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还跟我们玩这一招虚实?”
“Mark杀了他哥,他这是想借龙氏兄弟的手干掉乌达,界时欧洲及北美的市场都是他的了。”
只可惜,Mark错估一点,那就是龙氏兄弟之一是云飞扬的妹夫。
他一定料不到,云飞扬与宋瑾行会联手对付他。
“晚上还要不要去会会他?”
云飞扬摸着下巴,考虑是不是马上赶往迈阿密支援龙翼,先把龙羿救回来再说。
“去,怎么不去?”宋瑾行确定了线路后合上笔电,“听说乌达在约翰内斯堡的老窝里养了一群年轻漂亮的各国佳丽随便侍寝,我们去会会。”
“我断奶了。”云飞扬拿起桌上的笔头扔向他。
“相信我,男人到死之前都不会想断奶,除非他真的动不了了。”
宋瑾行笑着接过笔头。
—
三个小时之后,加勒比海墨西哥湾。
龙翼乘坐的游艇停靠到一辆中型邮轮旁边,邮轮上时不时有握着枪支的保镖在巡逻。
龙翼才踏上邮轮的甲板,船舱那边传来一阵脚步声,他循声望过去,Mark一个人朝他走了过来,脸上堆着笑。
“龙少爷,终于得以见到你的庐山真面目。”
龙翼哼一声:“没想到M先生连中国古诗词都学会了。”
Mark笑着走过来,朝龙翼做了个请的姿势后径自坐下来,从冰桶里取出一瓶烈酒倒了两杯。
“你们不是流行一句古话,‘知此在彼,方能百战百胜’嘛。”
龙翼坐了下来,直视着他:“我相信你请我来不是要讨论我们的先人文化,有话直说。”
Mark摇了摇杯中的酒液,“急什么?我们边喝边聊。”
龙翼:“原谅我现在实在没什么心情跟你喝酒。”
Mark挑了挑眉,定定地注视着他的五官好一会都没开口,龙翼回视着他保持沉默。
许久后,Mark扬唇:“光是看外表,你们真是不知欺骗了多少人。不过,今日一见,你跟另一位龙少爷在性子上还真有点不一样。”
之前他与龙羿有过几次交手,他的情绪隐藏得极好,根本让人无法捉摸。
也许也是身份被识破了,所以,面前的这个龙翼也就不再扮成另一个的模样了。
“既然M先生不想跟我谈事情,那让我见人吧。”
龙翼现在只想亲眼见到他家老大的好好活着出现在他面前。
Mark喝了一口酒,“另一位龙少爷不在船上。”
龙翼脸上骤变。
他就知道,Mark不可能这么容易让他见到人。
“你的条件。”
“你们龙家退出北美市场。”
龙翼眯了眯眼,“M先生的要求就这么一点?”
Mark笑着摇酒杯,“跟龙少爷谈事情就是爽快。帮我拿下乌达。”
龙翼挑眉:“M先生都没能拿下他,非洲不是我的地盘,我怎么可能这么有本事?”
闻言,原本脸上一直有着笑意的Mark忽然崩起了脸,“龙少爷不必谦虚。上次你不是跟他合作过吗?应该知道他那支媲美军队的护卫队已经损失大半,现在是拿下他的最好时机。”
“那你怎么不亲自拿他?你的护卫队也不逊色。”
“托龙少爷的福,我的护卫队现在少了可不止一半。”这话,Mark说得恨意十足。
当初他在苏黎世碰到龙羿,在打算跟他合伙干掉乌达平分南非市场的,结果他不但不跟他合作,最后还反过来与乌达摆了他一道,这口气,他绝对要加倍讨回来。
“若是我不能拿下乌达的话,M先生是不打算让我们兄弟见面了?”
Mark站了起来,“我听说你跟SONG有些私人交情,有了军火教父的支持,干掉乌达对你来说,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吗?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哥哥的。记住,三天之内,我要见到乌达的人头。Goodluck!”
龙翼重新回到游艇上,抚着下巴看着渐行渐远的邮轮,嘴角弯了弯。
“我老大还是军火教父伙伴的妹夫呢。”
—
约翰内斯堡暴力事件近期不断升级,入夜之后整座城市仿佛一座死城。
但在东郊的Bedfordveiw的某座私人别墅里,却是灯光闪耀,一片欢声笑语。
两道黑色影子利落地越过高墙,躲过警卫悄然无声地进入别墅的核心位置。
当警报声响起时,正在左拥右抱的一名身材壮硕的黑人急忙推开身侧的女人,召唤警卫的同时进入隐藏在角落里的安全门之内。
厚重的安全才缓缓关上,一把手枪已经抵在他脑后。
“乌达,你这里的咖啡还是这么难喝,就不能换一换吗?”
咖啡机前,宋瑾行端着一杯还冒着热气的咖啡朝乌达一脸笑意道。
“song?”
