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所以,她的这种担忧,令他不喜。
对她,他已经毫无顾忌,可她好似并不是如此……
无奈地看着她,容郅缓缓道,“洗好了叫孤!”
说完,踏步走出内室。
楼月卿见他走了,才缓了口气。
玄影看到门口走出来的人,还以为见鬼了……
王爷从来不会穿白色的衣服,别说白色,除了黑色王爷从来不曾穿过其他颜色的衣物,所以,看到自家主子穿着一身白色衣袍出来,自然是十分惊讶,更甚是以为自己看错了。
方才的包裹被绑着,她也没有看里面是什么颜色的衣服,如今看来,竟然是白色的。
莫言倒是没有什么想法。
外室的门关着,反正容郅走出来外面也看不到,索性就躬身在一旁,静候吩咐。
容郅这才细细打量楼月卿居住的屋子,内室他是都看过了,外面还未曾看过,用晚膳都是在里面用,所以他未曾出来过,如今是夜晚,为了以防万一,外室的门已经关上了,所以容郅走出来也不怕被发现。
外室分为两部分。
一面墙面将外间隔开,前面是客厅,也是楼月卿平日里用膳的地方,后面则是一个雅致的书房,虽说是书房,却只是摆着几个紫檀木的书架,上面放着不少古典书籍,却没有桌案,想来楼月卿很少进去。
容郅看完了外面,自然往里头走了进去。
里面打扫的很干净,却有些冷清,可见她不怎么进去。
走到第一排书架前,目光扫视一眼,全都是一些闺阁女子不喜欢看的,兵法谋略,野史典籍,琴谱棋谱,医书药谱,几乎都是孤本,目光一顿,容郅看着最上面的一排,竟有几本武学书籍?
伸手,拿下来一本。
翻开一看,全都是一些江湖上失传的剑法秘籍,可是看着这本书的痕迹,她应该都有看过,不过,又好似许久未曾翻开。
翻了几页,放回原处。
继续拿起一本兵法书籍来看,看了一下,又放回去,没多久,就把书架上好几本书都拿下来浏览了一番。
疑惑更深。
这丫头怎么净爱看这些书籍?其他倒还好,可是这些治国谋略的书籍她看来作甚?
好几本都是关于治国谋略的,这些他尚且都不太喜欢看,她为何会看?
男人看这些书,尚且是因为男儿之志,有野心不奇怪,她一个女子,关心这些作甚?
走到第二排,继续看,和第一排差不多……
目光一顿,停在书架最上方,一个锦盒放在上面,容郅一怔,本来打算拿下来看看,只是手一顿,转头,果然看到楼月卿浅笑嫣然的站在入口处,静静的看着他,刚沐浴好,所以一头墨发垂在身后,两缕垂于身前,身上穿着一身白色衣裙,看着很轻便。
看到他看过去,楼月卿只好走过来,绕过第一排书架,走到他面前。
看着他,淡淡一笑,“你怎么进这里来了?”
实话实说,“无聊!”
挑挑眉,楼月卿但笑不语。
环视一圈,容郅挑挑眉,“这些书,无忧都有看过?”
微微颔首,“都看过,不过……有好多都不在这里,也不知道被师父丢哪里去了,这里的应该都是些孤本,一般的书师父估计都扔了!”
那些棋谱琴谱,医书药谱,还有剑法武功秘籍,都大多数是难寻的孤本,治国谋略和兵法书籍也都是她喜欢的,其他的,估计占地方不知道丢哪里去了。
闻言,摄政王殿下笑了笑,“看来孤的无忧也是个饱读诗书的才女,甚是欣慰!”
楼月卿没好气得看了他一眼,欣慰你个头!
不过他的话倒是讲对了,她确实也算是饱读诗书,她记性极好,说是过目不忘也不为过,所以一本书看过一遍便都差不多能记下,年幼时,也是因为这个,被臣民大赞,父皇更是喜不自胜,以她为骄傲,这么多年,她经常在城主府住着,有时一住就是几个月,闲来无事,一天能看很多本,一般的书籍难入她眼,就派人去到处搜罗这些重要的来看。
这里的,也不过是冰山一角。
容郅扫了一眼书架,不解,“不过,你读这些兵法治国的书籍作甚,莫不是无忧对打仗治国的事情感兴趣?”
楼月卿挑挑眉,“如果是呢?”
她确实对这些,很感兴趣!
容郅若有所思,缓缓道,“有兴趣……极好!”
啊?
楼月卿不解,“什么意思?”
容郅没多说,而是拉着楼月卿,缓缓走出了书房。
楼月卿吩咐玄影和莫言回去休息,便被容郅拉着直接走进了内室。
看了一眼床榻,再看看地面,摄政王殿下有些心塞。
他多少年没有如此憋屈过了呢?
好似从来没有!
忍着心酸,看着身旁的人,摄政王殿下抱着一丝期待,“你确定让孤睡地上?”
楼月卿想了想,答道,“我睡也可以!”
闻言,容郅脸色一沉,这女人欠修理!
“铺被子!”
啊?
楼月卿看着他,精致得黛眉蹙了蹙,不确定的问,“我?”
摄政王殿下心安理得的颔首,见她瞪眼,他就立刻不高兴了,“有问题?”
让他睡地上,他睡还不行么?
铺个被子这么简单的事情,肯定得她干!
“当然……”性急口快,然而话一出,被某人一个你不铺被子我俩挤一窝的眼神威胁到,楼月卿果断转了语气,“没问题!”
铺个被子而已嘛!
摄政王殿下笑了。
楼月卿果断跑到自己的床那里搜罗了被子,铺地去!
当然,翻箱倒柜寻了一张黑色的狐毛毯垫着,以防地气过寒,伤了他的身体。
一切准备就绪,楼月卿还特地把床边的屏风搬过来搁到中间,把床和地铺隔开来,容郅坐在一边冷眼看着,看她移着屏风,挑挑眉,愣是不去帮忙!
这辈子第一次睡地上呢!
哼!
楼月卿忙完了,看着自己弄好的窝,很满意。
如果不是让他去客房睡很有可能被发现,楼月卿才不可能让他睡她房里,男女有别,她铁定不乐意。
还不忘看着拉着一张脸的摄政王殿下笑眯眯的说,“如何?我觉着比我的床舒服!”
最后一句话……
好像在哄孩子!
摄政王殿下闻言,倒是笑了,“既然如此,无忧也一起睡地上?”
楼月卿果断闭嘴,果断嫌弃!
哪有床舒服?
楼月卿懒得搭理他,天色不早了,都亥时了,该休息了,所以,楼月卿直接跑去睡了。
把他一个人晾在屏风外面,看着地上的地铺,心里一阵凌乱……
将就着两日吧,今日已经七月份最后两日,初一之前,他定是要离开的。
一夜好眠。
第二日,楼月卿一早就醒了,掀被子起来,以为他还在睡,可不成想,绕过屏风,竟看到他站在窗沿那边,静静的看着外面。
窗户不知何时打开了。
楼月卿一惊,连忙过去。怎么能开窗呢……
被发现怎么办!
可是,走过去才发现,本来昨日守在窗外不远处的守卫,都不见了。
容郅负手而立,看着外面,听到她的脚步声,转过头来,楼月卿连忙问道,“那些人呢?”
怎么一早起来都不见了?
容郅缓声道,“天亮时撤走了!”
闻言,楼月卿面色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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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万更,过几天就回京虐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