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塞斯道:“死守也好,撤退也罢,目的都是拖延时间。若是国际社会不予干涉,我们是绝无可能战胜对手。”
“绝无胜算?哈!我看是在座诸位胆小怯战吧!”矮个的日本将官操着发音古怪的英语,一脸轻蔑地冷笑道:“自古以来,以弱胜强、以少胜多的战例比比皆是,武器装备的差距,完全可以通过智慧谋略来弥补,但如果将官缺乏胆识、士兵缺乏勇气,即便让你们欧洲人非常崇拜的拿破仑皇帝担当统帅,也是无力回天的。”
这名矮个军官便是宫田雄一,他既是战术专家,也是剑道高手,在苏格兰呆了快两年时间,还从未在任何一场剑道比试中败北,加之成功帮助苏格兰军方进行了大规模的军事整编和军官整训,使苏格兰军队的战斗力得到了较为明显的提升,他在跟苏格兰将领交谈时,愈发体现出他那东方式的优越感。
“宫田将军,话不能这么说,苏格兰的领土、人口还有经济条件摆在这里,除了坚定不移的爱国之心,我们跟对手相比没有任何优势。再说了,参加威尔士大演习的各**队还未撤离,他们要么是跟新联合王国订有军事同盟协定,要么是受其笼络驱使,一旦战端开启,苏格兰就要以一己之力对抗诸多强国。虽说智慧和谋略可以弥补军事力量上的差距,但敌方统帅偏偏是百年一遇的天才指挥官,这让我们如何不感到忧愁?”埃尔塞斯将军辩解道。
“就是啊!”苏格兰空军总司令约翰-亚当附和道,“我们的飞行员个个英勇无畏,但我们拿的出手的新式战斗机只有四百多架,不及新联合王国的四分之一,而且我们的作战经验根本没法跟约阿希姆一世那支四处征伐的军队相提并论。一旦开战,我们的空军绝不会畏战退缩,但这也意味着我们将很快在敌人的冲击下消耗殆尽。”
陆军参谋长戈登将军亦道:“宫田将军,我们敬重贵**队的勇武精神,也期待贵国派来的志愿兵团能早日抵达,但是,即便这支新生力量能够及时赶到,也不过是为我们增加了一两个师的地面战力,敌我兵力和装备差距依然悬殊。明知胜利无望还要跟敌人交战,那就不是英勇,而是愚蠢了。”
见苏格兰军方的高级将领们在对敌问题上沆瀣一气,宫田冷哼道:“作为军人,要么抱定决心拼死一战,要么趁早接受敌人的通牒,老老实实当个缩头乌龟,何必这般踌躇呢?”
受此羞辱,埃尔塞斯当即拍案而起:“你……”
“好了!”“独裁者”格里奥尔猛地一拍桌子,“请诸位前来,不是要听诸位争吵,而是要跟大家共商大事。宫田将军的话虽有偏颇,但也确实有他的道理,我觉得我们很多人都患上了爱尔兰恐惧症,觉得爱尔兰的军队是不可战胜的,无论此次争端结局如何,这种想法都应该得到彻底的纠正。”
不等在场的苏格兰军人发声,宫田起身向格里奥尔深深鞠了一躬,道:“元首阁下所言甚是!无论任何时候,都不能有惧敌心理,否则便是未战先败。”
格里奥尔朝这位素来口无遮拦的日本顾问点了点头,然后环顾众人:“毫无疑问,以苏格兰军队当前的实力和战备情况,选择跟敌方联军交战是极其不明智的。但是,我相信在这份通牒被公布之后,国际社会将会对新联合王国的好战本性有更清醒的了解,使我们在接下来的外交拉锯战中重新掌握主动。”
“也就是说,我们表面接受通牒,实则继续拖延,最终通过外交谈判的方式解决争端。”
埃尔塞斯接话道。这位国防部长的军事素养和组织能力乏善可陈,但这并不意味着他是个一无是处的窝囊废,能够从一名低级军官走到今天的位置,洞察力和灵活性肯定不会差。
格里奥尔点头道:“是的,作战方案只是应对不时之需的预案,而不是当前的决定。通过各种渠道将通牒内容和我们的立场发布出去之后,就看国际社会还有各国首脑们的反应了。在通牒时限到来之前,我们静观其变,同时做好应付各种情况的准备,比如说……敌人有没有可能对我们实施侵入性的空中侦察?有没有可能在边境地带进行火力试探?有没有可能故意挑起某种形式的冲突?面对这些情况,我们既不能软弱退让,也不能让对手抓住发动战争的借口,这说起来似乎很简单,做起来却一点也不容易,就像是杂耍表演中的走钢丝,必须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