乌达一脸的不可置信。
—
巴黎,傍晚,忽然下起了雨,甚至伴着闪电及雷声。
天色,急速地暗了下来。
坐在客厅里的龙震霆按掉手中的烟,脚步匆忙地往卧室而去。
中午将她从路边捡回家后,她什么也说,什么也没问,只说想自己呆一会。
她不说,他也知道,就在她出去那么一小会的时间里,很多事情已经无法再隐瞒下去。
他没说什么,便让她自己呆在卧室里,这一呆就呆了整整一个下午,他也就坐在客厅抽了一个下午的烟。
原来,这个世上真的没有什么不透风的墙的。
他极力想要隐瞒的事情,终究还是瞒不住。
这样的事实对于他一个大男人来说,初闻之时,都有一种毁天灭地的感觉,更何况是她?
他不知道她此时心里是怎么想的,会不会憎恨他明明知道事实,却还是要拉着她一起堕入罪恶的深渊。
是的,他怕,看到她眼中的恨意,那会让他觉得自己龌蹉无比……
所以,他不敢进去,却也不敢离开。
只是,如今忽来的电闪雷鸣让他顾不上其它的,只想进去看看她怎么样了。
从小到大,她一向很害怕这样的雷雨天气的。
他站在门外,敲了敲门,声音低哑地叫了声:“夏夏……”
里面的人没有反应。
“夏夏,我进去了……”
门没锁,他推开。
房间里很安静,床上仍旧如同他中午进来时一般,他视钱往窗口望了过去,落地窗旁边,蹲坐着一团小身影。
他心里微揪,伸手想要开灯,那边传来细细的声音:“不要开灯。”
他的手停了下来,柔声问道:“夏夏,我们谈谈,好吗?”
他没有走过去,怕惊扰到她。
那边的人影没有出声。
“夏夏……”
两人在黑暗的空间沉默了许久,久到空气都有些凝滞,那边终于有了回声——
“是真的吗?”
龙震霆闭了闭眼,两手紧握成拳,压抑地回了她一个字:“是。”
那边又是许久没有回应,久到龙震霆以为这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
“对不起。我不该瞒着你。”
“对不起。没能把我最好的自己留给你。”
“对不起。我不该一意孤行地将你拖进来,让你跟我背负着这么不顾伦常的罪名。”
他说了三次对不起,她依然没有回应。
“对不起。如果你不想跟我说话,不想见我,我现在出去。等会记得出来吃东西。”
他在心中叹气,转身离开。
门在合上的那一刻,身后忽然传来女孩放声大哭的声音。
窗外大雨如注,夜色越来越深。
—
这场从傍晚开始下的雨,一直持续到深夜。
纪初夏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了,也没意识到自己从中午回来后就一直坐在地上,晚餐没吃,滴水未尽。
她已经被那个从天而降的现实震懵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应该要做些什么,她还能做些什么……
她做梦也不会想到,自己与他会因为这样的原因而不能被现实接受。
怎么会这样呢?
不可能会这样啊?
一定不是这样的,是不是哪里出错了?
一道闪电从天直直劈了下来,瞬间照亮了黑暗的室内,只有她孤零零的一个人。
他呢?
龙震霆呢?
她有些茫然地想要站起来,却因为坐太久的原因,双腿发麻而无法起来。
这时候,门推开了。
她下意识地叫了声:“龙震霆——”
灯打开了,进来的是一个陌生的中年女人。
她惊讶得声音都在颤抖:“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中年女人声音低柔道:“纪小姐,我是赵太太,一直帮龙先生照顾在伦敦的几处物业。”
“赵太太……”纪初夏念着这个陌生的名字。
混沌的大脑完全想不出这个人到底是谁。
“我先生与龙先生是朋友,也是他大学时的学长。是他让我过来照顾你的。他说你晚餐没吃,让我提醒你不要饿坏肚子。晚餐龙先生做了你最爱吃的菜,要不要我现在端进来的给你吃?”
纪初夏愣在那里好一会儿才又慢慢出声:“他呢?”
虽然这位赵太太出现的忽然,但若是没有龙震霆的允许,她是不可能进来这里的。
可她此时一点也感觉不到肚子饿,或许是哭得太久了,嘴唇有点干。
“龙先生在一个小时之前离开了。他让您好好休息几天。”
“可以给我一杯水吗?”
纪初夏又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道。
“好。”赵太太应了声,转身出去给她倒水。
她揉了揉发麻的双腿,撑着落地窗站起来,望着外面如幕的大雨……
噼啪噼啪……
一声声,敲进她的心里。
—
赵太太端水进来时,顺便将还温着的饭菜拿进来,放在起居室的桌上。
纪初夏喝了水,便机械式地走进了浴室里,赵太太刚给她放好了满满的一缸热水。
坐进满是白色泡泡的水里,她的脑子仍旧是一片混沌不清,像是做梦一样。
也不知在水里泡了多久,一直到赵太太在门外叫她,提醒她水要冷了,小心感冒,她才慢吞吞的起来,随手扯过浴巾走到镜子前,机械式的擦拭着身上的水珠。
镜子中,少女的身躯圆润美好,白皙的肌肤上,男人留下的热情痕迹还未消。
左手悄然地抚上那些痕迹,心,莫名的颤了一下,脑海里出现的是今天看到的那些新闻的内容,还有稍早的时候,他那一声沉重无比的“是……”还有“对不起……”
手中的浴巾悄然落地。
如果都是真的!
那她到底在做什么呢?他们都做了些什么呢?
双腿发软,她站不住。
她蹲了下来,将脸埋进膝盖里,闷哭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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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是亲妈,作者是亲妈,作者是亲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