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声,他笑顾佳音见识浅薄,但没有直接回答她,“顾小姐,这世上能从我窦川堰身上取密码的人,还没有出生。”
顾佳音眉骨跳了一下,窦川堰虽然话说得狂妄,但有道理,他这个人很少露面,就算偶尔露一次面,不论走到哪里,都一定有众多精壮保镖跟随,而他的保镖,一定都是跟随他许多年的死忠属下,坚不可摧。
所以,从他身上探取什么密码,的确难于登天。
双重密码,这第一重就如此难找,更别说另一重了,鹰皇保险楼几十年不曾被盗走一件宝贝,也是有原因的。
顾佳音不再说话,似乎对鹰皇的安防满意了。
盛千驰也一直没有说话,不论顾佳音怎么无礼,他也没有任何表示,时而品一口红酒,一只手还颇为惬意地把玩着她的长发。
那就是一副纵容女人无下限的模样。
见顾佳音终于不再刁难了,窦川堰与魏扬交换了一个眼神,相视而笑。
接下来,就是男人谈论生意上的事,顾佳音安静地坐在一边,品酒,吃水果,不再插一句话,看似无聊地摆弄一些小玩意,但她的目光可是一直注意着窦川堰和魏扬的。
魏扬这个人,一直都是一种表情,那就是没有表情。他站在窦川堰的身后,身姿笔直,面色冰寒,像一尊冰雕,很难发现任何有价值的信息。
身为窦川堰的头号亲信,自然不是凡辈。
顾佳音观察了他许久,也没找到什么破绽。
最终,她将注意力集中在了窦川堰的身上。
当池晔与秦正南打完一局台球的时候,顾佳音发现了窦川堰一个细微的特点。
窦川堰很少吃东西,偶尔会喝一点酒,但每喝一次酒,他必然会用手帕擦一遍杯子边沿落下唇纹的地方。
他的动作细微而自然,不细观是不会发现任何端倪的,看起来似乎就是洁癖重了点而已,但顾佳音却是越观察越觉得他是刻意如此。
他怕在任何地方留下唇纹。
难道鹰皇保险楼的第一重密码就是他的唇纹?
这个想法让顾佳音茅塞顿开,就像最后一滴水击穿了顽石。
要取窦川堰的唇纹,恐怕只有跟他亲密接吻的女人才有这个机会。
顾佳音头疼地蹙起了眉心,难道她还要物色一个女人送给窦川堰吗,这种选择成功的机率太渺茫了,因为窦川堰行事极为谨慎,从不乱收女人。
此时,池晔与秦正南全部放下了球杆,坐了过来。
池晔似笑非笑地看了顾佳音一眼,不禁调侃,“佳音啊,我还从没见过千驰有这么宠过一个女人呢,为博你一笑,出手便是价值一亿的古画,他对你还真是上心。”
一句平常的玩笑话,不同的人听了反应自然不尽相同。
窦川堰笑着接过话茬,“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驰少这也是性情中人嘛。”
可秦正南却是如芒刺背,盛千驰越是百般纵容顾佳音,他越发急切地想置她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