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扫射

才反应过来，依照市民的报案，开着铁甲车，找到了他们向着江对岸开火的地点。因为巡捕们反应慢，所以倒是省下了马润们很多的事。到了现场，巡捕们也不急着朝袭击者可能的逃跑方向追赶，而是认真地在现场勘探起了案情——报案的已经说了，人家有大炮，追这么急，是急着去投胎吗？认认真真地勘察一下现场，多做几个详细的笔录不好吗？

    倒是在江对面，日本的警察和士兵来得要快不少。袭击事件发生之后不过十多分钟，一队日本士兵就来到了现场。

    这时候的现场一片狼藉。轿车已经被炸成了好几块，而车中的人，无论是司机，还是乘客，都已经没有一块完整的尸体了。

    陆军上尉藤田在风俗店的牌子的碎片下面找到了石井四郎的一只手——那只手上有一块从瑞士带回来的手表，石井很喜欢，不止一次地在别人那里炫耀过。然后呢，还有一条腿，带着裤子的一部分，以及一只没有烧完的上好的靴子，因此被判断为应该是石井的一部分。至于至关重要的头部，大家在地面上找来找去，最后找到了大半个鼻子。

    车上总共有三个人，一个是司机，一个是石井的助手考虑到司机的脑袋相对完整——他的脑袋是在距离袭击地点一百多米的地方被找到的。后来据法医推断，应该是有一颗.50子弹直接命中了他的颈部，将他的脖子直接打断，然后脑袋就掉了下来，接着又碰上炮弹爆炸，就被爆炸的冲击波掀起来，飞到了百米之外的地方。因为这颗脑袋上，鼻子还基本完整，面部也还基本可以识别，所以，那一块鼻子肯定不是他的。

    至于石井的助手，他在三个人中，剩下的身体是最为完整的，他被一发.50 拦腰打成了两段。下半身可能又挨了子弹，在此后的爆炸中也有损坏，但是上半身基本完整。头部虽然又被7.62的子弹命中了一次，被削掉了整个后脑勺，但是面部还是完整的，鼻子也还在。只有石井，很可能是脑袋被.50直接命中，所以整个头部，基本上完整一点的就剩下这么个鼻子了。

    除了这辆车之外，这次袭击还造成了相当严重的附带杀伤。.50的子弹，在击穿了汽车之后，依旧有非常大的动能和杀伤力，这些子弹，大多数都打进了这辆车后面的店铺当中。

    这辆车后面的三个店铺都受到了严重的波及。其中以正后方的杂货铺最为严重。

    二十多发.50的子弹，以及至少百来发7.62毫米的子弹打进了这家杂货铺，这使得这家杂货铺几乎就成了屠场。杂货铺的老板小松被一颗.50子弹打在胸部，整个人几乎都被打碎了。正在店铺中的顾客大岛森被一发7.62毫米子弹击中胸部，也当场死亡。他的朋友山下有田被一颗.50，四颗7,62毫米子弹击中，然而奇迹般的是，等士兵们赶到的时候，他居然还没有死。那颗.50打中了他的膝盖，将他的一条腿打断了，此外，他的肩膀上中了一发7.62，大腿上又中了两发7.62，小腹也中了一发，不过都不在最致命的位置，所以当士兵们进来的时候，他还能大声喊：“我还没死，救救我，我还可以抢救一下！”

    此外，在店铺的二楼，杂货店老板的妻子爱子也被一个7.62击中胸部，当士兵们赶到的时候，她还有一口气，但是在送往医院的路上死了。

    杂货铺的左边是一家料理店。这时候正是吃饭的时候，所以店里面人很多。不过好在M2机枪的精度很好，所以.50的子弹打进来的很少，只有两颗，其中的一颗什么都没打到，还有一颗将一张桌子打碎了。座子上放着的拉面跳了起来，热汤泼了旁边的人一脸的。但除此之外，就没有造成更多的伤亡了。

    倒是M1917的7.62，精度明显要差一点，散布也更大，所以有更多的子弹打偏了打了进来。造成了两人死亡，五人受伤的结果。

    还有一个受损的，就是那家有“絶世の女”的风俗店了。其实这家店更偏一点，连一发,50都没挨上，7.62也没打上两发，但是却挨了两发37毫米炮弹。不过总伤亡到并不多，只有一个人当场死亡，不过受伤的却不少，一共有十五人受伤。这其中，真正被炮弹炸伤的只有四个，其余都是夺路而逃的时候，因为挤压和践踏而受伤的。很多正在消遣的顾客以及正在提供服务的技术人员，都是以非常清凉的方式跑出来的。总的算算，除了最后一家风俗店，有一些中国人因为踩踏而受伤，因为穿的清凉而感冒之外，其他的附带伤害，基本上都落在了日本人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