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测,或许刚刚唐妖女只是被我亲懵了,没准晚些时候,她便会去我家杀了我!”
楚文君却摇摇头,说道:“杨公子请相信文君,既然刚刚那位唐姑娘没有杀你,恐怕之后也不会再杀你了,杨公子,不知文君该不该问你与那位唐姑娘究竟是结的什么仇怨?唐姑娘说的你与杨夫人的冥婚又是怎么回事---”
唐洛落的心跳的从未这么快过,她连续越过几处房屋,又在空旷的巷子中奔跑了许久,脸上的晕红始终不能褪去。
唐洛落来到一处空旷安静的角落停下来深深吸了口气,伸手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嘴唇,脑中却又忍不住想起了杨定吻她的情景,那是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很紧张又很无力,杨定那一吻仿佛将她多年的武功废掉了一般,让她无从反抗,甚至、甚至是不想反抗。
唐洛落使劲摇了摇头,这才将杨定从脑袋中甩了出去,唐洛落有些愣神,为什么她刚刚没有一剑杀了杨定?是她忘了还是她不想?
直到这时,唐洛落这才想起了崇真子的卦象,京城,她果真不该来!
杨定送楚文君回到仙醉楼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杨定没有想到他竟然会对一个青楼女子敞开心扉说了这么多的话,所以等杨定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更晚了。
“夫君今日怎么回来的这么晚?咦,夫君,你的脸色怎么这般差?”
杨定一见月芽,心中便是一紧,今晚他被唐洛落下蛊的事情一定不能对月芽说,不然的话这个小丫头一定比他还紧张,可是月芽身为他的女人,杨定就算能够瞒得过一时,又能瞒得过一世吗?当然不能,可是现在,杨定只能瞒着。
“嗯,月芽,今天我见到文君姑娘了,今晚我其实是与文君姑娘在一起的!”杨定思虑再三,只能这般说道。
月芽笑道:“既然夫君喜欢文君姑娘,不如早些替文君姑娘赎身,这样夫君也就不用整日里往仙醉楼跑了!”
“月芽?你不生气?”杨定诧异的问道。
月芽摇头笑道:“既然是夫君喜欢的,月芽怎么会生气,月芽知道夫君是重情重义的人,并不是风流的人,既然夫君喜欢文君姑娘,必然是动了真心的。”
杨定心中惭愧至极,一直以来月芽爱他远远胜过他爱月芽,对于具有现代爱情观的杨定来说,这也是他心中过不去的一道坎,既然唐洛落的事情不能让月芽知道,杨定只能将文君姑娘拿出来当挡箭牌,这样一来倒是更让他心中惭愧了。
第二日,早朝。
景泰帝坐在奉天殿的龙椅上,眼神不由自主的看了最后排的一个角落,角落里空空如也,就在这时,从文官之中站出一人,说道:“臣程熠,有本要奏!”
景泰帝收回目光,看了一眼奏本之人,原来是吏部考功司郎中程熠,景泰帝道:“程爱卿,你有何事要奏!”
“臣要参杨定!”程熠朗声说道。
“什么?又是杨定?”景泰帝微微皱了皱眉,若是前两次杨定被参,可能是都察院要给杨定一个下马威,风闻奏事那是都察院的权利,可是这个程熠却是吏部考功司郎中,如果他要参杨定,必然是掌握了杨定的一些证据。
景泰帝气的有些牙痒,杨定是他招入朝堂的,如今连续三日杨定被参三次,这些人究竟参的是杨定还是他?
“程爱卿要参杨定何事?”景泰帝心里压着火问道。
程熠道:“臣要参杨定身份不明,伪造户籍,假借他人身份混入朝廷,恐对我大明不利!”
“什么?身份不明,伪造户籍?程大人,杨定只不过才入朝三四日,你怎么就敢肯定杨定伪造身份呢?”
对于杨定的出身和来历,景泰皇帝还真未仔细查过,这倒并不是他疏忽了,而是因为那封举荐信让他从未怀疑过杨定的身份会有问题,可是事情偏偏如此,今日却偏偏有人弹劾杨定的身份有问题。
程熠道:“皇上,臣乃是青州府诸城县的人士,臣的长子至今还在诸城县中,而臣的亲家乃是青州府通判孙之道,而孙大人在升任青州通判之前,便是青州府乐安县县令,而杨定的户籍上,登记的便是乐安县的人士!”
“所以呢?”景泰帝听程熠说的有理有据,心中不免也对杨定的身份产生了些许疑问。
程熠道:“回皇上,因为杨定之前在乐安县衙内做过书吏,又与臣的儿媳相识,所以臣之前便派人调查过杨定的身份,谁知这一查之下这才发现了些许问题,原来杨定是在半年之前突然出现在乐安县的,而就在上一次皇上下令各府县统计普查人口之时,杨定的户籍这才突然出现在了乐安县的黄册之上,皇上,试问天下哪里有这么巧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