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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姨不必多礼,多年不见,桃姨倒一点也未变。”司徒夫人瞧着桃姨,将这司徒别苑交给桃姨,他们是极为放心的。
桃姨摇摇头:“奴婢老了,倒是夫人,愈发显得年轻了。”
司徒夫人笑着摇摇头,问道:“老太爷他们可到正厅了?”
“老太爷他们去后院了,厨房正在准备晚膳,夫人到后院歇息一会,便可用晚膳了。”桃姨笑着回答,眼光又瞧向慕容昭雪,从怀中掏出了两个大红的同心结,不是太大,正好可挂于腰束上,屈了屈身,将同心结递向慕容昭雪:“郡主,这是桃姨得知郡主要与少爷成亲后做得,若是郡主不嫌弃,便收下罢,桃姨希望郡主与少爷大婚时,能将它系与腰间,永结同心,百年好合。”
慕容昭雪浅浅一笑,瞧向那对同心结:“昭雪怎会嫌弃,多谢桃姨。”说着,伸手接过桃姨手中的同心结。
桃姨笑着点头:“夫人,你们快去后院罢,老太爷他们怕是等急了,特意让奴婢出来瞧瞧。”
司徒夫人点了点头,由司徒尘与慕容昭雪扶着往后院走去了,江奶娘与几名丫环自是跟随其后。
司徒老太爷等人已经坐到了后院的竹亭间,眼光正四处打量着周围。
竹亭边的荷塘正是一片盎然,绿意正浓,荷叶静静的浮于清澈的水面,清新而自然,还有那一朵朵荷花苞,更是为整片绿意增添了一丝色彩,让荷塘更显风景。
而围于竹亭与荷塘的片片花梅正随风微微摇摆着,轻荡着,与院子最边的绿竹相互吟和,发出沙沙的轻响,恍若浅唱着…
夕阳正红,洒下驳驳点点,斜斜的映在茶梅树上,迎着绿竹的清香,让人舒心忘怀。
司徒家主正满意的瞧着后院的景色,撇见自家夫人由司徒尘与慕容昭雪扶着踏进了竹亭,便开口问道:“尘儿,这里可是你要改成这般的?”
司徒尘扬眸,点头:“正是,父亲不喜?”
司徒家主摇摇头:“倒是十分合为父的心意。”看向司徒老太爷:“父亲,你觉得如何?”
司徒老太爷缕了缕胡须,又瞧着竹亭边的荷塘与茶梅,点点头:“倒是比原先多了几分幽静,亦多了些意境,尤其是这竹亭,这荷塘周身的茶梅。”顿了顿,瞧着司徒尘:“尘儿如何想起在后院种上茶梅了?”
司徒尘暖笑着瞧向慕容昭雪,毫不避讳的回答:“回祖父,茶梅是雪儿与雪儿母亲最为喜爱之物。”
司徒老太爷眸光微微一闪,抬眸瞧向扶着司徒夫人的慕容昭雪,这才认真打量起了慕容昭雪…一袭素白宫装,乌黑秀丽的长发随风微微飘扬,那张绝美的脸庞与画像上的相差无几…嘴角好似扬着淡淡的笑意…周身又好像带着一抹淡漠…若她果真是瑶女之后…又怎会如鸢儿说得那般?
“司徒伯母,尘哥哥,昭雪姐姐,你们快坐下啊。”南宫离鸢见所有的人的眼光都聚集到了慕容昭雪身上,眼光一深,拳头微微握紧,却是笑着朝三人道。
司徒夫人瞧了南宫离鸢一眼,对于鸢儿这孩子,她倒不知该如何是好,只是她与夫君都清楚,鸢儿绝对不适合做司徒家未来的主母,想着,拉着慕容昭雪与司徒尘走到桌边,淡笑道:“你们小两口便坐一起罢。”待两人坐下后,自己则坐到司徒家主的身侧。
南宫离鸢的拳头捏得更紧了,瞧着对面的司徒尘与慕容昭雪,两人对视着的笑脸,刺痛了她的眼。
司徒老太爷伸手扶着微白的胡须,眼眸悄然的在慕容昭雪与南宫离鸢之间来回,泛出一抹疑惑,莫不是他真老糊涂了,鸢儿与他所说,都是在诋毁那小女娃?只是…心中还是不愿相信,他疼爱有加的南宫离鸢会是心机极深的孩子。
不一会儿,桃姨与两名丫环纷纷上了茶和点心来,竹亭里又被糕点的香气所弥漫,引人食欲。
慕容昭雪瞧了司徒尘一眼,淡淡一笑,站起身,看向江奶娘。
江奶娘随即捧上锦盒,交到慕容昭雪手中,慕容昭雪走至司徒老太爷面前,屈了屈身:“老太爷,这是昭雪亲手所做,送给老太爷,小小心意,还望老太爷莫要嫌弃。”
司徒老太爷眼光一闪,瞧着她手中的锦盒,倒是有些好奇,里面是何物,只是自己方才的态度…一时间倒不知是收还是不收了…
“父亲,既是昭雪亲手所做,父亲便快快收下罢。”司徒夫人很快见司徒老太爷不声不响,急忙出声。
司徒老太爷瞧了慕容昭雪一眼,若是不收下,倒显得他老头子苛薄了,指了指桌子:“放那罢。”
桃姨正巧端了点心放上桌子,见状,急忙接过慕容昭雪手中的锦盒,放到了老太爷面前,笑着屈了屈身道:“老太爷,郡主如此心意,老太爷何不打开来一瞧。”
司徒老太爷瞧着锦盒,果真是十分好奇里面是何物,别扭的点了点头。
桃姨一笑,伸手,甚为小心的替司徒老太爷打开了锦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