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雨刮伤,虽只是皮毛,没有伤筋动骨,但对李浩然的态度有了大转变,不可力敌!
“你感伤我!我等乃是地魔执事,受长老院第一号令,各各都是精英,你不过小小化神,怎么能…”
那女魔修还有些不服气,但那位带头男执事堵住了她的嘴,用另一只手的食指,放在自己的嘴唇上,摇了摇头,示意不能言!
而后终于停息下来,怒不敢言。
“嗯嗯,现在好说话了,我不是来找麻烦的。我是来找人的,一个叫洛秋灵的人,能带我去吗?”
李浩然先前就是在犹豫,要不要对他们喊出这个名字,据那崔计所说,好像有些不合适,属于禁忌一类的,所以便卡在这儿了。
然后三人又以为李浩然是外来探子,故而动起手来,才有了现在一幕。
三人闻言,大惊失色,双手抱拳奉上,很是诚恳道:“敢问先生大名?”
先生?呵呵,李浩然无奈一笑,出口便道:“李浩然,李是木子李,浩然是浩然正气的浩然!”
听到这名字,三人脸色有了变化,那带头执事沉了口气,对着李浩然再问道:“敢问李先生身旁的,是否为天剑宗萱飞叶?”
果然,这人看出了什么,故而有所转变。
李浩然点点头不语,这两人之间有什么因果李浩然不想管,也没这个心。
那人咬了咬牙,眼神中有一股怨恨不能消散。
事情是这样的,当年地魔宫排出弟子外出历练,与他总抢夺机缘,而这位炼虚执事的弟弟也在其中。
当然了,机缘一事,便是看谁的拳头大,在此丧命很是常见,便是那一次事端,他的弟弟永远回不来了,死在了名为萱飞叶的女修剑下…
这种事太过常见,所在的视角方位不同,怨不得他人,要怪也只能说自己实力不足,这天下伤心事,难道还少了不成?
道不同,不相为谋,一些东西,也不能全靠因果解释,人心,人性,种种是由影响了太多,例如夏虫不可语冰,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说清的。
一时间陷入沉默,很显然这名声略有耳闻,还是那女魔修开口,有些歉意道:“不知是李先生道来,宫主早已等候多时,请到魔祖祭坛与之相见。”
说完,对着李浩然稍稍低头一拜,伸出右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那带头执事心有怨,但不可宣泄不出,独自走去,他不想待在这里,若违逆本心奉承李浩然两人,他做不到,血仇不可忘,怎等以礼待人?否则也不是他了…
走过古道西风长廊,渐渐的,天色有些暗了,此地的日月使用道法所铸成,少了一分灵,多了三分滞。
修魔一道,最应该面对的就是心魔,若不解,一身血腥功法加身,控制不了理智,便会成为无上杀人狂,而不能称之为魔。
故而天魔门这势力,在地魔宫看来,不过是歪门邪道,不值一谈,不过是一群疯子罢了。
三个时辰缓缓渡过,黄昏不见,满天黑夜星辰,高空明月悬挂而起,很是明亮,似镜子一般,照耀着人的心魂。
两位执事走到祭坛不远,就停下来脚步,前方等地,不是他们能够涉足,只能委婉告退。
同一时间,三道身影渐渐浮现于李浩然眼前,三位碎虚,且都是后期高手,起码都是碎虚八重天之辈!
“魔祖已等候多时。”
三人同时言,李浩然点点头,带着萱飞叶一同入内,三人身影不见,隐匿在周围,巡视着外界一草一木,便是一只飞虫都不可跨越。
在祭坛之上,青铜王座如此显眼,视线瞬间被带了过去,但见一道婀娜身影,遥望着李浩然,两者四目相对,未曾有言语问候,便懂了对方的想法。
“回来了。”
李浩然“嗯”了一声。
“回来就好。”
便是短短四字,李浩然心中很是温暖,遥想外界拼杀时分,还有他人为他担心,这种感觉真不赖,就是为了如此,也不能辜负了她们的期望。
“她是…?”
洛秋灵有些不解,更有些小怒气,怎么李浩然又带女人回来了?这不是诚心气我!
“天剑宗,不。是仙剑派,萱飞叶。而今之后,恐怕是地魔宫的人了。”
洛秋灵眉宇一皱,萱飞叶,这名字…
赶紧掐指一算,将此女生辰八字,古往今来三分算计于手,随后舒展了眉头,对着李浩然淡淡道:“好,这次不怪你。”
李浩然:“???”
随后洛秋灵覆手一抬,手中有一丝魂息,虽是淡弱,很暗察觉,但与那萱飞叶所散发出来的气息如出一撤,很容易便能看出,其中的端倪,是命?是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