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吧,只有先活下去,才有可能痊愈,过上好日子。”
宝哥儿这才觉得地上有些凉,站起身,道:“那你现在给我诊脉么?”
徐小乐道:“先不着急。你先上床去躺好,这里叫人收拾一下。从今天起,我只要在城里,就每天都会过来,有的是时间诊脉。”
宝哥儿这才觉得地上透心凉,用足弓走回床边,上床盖好了被子。他刚才发怒的时候忘了咳嗽,现在停下来,咳嗽得就更加剧烈,好像要把刚才没咳的都补回来。
徐小乐出去叫荑柳进来收拾。
这个温柔的侍女毫无怨言,见宝哥儿上床安定下来,更是充满感激地看了徐小乐一眼。
在平可佳眼里,这就成了两人眉来眼去,心中大大不爽,就没好气道:“好啦,就叫小乐在这儿看病吧。我去回奶奶的话了。”她也不跟徐小乐客气,直呼其名,宣泄心中不满。
徐小乐完全没在意。
荑柳就道;“辛苦姐姐。”
平可佳挥挥手就走了。
徐小乐还没心没肺跟平可佳告别呢。
荑柳叫几个小丫鬟给宝哥儿先把房间收拾出来,转头就看到徐小乐又戴上了口罩,心中不喜,害怕他刺激了宝哥儿。然而她又不好意思直接与医生说别戴,只好盯着徐小乐的脸看。
徐小乐笑呵呵道:“荑柳姐姐也要一个不?这痨病许是从口鼻传染的,小心为上。”
荑柳就道:“我就不必了。这屋子里的人,若是要染上也逃不了。”她说这话的时候有些淡淡的哀愁,听得徐小乐都有些伤心。
等荑柳出去,徐小乐坐在宝哥儿床边,伸手要给他诊脉。宝哥儿却不肯伸手,只是冷冷道:“你看上我家荑柳了?”
徐小乐道:“荑柳姐姐真是我见过最温婉的女子了。从见她第一面,我就决心与你做个好朋友!”
宝哥儿差点气得肺都吐出来,狠狠咳嗽了一阵,方才嘶哑着嗓子道:“你这狼子野心!”
徐小乐见他情绪这般激动,暂时是没法诊脉的,就收回手,道:“我虽然有野心,却不会动手。咦,我看她还是处子,你竟然不对她下手么?难道你这院子里还有比荑柳姐姐更好看的人儿?”
宝哥儿无奈道:“她是母亲放在我身边看着我的,所有的事唯独要瞒着她。万一她去告状,我就惨了。”
徐小乐嘿嘿一笑:“我这个人最喜欢告状,不过却不会告朋友的状。”
宝哥儿沮丧道:“也罢,我现在还有什么选的?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你别叫我母亲知道我其实不是个乖孩子,白白惹她伤心。”
徐小乐这才拉起他的手,给他诊脉,一边宽慰道:“你放心吧!咱们先把病治好,来日方长呢!唔,对了,这病忌色,那些事你连想都不能想啦。”
宝哥儿露出病容:“现在这模样,还提什么色不色的。我如今万念俱灰,若是能够康复,出家当和尚都是肯的。”
徐小乐想想自己其实也被迫过着和尚的生活,难免大兴兔死狐之感之叹。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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