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这么多钱来。”严醉说。
中间人笑了起来:“严先生,你们蓝衣社会没钱?咱们谁不知道,蓝衣社没钱了,上街抓了个学生,不就有钱了吗?”
“这蛇有多粗,洞就有多大呀。”
“也可以借钱呀,比如说,如果您信得过我,我可以帮你们联系一下汇丰银行,以蓝衣社的信誉,借四五万美元出来还是不成问题的……”
“那钱放在谁哪里,大家都能放心呢?”严醉又问道。
“当然是要找一家声誉卓著的外国机构了,比如说租界的华莱士大律师事务所。让他们担保,才有信用。国内的谁能顶得住你们的压力?到时候你们要黑了钱,不认账怎么办?”
两个人又谈了一阵子,最后严醉表示,这件事情他没法决定,还要回去请示一下。
这样是正常的事情,双方约定了下一次联系的时间,便各自回去了。临走前,中间人还提醒道:“这次会议可能很快就要开了,所以你们的动作要快一点才行。过了这个村,可就没有这个店了。”
这话不用说,严醉也知道。他点了点头,然后抓起帽子,戴在头上,就首先离开了。
严醉将消息带了回去,现在归余乐醒头疼了。
钱的事情的确不用太发愁,就像那个中间人说的那样,虽然上海站的拨款相当有限,但是上海站创收的能力还是相当强的。在上海站的小金库里,可是有不少钱的。在原本的历史上,杜月笙是上海,乃至整个中国最大的毒品贩子,开大烟馆呀,生产贩卖鸦片、吗啡以及海洛因什么的,满挂子的功夫。
然而在这个时空里,杜老板扑了街,原本被杜老板统一了起来的上海滩的黑货买卖并没有绝迹,只是从垄断变成了自由竞争。
因为上面拨的经费总是不够,所以蓝衣社的特务机构也就参与到了这些买卖当中。当然,有理想有道德的蓝衣社是不会干贩毒的事情的,他们是来禁毒。先查封几个没后台的烟馆,然后再就在这些烟馆的原址上建几个戒毒所,然后就是所谓的“出售存膏,售完即止的玄虚”了。而且他们还能利用“戒毒”的理由来打击生意对手,所以这买卖也给上海站挣了不少钱。
所以四万美元多是多了点,但是从蓝衣社上海站的小金库里面也不是拨不出来。只是,这个小金库虽然名义上是上海站的,但是上海站根本动不了这个小金库,这个小金库只有戴老板才有权动用。所以,如果要动这里的钱,那就必须得到戴老板的首肯。而要得到戴老板的首肯,这件事情就要从头到尾和戴老板说明白。
余乐醒知道自己作为一个空降干部,根本就没有服众的威望,如今自己的一切都建立在戴老板支持的基础上。而自己的前任就是栽在有事情想要瞒着戴老板上。所以余乐醒立刻决定,马上去南京面见戴老板。
他便让手下先向戴老板发了一份电报,说是有重要情报汇报。接着就在上海搭上火车赶往南京。
戴老板接到余乐醒的电报的时候,还是很满意的。余乐醒比翁光辉懂事多了,知道有重要的情报、功劳,不能瞒着自己。于是他便派出自己的司机,第二天一早开车去火车站接余乐醒,带他来见自己。
余乐醒见到戴老板,便将这事情原原本本地向戴老板说明了一下。然后道:“处长,我觉得这件事情八成是真的。要不然哪有那么巧,袁光德和赵长福就不早不迟,偏偏这时候就失踪了?”
戴老板却摇了摇头道:“就是太巧了,才让人怀疑。不过我们也不能放过这个机会,要是为了四万美元,就错失了抓住人民党中央的重要人物的机会,那就太可惜了。不过你去办事情的时候一定要小心,那些外国人的资质一定要弄清楚。上海滩那边,没钱的外国穷光蛋多的就是。不少拆白党也会用这些外国穷鬼骗人的。你要多留神,那四万美元,不要被人家骗跑了。”
“四万美元,我还真没看在眼里,九哥你也不要在这个地方作假。提供担保的律师行,大律师绝对都是真的,他们的四万美元绝对也是拿的回去的。只要他们行动了,我们就有好戏看。日本人那边安排好了吗?”
“我让金九的人活动了一下,日本人立刻就嗷嗷叫地跟上来了,肯定没问题。”王九光说,“我办事,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