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免了吧!”。
韩寻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不由得对杨文产生一抹感激之情,没得办法,若是陆九渊真的有意让他入赘孔圣世家,恐怕他还真就不得不答应,今后再也不能如今时今日这般潇洒。
“先别出手,静观其变,首先我要整肃一下书院越来越偏的风气,等这件事情的风波越闹越大,让别人意识到标点符号是成圣之机的时候,你再出手!”,陆九渊拍了拍韩寻的肩头:“若是有人危及到了那位靠山王世子的生命,择情处理,千万别让西凉铁骑找上家门!嗯,怎么说呢……相信你吧!”。
“他就是靠山王世子?”,韩寻惊愕莫名的看着陆九渊,待陆九渊无比笃定的眼神告诉他答案时,他不禁苦笑连连:“好嘛!果然是个烫手山芋哦!”。
这边陆九渊与韩寻交谈的时候,如他们所预料,杨文捅了个巨大的马蜂窝,如今正被千夫所指。
“亵渎圣人!这是亵渎圣人!罪不可恕!”。
“别以为你是靠山王世子就可以对对圣人先贤不敬!”。
“杨文!你这是大逆不道!快快迷途知返,莫要再执迷不悟……”。
总之,如今杨文所在的学舍已经被围的水泄不通,不仅仅是一些其他大儒门下的内门弟子,包括外门弟子,以及秀才班的人,还有一些师者全都来了。杨文尚且什么都没说,他们就开始一顶顶大帽子扣下来,动辄亵渎圣人之类的,呼天抢地,仿佛他杨某人把天捅了一窟窿似的。
话题中心的杨文看都没看这群人一眼,低着头,捏着青毛狗崽子的肥脸,跟没事儿人一样逗弄着,这更是让人觉得气愤不已。
作为把话传出去的人,陈澄怒道:“杨文!我承认与你有所过节,但那是私!现在,你对圣人先贤留下的圣言胡乱修改,此为大不敬!这是为了公!你要给大家一个交代!”。
终于,杨文的手略一僵,缓缓的将青毛狗崽子放在地上,站起身,摇头晃脑的打量着所有人,冷哼道:“给你们一个交代?你以为你们是谁?给你们交代?你们配吗?滚蛋!别烦我!没追究你们袭扰他人学习之罪已经算是对你们的宽仁了!”。
“狂妄!竖子尔敢?”。
“这就是靠山王府的教养吗?”。
杨文的话显然激怒了众人,无数人趁乱聒噪起来,破口大骂者亦有之,无非是接着人多嘴杂背后说风凉话罢了,真要让他们站出来与杨文对峙,怕是这些人还没有那么大的胆子。
忽然,纷乱的人群自动让开一条路,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夫子越众而出,银丝白发,满面沟壑,努力的挺直自己佝偻的身躯,气呼呼的瞪着杨文,怒道:“他们不够资格!我够不够!可知张瑜乎?”。
杨文与老者对视,咧咧嘴,轻飘飘的说道:“没听过!”。
一句话险些没把张老夫子气坏了,年过七旬的张瑜虽然没有出过仕,一直在大学书院教书,但他有个绰号,叫做“张三首”。他曾经在童生试、秀才试、举人试都拿过第一名,尤其是后两者,那可都是国考,每一试有数万人参加的国考!
童生试、秀才试、举人试、进士试,以及殿试,这是文人士子一只攀爬的高峰,合作“五试”。从古至今,能够拿到“五首称号”的尚未有之。就连“四首”几千年至今不过五指之数。而“三首”算多了一些,但满打满算也没有十个人,就连号称儒家至今最天才的韩寻,当年也未曾拿过三首的称号,仅仅在秀才试与殿试的时候考过第一,可见这个三首的名号有多么的难得,那不仅仅代表实力、机遇,甚至还代表着运气!
张瑜被气的不轻,胸腹不断的起伏,面部狰狞,但就是说不出一句话来,仿佛是有股气儿倒腾不上来,他身边的人连忙给他拍后背顺气儿。
“你……你……荒唐!小小年纪不好好攻读圣贤书,反而随意篡改圣言,蔑视圣道!”,张瑜手指颤抖的指着杨文,怒道:“靠山王府杨家世代忠良,精忠报国,怎么……怎么出了你这种竖子!大逆不道!简直就是大逆不道!我……”。
杨文翻着眼睛,尖酸刻薄的说道:“靠山王府怎么样,杨家又怎么样?这恐怕不是你能评价的吧?嗯,想来也不需要你们评价!至于我,劝你还是别管了,都快断气儿了,别到时候死在我面前,弄得我黄泥落在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
“我……我……嗝——!”。
张老夫子话还没说上两句,当场晕厥过去。
“唉!气大伤身啊!”,杨文摇了摇头,不忍看似的偏过头去,道:“我是为了你们好,才创造出标点符号,你们这些人不仅不感激,反而攻讦我,难怪有人说,做好是一定要不留名,记在自己的日记里就好!我竟然没信,真后悔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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