底消失,躲在客厅墙后的张嫂,这才探出了脑袋,她走进了客厅,扫了眼茶几上的空碗,又睨了眼空荡荡的楼梯,然后转身,踏进了凌之微刚才去过的卫生间,伸手拉开了马桶盖。
只见,白色的马桶里残留着黑色药末,并没有被水冲干净,想到凌之微刚才诡异的举动。
看来她,根本没喝过药。
张嫂皱起了眉,不明白凌之微为什么要把药倒掉,这些都是医生叮嘱过,每日必喝的补血圣品。
凌小姐实在是太奇怪了。
张嫂把空碗端进了厨房,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她想把事情搞明白了,再一次性汇报给余小姐。
凌之微站在窗户前,一个人的身影显得落寞极了,她看向远方,帝堡的庭院里,种植了许多的花草树木,让人眼花缭乱的,再远的地方,就是帝堡门前。
忽地,空荡的门前,驶过一辆银灰色跑车,在她的视野里缓慢拉长,而后,停下了。
凌之微愣了愣神,随后,裹紧了外套匆匆下楼。
她站到门厅口的时候,帝堡的门,刚好被人推开。
凌之微定睛一瞧,站在她面前的,是个男人,身形高大,英气逼人,刀削的面颊美轮美奂,可不就是圣司冥么?
她即刻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圣总,你今天回来的真早,浅浅还没回来呢。”
听见余浅二字,男人俊逸的脸上,划过一抹轻蔑,他推开凌之微,从门厅跨了进来,口吻随意,非常轻描淡写:“她回没回来,关我什么事。”
凌之微收敛笑意,只在他的话里面闻出了逞强的味道,她跟在圣司冥身后,往里走:“圣总,你打算和浅浅一直这样下去吗?”
男人坐进沙发里,命佣人过来揉肩,他瞟了凌之微一眼,而后,舒服的闭上眼睛:“关你什么事。”
凌之微有一秒钟的尴尬,随后恢复如常,充满善意的说道:“圣总,我看得出来,浅浅是很在意你的,如果不在意,他就不会跟你怄气了,也许她现在还没有爱上你,但是未来总有一天,她会爱上你的。”
凌之微的话戳到圣司冥的心坎里,她说到了重点,余浅没有爱上他,未来余浅会不会爱上他,他自己也摸不准,毕竟余浅是个没心的女人。
冷笑过后,圣司冥睁开了眼睛,挑眉望向凌之微,满满的嘲讽之意不言而喻:“所以,你是以余浅朋友的身份说这种话,顺便告诉我,你对我没意思?”
凌之微笑了,她坐在圣司冥对面,和他遥遥相望,四目相对,她并不畏惧圣司冥几乎要将她看穿的眼神,人有时候假装的多了,也就忘了自己本来的面目,文学家用四个字来形容这种境界,名叫入戏太深。
“圣总,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当然不会对你有意思,我说过,那天晚上只是一场意外,我不会纠缠你,也不会对你痴心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