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胡子眼睛一转,开口说道,
“鬓发覆广额,双耳似连璧。男人生女相,阵前美木兰。”
这话前两句夸的是女子美貌,但是又加上一句男人生女相,这意思不就是说张灿是个女人,而他不打女人吗?
说实话,张灿的相貌虽然帅,但却是英武之气,并不像女人,大家都知道这不过是这大胡子嘴硬罢了。
张灿扇子一收,遥遥的指着大胡子,道,
“欲叩齿牙无觅处,忽闻毛里有声传。”
又手一转,指着额头凸出的像是“女寿星”的谢丽婉道,“未出庭前三五步,额头先到画堂前。”
接着笑了两声,继续说道,
“去年一点相思泪,至今流不到腮边。
几回拭脸深难到,留却汪汪两道泉。”
这说大胡子的胡子长的找不到牙。还有谢丽婉的额头凸的,人还没走出庭前,额头先到了地方。众人都听出来了,不过还来不及笑出声来,因为他们在考虑最后两句。
去年一点相思泪,至今流不到腮边。——脸长,去年的眼泪今年还没流到腮。
几回拭脸深难到,留却汪汪两道泉。——眼凹,眼泪都差不到。
这说的是谁啊!
不少人的眼睛都看向了文雪梅。
油光“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张灿的名言,上了黑名单之后,有啥“好事”都忘不了你。文雪梅真是躺着也中枪啊。
玛德,劳资和你没完!
这三人都气红了眼。文雪梅的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确实,她眼睛凹,这眼泪转了转,半天没流出来。
说起来也是,这大胡子怎么说张灿不行啊,非得编了两句歪诗嘲讽他。谁不知道张灿擅长作诗啊,就连诗词协会的会长都要拜他为师,你这点能耐,这可算得上是真·班门弄斧了!
吴老无奈,叫几个协会的人出来,先把这三人给劝下去,去五云仙馆吃个饭,或者去楼下喝个茶什么的。自己找事被骂了,他还真没啥办法。
三个人也没脸在这里待着了,谢绝了之后,摔袖子离去。
吴老虽然知道他们是自找的,但是自己协会的人被骂了,心里还是有些气愤,这张灿真当自己对对子天下第一?
“四水江第一,四时夏第二,老夫居江夏,谁是第一,谁是第二”
对对子的人,这话都放在对子里。谁是第一谁是第二,吴老倒是不在乎,但是总是要给张灿明白,他们协会的人,还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张灿却变了一个脸色,颇有些礼貌的回答说,“三教儒在前,三才人在后,小子本儒人,,岂敢在前?岂敢在后?”
这回答不卑不亢,吴老的脸色也和善了不少,确实刚刚一直是谢丽婉在找事。不过从早上五云仙馆的时候就看出来了,这怕是那个文雪梅找事。怪不得她的作品如今鲜有人问津了,甚至有了所谓的“反文雪梅文”,到了如此地步,却是怪不得旁人。
想通了之后,吴老倒是对张灿越发喜爱了起来。这样的人才不入楹联协会,那绝对是屈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