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可恶,可恶,可恶,这不可能,这不可能啊”
李迅坐在自己的府宅内,表情狰狞。
“爹,要保重啊”
一边的李固上前说道。
“这怎么可能,我们十二家家资加一起没有千万也有百万之数,那沈家和那刘延拓才多少,我们加一起比大明一年的税赋都多,确斗不过他们,这怎么可能”
李迅瞪了李固一眼,愤愤的说道。
李迅所在的李家在广州混了几百年。
在唐末之时就南迁广州。
至今可谓家大业大。
同样情况还包括秦家在内的其他十一家。
原本这些家族觉得沈家和刘延拓是在降价死撑。
我们只要跟着降价,到最后凭借自己的家产,家业。
也足够耗死沈家和刘延拓。
毕竟把李家和秦家加一起,已经足够碾压沈家了。
而要是加上其他家族。
这广州城内一半的家族都已站在了李迅背后。
这样的实力,对付一个沈家那是绰绰有余。
更别说还是新手的刘延拓了。
可是与如今李迅,秦峰等人捉襟见肘,把家产都赔进去了不同。
刘延拓和沈家不仅没有半点影响。
反而生意越做越大,整个广东每一个府都有兴安商行的分行,每一个县都已有兴安商行的分号。
而且李迅还得知沈继鹤的弟弟沈继浚从福建买进了二百艏福船。
刘延拓还派韩渠义,高远期等人前往广西的桂林,南宁两地。
加上为交趾运送物资军粮,在交趾建立分行,分号。
很明显,刘延拓已经开始为下一步布局了。
这说明什么,说明刘延拓就算大降价格。
也同样赚取了大量的银钱。
更别说李迅还听说刘延拓将广州府内自己的商铺的窗户也改成了水晶窗。
而水晶窗就连迈哈德等西洋人也不知该如何制作。
当然还有那在广东各地都大卖的棉布了。
一切的一切,都冲击着李迅的神经。
“爹,如今我们的家产可都赔进去了啊,我们该如何是好啊”
李固看了看李迅,问道。
“哼,我不能活,我也不让你们好过,去找铁子,让他带兄弟们把那兴安商行给我砸了,不仅是广州,广东各地只要是兴安商行的都给我砸,去告诉秦兄和王兄,让他们找人花重金去找一些山贼,盗匪,劫掠兴安商行的商队,我过不了,死了也要拉足了垫背的”
李迅愤愤的说道。
“爹你忘拉,那刘延拓去年是怎么对新安洪家的,那家伙可是一个不吃亏的主啊,何况他如今盯着个百户,虽然只是名义上的,并没有实权,但是那也是官啊,何况他如今又和巡抚大人和知府大人有联系,帮助交趾运输,我们如此做是在自寻死路啊”
李固听后,吓了一跳,立刻劝道。
“那又怎样,明的不行,那就来暗的,这个广州,这个广东还不是他刘延拓说了算,我就是要让他知道,我们可不是好惹的,再说这可是广州,他要是敢攻击广州府城,那这反叛之名可就真的坐实了,想翻身完全不可能,这样更好,让他们知道,在广州,我们才是头,我们才做得了主”
李迅说完,李固无奈,只得退了出去。
第二日秦峰等人也得到了李迅的传信。
虽然众人都有顾虑,但是众人也没有多想。
至少广州内的混混,地痞流氓我们还是指挥得动的。
的确明的不行,就来暗的。
让你们做生意,让你们让我们走投无路,损失惨重。
我们过不了,你个刘延拓也别想好过。
反正打砸的都是些地痞流氓,劫掠的都是一些“山贼”,就算你认为是我们指使。
但没有证据,就别想冤枉好人。
想反抗,门都没有,要造反更好。
于是很快一众家族开始找寻广州城内包括广东各地各处混混,地痞流氓分别得到消息,准备在五月底,六月初一起动手打砸,还找人扮成土匪,去广东各地游弋,准备劫掠兴安商行的商队。
正好六月底你沈家小姐不是要和刘延拓大婚吗。
这也算是送个大礼了。
各地混混,地痞流氓在各家重金的诱惑下纷纷开始行动,准备统一动手。
准备打刘延拓一个措手不及,毫无准备。
各家家丁,仆役,也带着一些混混,化妆成了山贼,趁夜悄悄出城,准备劫掠兴安商行的商队。
平静的广州城内。
一股股暗流开始在广州城内的大街小巷内涌动。
混混和地痞流氓们尽皆摩拳擦掌。
有各家高额的报酬。
这次打砸抢烧,肯定也能赚一些。
如何不让这些平常本就混迹黑道,早已信手拈来的地痞流氓们跃跃欲试。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
距离动手的时间也越来越近。
不过如此大规模的行动。
又怎会毫无踪迹。
五月十八日,刘延拓返回了广州城。
黄岩,张望和李涵三人将刘延拓迎入府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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