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为径”,来到山脚下后,杨文才缓过神儿来,说道:“原来陆院长打的是这个主意”,肘了下北宫伯玉,问道:“你怎么想的,要不要去长安?”
北宫伯玉撇撇嘴,道:“我能咋地?要是敢不去,回去就得被自家老子打折了腿。再说了,我在洛都城本就无亲无故,就带了几个仆从侍卫,连房子都是租来的……娘的!我才在洛都住了半个月就要去长安,亏大了啊!”
杨文嘴角抽搐:这是绝对是银子的亲孙子,活脱脱的守财奴一个。
心疼了好半天后,北宫伯玉又从怀里掏出杨文给的那张万两银票,笑道:“好在有你给的银子,我也不算亏……嗯,不过嘛!蚂蚱再小也是肉,回去我得跟房东商量商量,让他把半月房租还我!”
杨文没吱声,因为他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北宫伯玉欣赏够了银票,转头问杨文道:“你呢?去还是不去?”
杨文揉了揉还在酸痛的腰杆子,苦着脸道:“去!必须去!这是我脱离魔爪的好机会!哼哼!”
北宫伯玉笑嘻嘻的说道:“真舍得离开洛都城?我可是知道,哪怕长安当年作为帝都的时候都没有陪都洛城繁华。而且,去了东都长安,恐怕你也不会像在洛都这般可以呼风唤雨。”
杨文翻了翻眼睛,哼道:“看过帝国的地图不?”
北宫伯玉一愣,仔细想想,豁然明朗,咧嘴道:“看来,去长安城后,你可以比在洛都城的时候更嚣张呢!”
长安城位于司隶州的最西端,直面汉中,毗邻西凉。西凉是什么地方?那是靠山王府世袭罔替的封地!杨文到了长安城,若受了什么委屈,只要传个信儿,不消一时三刻,西凉三十万铁骑便能兵临长安城下!哪个不开眼的敢招惹他!
“行了,我回去还得跟家里交代下,你要是收拾好了,直接去府上!”,杨文拍了拍北宫伯玉的肩膀嘱托。
北宫伯玉撇撇嘴,算是答应下来。
回到靠山王府,杨文先去了后院面见老太太。
老太太难得的清醒了会儿,正手把手的教文玉儿女红,见文玉儿笨手笨脚的样子,杨文忍不住偷笑,心道:让你个小妖精仗着老太太的威势来捉弄我,这回好了吧!
“什么事儿?”,自从有了所谓的重孙女儿后,“喜新厌旧”的老太太就不怎么待见杨文了。
杨文郁闷的摸了摸鼻子,如实回答。
老太太思忖一番,道:“若是能去,便去!”
说完,很不耐烦的将杨文赶走。
站在后院外,杨文蹙眉思考,老太太什么意思?意思是我可能去不了长安?
皇宫养心阁内。抱病卧床的圣皇与天后在与人谈话。
圣皇年近六旬,须发皆白,面上却只有眼角处能够看到些许岁月的痕迹,称得上是鹤发童颜。虽因病面如金纸,但另有一番威势……生了病的老虎终究是老虎,不是猫。
天后坐在一旁,没事人儿一样,不过,看起来她的气色非常不错,娇美如花。
气氛压抑,许久,圣皇断断续续的说道:“书院可以搬走……但有一个人……必须留下!”
前来皇宫进行交涉的是魏子夏,这位老古板哪怕是在帝国的皇帝面前也依旧脊梁挺直,不卑不亢:“书院搬迁,与其他无关!想去的可以去,不想去的自可留下。”
实际上这个天下并不是完完全全由帝国掌控,文道的存在衍生出许多极端力量,那是帝国管不了的。说白了,帝国并不能凌驾在所有的文道百家之上,而文道百家至少在表面上要承认、听从帝国。儒家的实力在文道百家中名列前茅,所以许多事情完全可以不给帝国面子,魏子夏这次来也不是来请求帝国批准书院搬迁,仅仅是来通知一声,给个面子。
圣皇的眼神儿看起来很是可怕,声音也阴沉的问道:“魏大儒,你难道就想听听我要留下的这人是谁吗?”
“靠山王世子,杨文!”,魏子夏干脆的回答,并且说道:“陛下是想将他留在洛都城作为质子么?呵呵……”
圣皇只觉得魏子夏笑声无比刺耳,愈发愤怒,喝问:“有什么可笑的?”
魏子夏神色一肃,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陛下是没有信心驾驭这个帝国了,还是想要将靠山王逼反?他还是你的臣子呢!扣留质子那是国与国之间才干的勾当!”
震耳发馈的质问让圣皇愣了愣,躺在病榻上想了很久,挥了挥手,没有说话。也不知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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