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意,心道:“我以为轲山圣侠是什么狠角色,原来是个不怕死的狂夫而已。”
商羊舞面前的神官泛出冷冷的笑,骤然出手,手掌如刀,往商羊舞胁下穿去!
连徐九九都发出了惊呼,原来这个穿着普通神官袍服的,竟是一个知命境的大神官。相隔咫尺,一个来自知命境的偷袭,天下又有何人能躲得过去?何况那个少年站得那么随意,仿佛毫无防范。
既然躲不过,那便不躲。
神官比利刃更利三分的手掌,极阴险地切在商羊舞胁下!第七根与第八根肋骨之间,乃人体最柔软的部位之一,穿过此处,手掌就会直入腑脏!神官要拉出这个狂夫的肠子,再用他自己的肠子勒死他。
“既然找死,老夫便给你一个独一无二的死法。”神官心道。
“啊!”木台上有人发出了惨呼。众人有些目不忍睹,微微闭了一下眼。惨呼过后,便是静寂。
众人这才又睁开眼往台上望去,那少年依旧站在那,连姿势都没有稍动半分。地上却掉了一只手掌!神官面色惨白,痛得额上现出豆大的汗珠,一只手托住自己的断腕,疾退。要不是刚才轻敌大意,何至于甫一交战,便葬送了自己一只右掌。神官咬牙吼道:“好狡诈的小贼!”
“确实很狡诈啊。”荆楚叹道。
“嘻嘻,他就是很鬼,另外还很不要脸。”徐九九轻笑道。
“先是爬下马,走上台阶,以挑起对手轻敌之心,然后随便一站,作出不防范的姿态,引人偷袭。那位神官哪里知道他的皮肉,就是寒铁宝刀都切不开,何况掌刀?正以为得计之时,难免大意。唉,要是我不知道此子筋骨的奥秘,恐怕也会上当。与此子战,万勿肉搏。”荆楚点评道。
天南观观主的眼,这时不但张开了,而且张得很大,心中暗暗叫苦:“此人**修为,便已是刀枪不入的知命巅峰,如果三人一拥而上,还有胜机,现在折了一人,就是围攻,恐怕也无必胜把握,何况自已身着观主神冕,又哪里敢公然去围攻一个少年?”
商羊舞并不追杀断掌的神官,而是微微一笑,走到台前,伸出右手食指,往刑场上空一指!空中便现出了霞光,霞光愈来愈盛,比天南观观主神谕后的霞光犹胜三分。
人群震惊无言,许久才齐齐跪倒,象当初叩拜天南观观主一样。凡能显出神迹的人,自然便是神人,见到神人,焉有不叩拜之理。
商羊舞收起霞光,扬声道:“这些都不过一些修行小术,哪里是什么神迹。”
天南观观主更是惊诧莫名,霞光术是本教不传之秘,神教内知晓此术者不过五人,此子莫非……?想起九公主莫名其妙的单打独斗的安排,想起昆仑金殿内某个高僧的传说。天南观观主心中顿时澄亮一片。
徐九九望向荆楚,讶道:“他怎么会我神教的霞光术?我让荊叔用神识给他传话,让他解神水之毒,莫非荊叔连霞光术也告诉他了?”
“哪里是我传授的,没有教宗神谕,我又怎敢把此神术授人?此子的师父轲孟,早年是天下最疯狂的偷书贼,无书不偷,恐怕我神教的许多秘术,都被轲孟偷了去。”荆楚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