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段是在苏格兰共和国尽职。近年来,他将工作重心转向东方,花了不少精力研究日本高层的思维方式和品性、习惯,深知他们是有所予必有所求,绝不会做赔本的买卖。
在经过小规模修缮的京都旧皇宫,格里菲斯第一次见到了日本的新天皇,已故昭和天皇的弟弟宣仁天皇。这个幸运儿原本并没有什么机会登上皇位,从小就不是作为储君培养,在军队和民间也没什么威望,东京核爆炸让他在一天之内失去了几乎所有的亲人,也让他一夜之间成为了这个国家新的主宰者。三年来,这位新任天皇四处奔走,安抚民众,整顿军务,勤奋学习,虚心求教,而且完成了与德国皇帝小威廉的历史性会晤,在名义上实现了东西方的和解,这些举动,使他得到了日本国民的高度认可,从而牢牢巩固了自己的皇权。
日本国民心目中的“现人神”,在苏格兰特使一行面前却显得格外的平易近人,他以抑扬顿挫的腔调回忆了与苏格兰“国家领袖”阿列克斯-查格斯-巴里奥尔的第一次也是迄今为止唯一一次会晤,对其治国处世的理念表达了赞赏之情,甚至称其为“苏格兰精神的缔造者”。
事实上,56岁的苏格兰“国家领袖”巴里奥尔,自1942年篡夺国家军政大权,成为苏格兰的独裁者以来,迄今已有7年时间。在他的统治下,苏格兰的经济走出了一条螺旋上升的轨迹。以大量贷款投资国内基础设施建设的方式,迅速“消灭”了失业,通过跟日本展开全面的经贸合作,进出口贸易量骤增,使得苏格兰在40年代中期呈现出欣欣向荣的景象,然后顺势推行免费教育、免费医疗以及退休保障,创造了举世瞩目的“苏格兰奇迹”,但在这种“形似神不似”的经济政策背后,是寅吃卯粮、债台高筑的窘境。正因为急需为本国经济寻找一条降本提效的出路,苏格兰政府才会盯住北海油田,冒着激怒新联合王国的风险行“虎口夺食”之举。
就这一点而言,如今的苏格兰跟当年的日本有诸多相似之处,也难怪两个相隔万里的国家惺惺相惜,缔结为秘密同盟。
阐述完这些,宣仁话锋一转,以愤怒的腔调谈起爱尔兰人的卑劣行径——无论是援苏对日还是援美对日,爱尔兰都不遗余力地出钱出兵,却又从不敢对日宣战,堂堂正正地打上一场。因此,宣仁将将爱尔兰形容为只会放暗箭、打冷枪的刺客,若不是他们屡屡是坏,日本军队不会轻易败给苏俄,也不会拱手让出菲律宾,更不至于蒙受东京大爆炸之痛,进而陷入今天这样的被动境地。
“这样的血海深仇,势必要用千万人的血来清偿!”宣仁恶狠狠地说道。
格里菲斯逢迎了几句,随后忧心忡忡地表示,爱尔兰人固然可憎,但在吞并威尔士之后,他们的国力已经上升到了历史的顶峰。从新奥意三国战争的进程来看,新联合王国军队的战斗力稳居世界前列,若他们尽遣主力,再加上英格兰军队的策应,一旦开战,苏格兰军队根本守不住南部的开阔地区,只能迅速退守北方高地,等待国际力量的介入。
“你们指望国联干涉?”宣仁天皇耻笑道,“国联根本就是某个超级大国操控国际局势的工具,只要不列颠诸岛维持分裂状态,他们不会介意苏格兰被它的亲属们洗劫那么一两遍。你们应该做的,是尽一切力量做好战争准备,然后以必死决心抗击强敌的入侵。”
“不,我们指望的不是国联干涉,而是代表正义的国际舆论和外交力量。”格里菲斯巧妙地回答说,“在这个时代,国际舆论和外交力量能够发挥非常大的作用。”
宣仁天皇沉吟道:“我们可以向新联合王国和英格兰王国施压,但就目前的态势而言,我们的施压起不了太大的作用,也许还不如苏俄或者美国出面斡旋。”
“可是以俄、美两国与新联合王国的外交关系,它们根本不会诚心帮助苏格兰。”格里菲斯无奈承认,“苏格兰在国际上的朋友太少了。”
“作为你们的朋友,日本将会竭尽所能地帮助你们渡过难关。”宣仁天皇表示,“我们可以提供最好的飞机,最好的战车,最好的电侦,条件是……你们的所有行动谋划都必须有日本军事顾问团的参与,而且,在顾问团坚决反对的情况下,你们必须调整既有的作战方案,必要的时候,接受顾问团的直接指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