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的同样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印度人,和后世似乎也是受到类似的高等教育的印度同学相比,显得有点奇葩,也是很正常的。而爱因斯坦虽然在自然科学上是一位睿智的伟人,但是对于社会学的东西,他可以说是一窍不通,因而便也犯了将工业社会和农业社会带来的差别当成了人种的生理差别的错误。
“关于我的水平,今后你有机会知道。你最好还是先将这张纸上的内容打好勾。以便我们安排后面的工作。”李谦已经很有点不耐烦了,他决定,如果这个阿三再继续乱BB,那就宁可自己劳累点,也要请他从哪里来的回哪里去。
不过再李谦的态度变得强硬了一些之后,那个印度人的态度倒是软化了。他迅速地在那张纸上打了几个勾,然后将纸递还给李谦。
李谦接过纸看了一眼,那上面大部分的内容下面都打上了勾。如果这个印度人没有吹牛的话,那一个大学三年级的学生,就有这样的知识储备,也已经非常可以让人满意了。
当然,有了前面的事情之后,李谦不太敢就这样相信这个印度人有这样的水平,便随意地找了几个问题问了问,然后不出所料地发现,那个印度人果然吹牛了。而且牛还吹得很是不小。
不过在努力地挤掉水分之后,李谦发现,这个印度人还是有货的,至少也是有符合这个时代的名牌大学三年级学生的身份的水平的。
而夏尔马呢,在被李谦盘问了一个张口结舌之后,倒是老实了不少。或许,就在这些盘问中,他就已经感觉到李谦的学问远不是他能比的了。而李谦变得强硬的态度也让他产生了他是一位高种姓的长者的感觉——虽然李谦明显比他年轻。
在夏尔马摆正了自己的姿势之后——至少是李谦觉得他已经摆正了自己的姿势之后,这个三个人的研究小组总算是能运转起来了。
大方向和最困难的问题自然是李谦来处理,而有难度不太高,但是相对麻烦一点的事情就交给夏尔马,最简单,但是最繁琐的事情就交给中川。于是一切似乎都上了正轨,因为李谦能非常高效地控制方向不走偏,不做无用功,所以他们的研究效率倒是相当高。
“假期的一个月内,我们就能有一些初步的成绩了,然后我们就可以将这些东西变成论文,去投稿,去发表,好换取一些荣誉和名声了,虽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大发现,但是毕竟现在我还只是一年级的本科生,这就已经非常够了。”
李谦正想得好呢,却看到中川提着开水瓶进来,准备给他的茶杯中加水。李谦赶紧道:“啊,中川,我自己来吧。”便伸手去接中川的开水瓶。
“没事,我来就行了。“中川避开李谦的手,继续帮李谦续上了水。
“中川,我这里也要。“夏尔马喊道。
中川便过去帮夏尔马也倒了水,然后便提着水壶出去了。
“李,你为什么要自己动手倒水?这可不是一个婆罗门该干的事情。婆罗门只要思考就够了。这种事情本来就该中川这样的首陀罗来干的。”夏尔马却对着李谦这样说道。
“首陀罗?”李谦吃了一惊,“这里从哪冒出个‘首陀罗 ‘来了?中川可不是首陀罗。”
“中川不是个首陀罗吗?我看到中川每天都会给我们泡茶,擦桌子,收拾用具什么的,难道他不是个首陀罗?那他为什么要做这些事?这可不是一个高贵的人该干的事情。”夏尔马好像还非常不满。
“夏尔马先生,您也许弄错了。中川同学不是印度人,自然也不是什么首陀罗。而且以出身来说,中川同学是日本的华族,也就是说,他是一位贵族子弟。”李谦说到。同时他也明白发生矛盾的原因了。
在日本,高年级的学长,永远都是低年级同学的老大哥,低年级的同学,为高年级的学长服务,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李谦经常指点他,虽然年级并不比他高,但是算学长肯定是没问题的。至于夏尔马,虽然不是一个学校的,但是毕竟是三年级的,所以也可以算是学长。因此,中川便很自然地将这些事情包下了。
但是在印度,一个人干什么事情,是和他们得种姓密切相关得。高种姓是不会干这类事情的,干这种事的都是首陀罗。所以直到今天很多印度人出了国,只要看到别人在干这类事情,就习惯性的觉得他们是首陀罗,然后也就习惯性的摆出了婆罗门老爷的架子出来了。有一种传言说,印度人将所有外国人视为刹帝利种姓,其实这不对,印度人是看那个外国人和谁交往,以及做什么事情来判断他得种姓的。
“辛亏发现得早,要不然,让这个阿三误会下来,然后一直把中川当奴仆,天知道会不会闹出什么事情来。”李谦忍不住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