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渐渐降临。
偏僻的山道上,四周是无尽的旷野,一个客栈就那么孤零零地开在那儿。
混江湖的都知道,凡是能在荒郊野岭外开客栈的,无不是有着一定的实力抑或是背景,要不然早就被呼啸而来的山贼或是草莽吃得连渣都不剩了。当然很大的可能,这家店本身就是家黑店。
王禅和宋知书他们敢入住,自然是因为他们不怕。
客栈内,王禅换下少林僧袍,重新穿上了一身黑色劲装,幸亏下山的时候留了个心眼,多带了几套衣服,要不然这个时候就尴尬了。
王禅站起身,推开窗户,看了一眼天色,刚入夜不久,也就是说距离自己前次离去还没过几个时辰。
王禅回到房间,端坐在床上,开始修炼起《易筋经》。
《易筋经》的功夫圜一身之脉络,系五脏之精神,周而不散,行而不断,气自内生,血从外润。练成此经后,心动而力发,一攒一放,自然而施,不觉其出而自出,如潮之涨,似雷之发。
王禅脑海里想起方证当时对自己所说话“练这《易筋经》,便如一叶小舟******巨涛之中,怒浪澎湃之际,小舟自然抛高伏低,何尝用力?若要用力,又哪有力道可用?又从何处用起?”
易筋经不过一千余字经文,可王禅却是越发觉得精妙,当时时间紧迫,在笑傲位面只来得及记下经文,若是有足够的时间,能够在笑傲多待一些时日,时时请教方证,修炼起来自然是事半功倍。
夜渐渐深了。
客栈后院的一间大房间内,聚集了数十人,为首的正是客栈老板,一个留着山羊胡的精瘦男子。
“掌灯吧!”客栈老板忽然开口道。
话音刚落,立马就有一个店小二打扮的短衫汉子端着一盏油灯走了过来,油灯悄无声息的烧着,忽明忽灭,照在房间里每一个人的脸庞。
狰狞、肃杀。
此时那个山羊胡老板的手中拿着一副画像,要是仔细看的话便能发现,画上之人正是宋知书,画像一旁还注了几行蝇头小字。
“老大,我们为什么不在饭菜里下毒。”一个汉子开口问道。
“宋三公子看似洒脱不羁,实则生性谨慎,如今身处这个摆明有问题的客栈,对饮食又怎么可能会大意。因此我们要是真这么做了,那可就真是打草惊蛇了。要是这次任务没法完成,你们也知道后果会如何。”客栈老板伸手摸了摸那两撇山羊胡,眼中泛着冷意。
一想到没能完成任务的下场,众人就浑身不自觉地抖了抖。
…….
房间里,王禅仍在修炼易筋经,自从习武之后,他已经越来越习惯以打坐来渡过漫长的夜晚。有时候想起,忍不住自嘲,自己真是越来越像是个苦行僧了。
就在这时,王禅鼻子嗅了嗅,眉头不由一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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