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言卿刚开始决定和成欢做的时候,是真的带着浓郁的妒忌。可随着他们身体在磨合中一点点走向另一个巅峰,他逐渐就释怀了。
嗯……不管她曾有过谁,重要的是这一刻她只是他一个人的。
到了后来,他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和成欢做这档子的事,很是酣畅淋漓。
事实证明,墨言卿也真的是随了自己的心,他拽着成欢足足折腾了大半夜,直到成欢体力不支昏厥过去,他才潦草的完事,在她身侧躺下。
入睡之前,墨言卿想过很多种成欢清醒后发现在他们-做-了的反应,也或多或少,在心里酝酿了三五个应对之策。
可……伴随着成欢那一句‘负责就免了吧,我会权当做了一场梦,梦醒之后,再不去提’落入墨言卿的耳畔,他整个人宛若遭遇晴天霹雳一般彻底怔愣住。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墨言卿那一双漆黑深邃的瞳仁讳莫如深紧锁着成欢的娇艳脸庞许久,才缓缓道:“所以,你并不在意昨晚的人是谁?”
成欢没吭声,却是目光灼灼的回视着墨言卿的注视,算是默认。
顷刻之间,墨言卿的心脏仿若是被人揪着扯着,生生地疼。
他张了张好看的唇瓣,好几次想开口说些什么,但最终,他一个字都没多讲,就掀开被子下床,从容优雅的迈开步伐走向浴室。
在修长的腿快踏入浴室前一秒钟,墨言卿倏地止步,侧过脸,没去看床上的成欢,声音却不轻不重的传了出来。他说:“成欢,我出来之后,不想再见到你。”
言下之意是赶人,成欢不蠢,自然懂得。
她眼帘微垂,在思考了两秒钟的样子,笃定抬眸,望着墨言卿挺拔的背影:“是,我会走。”
得到肯定的回答,墨言卿怔了一秒钟的样子,才迈开腿进入浴室,顺势又关上了门。
一扇门,隔开两个世界。
成欢知道,她和墨言卿之间,从此以后,就真的再也没有交集的必要了。
然后,她即便明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可能会吃不消,还是固执的咬着牙从床上爬起来,穿上衣服,匆忙上了个厕所,就一瘸一拐,扶墙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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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里,墨言卿站在花洒下,任由温热的水从头淋下。
他一遍一遍暗示自己,既然她不在意,那他也不需要去在意。一个丝毫不洁身自好的人,他何须为她费心?
偏偏,有些东西,有些事情可以很轻而易举的忘记,但有一些,即便不需要刻意去记,刻意去想,也无法控制自己。
譬如,成欢对墨言卿说过的,不甚残忍的话。
再譬如,昨晚他在她身上的肆意索取。
许是思绪不受控制,想的太频繁的缘故,墨言卿烦躁不已的关了水,随手扯了浴巾裹在腰间,回了卧室。
看着还凌乱的床和他那散落在地的衣物,墨言卿眉心不经意的皱了起来:成欢,你总是有这样的本事,能在我的世界随意掀起风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