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我喜欢你,就是因为你是我认识的人中,唯一不可归类的人;唯一不需要任何形式的“集体主义”的人;唯一不被流行的情绪传染得感冒了的人;他们恐惧孤独,所以需要一个圈子,但只有你就在你自己的角落里,远远地,雕刻你自己的时光,而我,就这样远远地眷恋你。
如果她只是一直这样保持着这种远远的眷恋,是不是就不会落得如此凄惨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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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琳曦站在下楼的电梯里,对他们之间的关系从未抱着如此坚决的心情从电梯里走了出来,她一点让自己要去与闻亦铭见面的机会也没有留。
她刚刚踏出大厅,门童便一路小跑走到她的跟前,弯了腰,不是向她问好却是为某人来传话的:“闻先生马上就过来,您能否再稍等一会儿?”
俊秀的门童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清透的眸子里带著不可忽视的乞求。
曹琳曦歉意地朝他勾唇浅笑,她知道闻亦铭的话门童不敢不做到,但自己确实不想与闻亦铭见面……
“没事的,我有急事要赶紧离开,一会儿在车上我会专程给闻先生打电话解释清楚的……”曹琳曦微笑着点头安抚了一下门童,委身进了车里。
曹琳曦的手机早已经换了号码,但是她坐在车上还没有两分钟就接到闻亦铭的电话时,她也只是微皱秀眉,并不感到奇怪,闻亦铭确实有本事不费吹灰之力就知道他想知道的东西。
“你说的约好就是再次不声不响地走掉?”电话那端的闻亦铭开头的第一句话就带着薄怒。
曹琳曦握着手机的手有些颤抖,眉心刹那间皱成了一个标准的川字型,那些无端的疼痛在心里又慢慢滋长了起来。
曹琳曦愣神的看着车窗外不断变幻的风景,她有些不明白了,都已经离婚这么长的时间了,疼过、挣扎过,为什么事到如今闻亦铭对自己的不尊重还是会如此轻而易举的伤到自己……他从不把自己当回事,除去第一年刚刚结婚时他保持了一种生疏的礼貌一段时间外,后来他们生活在一起的日子里便只剩下他对自己的招之即来、呼之即去。
对她,闻亦铭从来没有真正的尊重过……连现在不在一起了他还这麽肆无忌惮,随便出口就能指责自己。
曹琳曦心里泛起一阵酸苦,却不得不拿出成年人的气度,毕竟,自己与他已再无关系,这种心理已经不能再要了。
“不好意思,工作的确有些多,还得回去向老板交差,闻亦铭,真的很抱歉……”曹琳曦的语气非常真诚,但闻亦铭并不买帐,他只是接着说:“你现在下车,我来接你。”
“对不起。”曹琳曦说了一句抱歉后,便直接挂断了电话,关掉了手机,拔出了手机里的电池,面无表情的撇过头看着车窗外的车流如织,把心里冒出来的所有酸苦痛楚全都吞咽了下去。
她早就习惯一个人独自面对所有恶劣的情绪,没有人爱的人大概就是她这样的吧,痛了、伤了、除了忍也没有别的办法。
曹琳曦赶到机场时,飞机已经要登机了,她刚换了机票要托运行李时,身后闻亦铭的声音响起,“你就真的不能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