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过了半个时辰,一个身材魁梧、年约五旬的巫师跟着巫岱走了过来,来到近前,对着秦笛和敖影躬身,道:“在下巫鼓,见过两位大乐师!”
秦笛忙道:“请坐!巫鼓师傅,这名字是谁给你取的?”
巫鼓的头发有些脱落,头顶秃了一半,闻言笑道:“巫鼓不是我本来的名字,它相当于一个官职。我们巫咸国每一代都有一位巫鼓,我虽然击鼓的水平很低,但比别人还略微强一些,因而才担当了这个职责。等我老了,就将这个名字传给子孙。不过很遗憾,我儿子夭折了,所以只能传给弟子!巫岱也是人选之一,但他还不会击鼓,要想做巫鼓,还要修习两三年!”
巫岱却道:“师傅您又不老,继续努力,老来还可能有子。”
巫鼓没有理睬他说的话,对着敖影躬身道:“我听巫岱说,您是击鼓大乐师,能不能收我为徒?我愿将所有家产全部献上,只求能学会击鼓!”
敖影看了他一眼,笑着答道:“收徒就算了!你把写字的牛皮拿出来,不管能不能看懂,我教你击鼓就是了。但我每个月只教你一天,前后不超过两年。能不能学会,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巫鼓听了,“扑通”跪倒地上,大礼参拜,磕了三个头,叫道:“多谢师傅!你只要教我一天,就是我的师傅,不管您认不认!”说着,他从身上摸出一个带着香气的檀木盒子,打开来里面是卷着的牛皮纸。
敖影接过来,只瞄了一眼就傻了!
“相公,这活儿交给你了!”
秦笛接过来摊开,定睛观瞧,只见上面写的不是文字,而是一个个符号,这些符号像甲骨文,又像某种符文,他睁大眼睛辨认了好一会儿,也只能猜出很少的几个。而这张牛皮纸上至少有三四千字。
巫鼓满怀希冀的望着他,问道:“先生,您知道上面写的什么吗?”
秦笛坦然答道:“这是一种非常古老的字符,我一时也难以辨认,但是经过慢慢推测,还是可以解析出来的。能不能让我将这些符文拓印一份?”
巫鼓爽朗的笑道:“先生您也不用拓印了!我将牛皮纸放您这儿,过些天再来取。老实说,我留着它一点儿用处都没有,每天看着它,大眼瞪小眼,茶饭不思,都成心病了!再这么下去,我肯定得早死!要不是祖上传下来的东西,真想一把火把它给烧了!”
秦笛不能动用法力,连神识也不想用,因而取来笔墨,将那些符文描画下来,将牛皮纸还给对方。他知道巫鼓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如果真要将牛皮纸留下来,这家伙可能更要寝食难安!
巫鼓接过牛皮纸小心收了起来,嘴里“嘿嘿”笑着道:“多谢秦先生,让您费心了。”
敖影既然答应了要教对方击鼓,当天就教了一个时辰,让巫鼓回去练习,一个月后再来。她毕竟出自仙音门,随便教一点内容,就够巫鼓练习很久。
巫鼓非常欢喜,拜谢之后离去了。
秦笛继续琢磨那些符文,然而花了好几天的功夫,也没法辨认出太多。他毕竟不是古文字专家,没学过这些东西,全靠猜测还是很难的。
于是乎,他进入洞天之中,求教施八宝等人。
施八宝作为炼器大宗师,对于这些符文了解的也不是很多。
方九符乃是制符大宗师,看了一眼便道:“这是一种很古老的巫仙蚀文,数十万年前,甚至百万年前就已经绝迹了。我因为研究符文,翻阅了仙符宗所有的典籍,看到过一些相关的内容,因而能辨认一小半的文字。”
秦笛闻言大喜:“多谢师祖,麻烦您将认识的字标出来。”
方九符凝神看着那些符文,最后标出了一千一百字,还有三百多字吃不准,也勉强记下来放在旁边。
秦笛拿着这些记录如获至宝,然后又去请教大衍七十三。
结果大衍七十三微微一笑,很快便将剩下所有的文字轻而易举的解开了!
秦笛见之震惊:“师傅,您可真厉害!怎么对这种文字那么熟悉?”
大衍七十三笑道:“我们大衍一脉,除了阵法就是占卜,占卜也是巫家行走世间的主要手段。所以说有的地方巫道不分家,巫中有道,道中有巫。正因为如此,我们大衍一脉也必须熟悉这种巫仙蚀文,据说到了天界,有些地方就靠巫仙蚀文来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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