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程兄当真?你、你是如何知道的?”万喜问道。
程淮叶道:“因为语莺被劫持的那一晚我也在车上,当时看那位岳姑娘的反应,可不像是一个傻子!”
万喜见程淮叶说的笃定,不像是假的,眼神之中露出了一道很明显的杀意。
“万兄,此仇可暂记,今晚绝不是报仇的良机!”唐墨白看了看三楼的某个包间,说道。
万喜顺着唐墨白的目光扫去,心中的怒火渐渐地平复了下来,唐墨白冷笑一声,说道:“万兄,此地乃是风流场所,想要让杨定丢人还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吗?”
杨定三人在隔断内饮了会酒,不知不觉天色已经渐黑,而流盈馆内数十盏大小灯笼将馆内各个地方照耀的灯火通明,流盈馆用的自然是最好的蜡烛,再配上经典雕琢的灯笼,绝对堪称美轮美奂,杨定算了算,只这一晚上的蜡烛钱就要十几两。
“公孙兄,怎么了?”杨定见到公孙奕脸上时不时的发出些意外的表情,于是问道。
公孙奕道:“杨兄,今晚的客人,怕不是只有咱们青州府的才子!”
杨定笑道:“这是自然,像流盈馆开分馆这种热闹的事情济南府的才子们肯定也不会错过!”
公孙奕摇摇头道:“不止是济南府,还有莱州府,而且这二楼的宾客,大多都是上一届童试的案首,或者是当地有头有脸的名旺贵族,这二楼上坐的都是如此了,真不知这三楼上坐的又是谁!”
杨定笑道:“管他是谁呢,反正谁要是敢打苏姑娘的主意,咱们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公孙奕伸出右手挥了挥,调侃道:“要杀你杀,我可不行!”
就在两人正说笑间,流盈馆的馆主,一个大约三十多岁的老鸨走上了一楼临时搭建的木台上,自这老鸨一上台,原本熙熙攘攘的流盈馆立刻便安静了下来。
这老鸨对着流盈馆的四个方向分别作了个揖,这才笑道:“诸位远道而来的贵客、各位公子,多谢今晚赏脸来到咱们流盈馆,咱们流盈馆虽然是烟花之地,但也是风雅之地,咱们流盈馆可不同于那些小小的野楼妓院,咱们流盈馆的姑娘个个身怀绝技,诗词歌赋样样精通,为的就是博诸位贵客一笑!”
“妈妈,这一些我们都晓得,苏姑娘在哪里?我们今晚就是为苏姑娘而来的---”
随着这不知名的一声起哄,楼下瞬间一阵哄闹。
等到吵杂声渐渐平息,老鸨这才陪笑道:“简简姑娘自然会出来,简简姑娘身为京城的头牌花魁,怎能第一个出场,不管走到哪里都是没这个规矩的!”
“就算苏姑娘要最后一个出来,那妈妈也应该给我们找几个姑娘陪着吃吃酒谈谈风月,总不能让我们这么干等着吧?”
老鸨笑道:“今夜是我们流盈馆首次开业,姑娘自然是有的,不过刚才我也说过了,我们流盈馆可不是那些普通的野楼妓馆,所以诸位才子们今晚想要得到心仪的姑娘,是需要拿出些真本事的!”
“真本事?什么真本事?妈妈有话不妨直说!”
老鸨道:“刚才我也说了,我们流盈馆的姑娘个个身怀才艺,一会的时候我们流盈馆的姑娘会挨个上台为各位公子表演才艺,各位公子如果看上了哪位姑娘,只需留下墨宝,或诗、或赋,只要你看上的那位姑娘能够从各位公子所写的诗词歌赋中选中公子,那今晚这位姑娘,便是公子的了,各位公子觉得怎么样?”
杨定与公孙奕对视一眼,忍不住摇头一笑,杨定道:“这流盈馆的生意算盘打得好,打得妙,打得呱呱叫!”
“什么呱呱叫?我怎么看不出流盈馆的生意如何好了?”萧惟音道。
杨定道:“流盈馆这次开业,能够从京城请来苏姑娘,本就是一步妙棋,可以说流盈馆一上来便放了一个大招,而大招之后的缺点也是很明显的,那就是任何招数在流盈馆面前都会显得无足轻重,这样一来,如果将来苏姑娘走了,流盈馆这招牌能做多久便不知道了。”
“所以,今夜老鸨才会想出了以文会友,不,应该说是以文赢姑娘的主意,今晚谁的才华好,便会能够得到心仪的姑娘,所以今晚各路才子必定搅破脑汁写出一首平生最好的诗词来,才有把握赢得心仪的女子!”公孙奕也笑着接口道。
“再看今晚来的才子,皆是上一届各县的案首,想必文采必定极佳,二弟你想想日后如果这些墨宝被人标好挂在这流盈馆中是何等的气派?试问又有哪家青楼妓馆能够请到这么多的才子为他们留诗?”杨定接口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