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完毕,正向采石挺进,只等大军一至便要内外交攻,朕估计江宁海贼旬日便可击破。”
苏克萨哈止不住笑了起来:“守城一月即降,这等鬼话,那海贼居然相信了,郎廷佐和管效忠二人也真能扯,据说郑贼收到他们的降书之后,居然还重重赏赐了信使。”
“郑贼这是太自信了,他自金厦出兵以后,连战连胜,势如破竹,在镇江又大败我江宁满蒙八旗,便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
顺治笑着说道:“朕以为郑贼不强攻江宁,一是不想死伤人命,便能夺取城池,二是顾忌北京的郑芝龙,却不知死期日近矣。”
鳌拜和索尼等人对视一眼连忙起身恭维道:
“主子爷运筹帷幄之中,便能决胜千里之外,自古贤君名将不可及也,此战之后,海贼必溃,再无北上之力,而伪明朱由榔已经出奔他国,从此天下氛清,奴才等为圣上贺。”
顺治此刻也是心情大好,连连摆手道:“诸卿缪赞了,朕能混一寰宇,全凭先帝知人善任,若不是尔等忠心王事,朕安能威福四海。”
他顿了一顿,又说道:“海贼旦夕可破,然而梧州的李兴却要早日铲除,此贼成军以来,屡此设计,至今已击败我军数万,若是迁延日久,朕恐怕西南再生事端。”
索尼笑着说道:“主子放心,广西本就贫瘠无比,云南又有多尼吴三桂十万大军,罗可铎和线国安守在桂林,东有尚耿二蕃,这李兴便有通天之能,焉能成事,我等估计不出数月,平郡王必可将李兴首级奉上。”
这时遏必隆的妻子和硕格格推门而入,对着顺治福身行礼道:“圣上府中酒饭已经齐备,还请圣上先行用饭。”
顺治却是莞尔一笑对着房中诸人说道:“今日诸臣俱在,朕在这,你们反而拘束,费扬古咱们走。”
说罢便要起身出府,遏必隆等人连忙起身相送,一行人亦步亦趋地跟着顺治走出府门。
等到顺治上了銮驾正欲回返皇城,鳌拜却是从袖袋里掏出了两枚鸽蛋大小的东珠递给了费扬古。
笑着说道:“统领大人整日价的护卫圣主,多有劳顿,本官此次去科尔沁却是寻了两个小玩意,权且拿着玩去。”
费扬古连忙向銮驾上的顺治看去,只听得顺治说道:“既然是鳌拜的心意,你便拿着吧。”
索尼,遏必隆和苏克萨哈心中不由地盘算起来,这鳌拜虽然是个粗人,心思却一点不输给那帮文官。
这费扬古可是董鄂妃的亲弟,自董鄂妃进宫后,便被皇帝带着身边,将来必然飞黄腾达,此时不巴结,还得等到什么时候。
顺治回宫之后,遏必隆便邀请一众文武官员于家中用饭,以谢祭拜其兄索浑之礼。
席间觥筹交错,阿谀奉承之言不绝于耳,自是不提。
而此刻顺治极欲铲除的李兴却是一头扎进了军帅府后院,察看水泥的生产进度,他相信只要将水泥制成用于梧州各处的棱堡之上,便是罗可铎挥军十万也难攻取梧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