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规矩自然是要由我来定的!是与不是?”她的话清脆如百灵鸟一般好听,众人心神又是一颤。
便有人吆喝道:“是!是!是!全听凝雪姑娘做主!”
众人又是一阵点头称是!
然,这红衣姑娘一开口说话,那老鸨却顿时变了脸色,忙转身向那看台望去,心中暗道:“不好!她不是凝雪!”
又转头环视四周,见众人都眼巴巴的等着她说那规矩,便知此时已然不可能揭了她的慌,只能暗暗拜佛:“我的姑奶奶,您究竟是哪路来的神仙啊!可千万别砸了老娘的招牌啊!”
此刻,已然有人叫嚷道:“不知凝雪姑娘有何规矩,快快说来,叫我等听听。春宵一刻值千金啊!”
众人附和道:“就是!就是!姑娘还请快说!”
红衣女子眼角微弯,似是轻笑了一下,只是红纱遮面无法窥得真颜。
“凝雪从小便崇敬英勇豪杰,希望此生能得一威武男子为夫君,只是……”话至此,哀叹了声,又道:“只愿今日的恩客能圆奴家儿时梦,故而,奴家想要今日以武定乾坤!”
说着,她指向那不知何时早已摆放在看台中央的一木质箭靶子。又说:“各位恩客只要交付那五百两白银,便有三次机会可去射那靶心,射中红心最多者,便是与我共度春宵之人!”
话音一落,众人便心生踊跃之情,各个摩拳擦掌,积极交付银两,又各取了弓箭。
红衣女子这些个准备,老鸨全然不知,心下便更加发慌的紧。四下望去,才发现这看台周围跑腿的竟都是些个面生的人。
“坏喽!这可真的要出大事喽!”思及此,便动了报官的心思。眼瞧着众人的视线都没在自己这边,便瑟索着身子徐步向内院躲去。
台上红衣女子眼角瞥了老鸨一眼,却不动声色。
当老鸨躲入内院,正要从后门逃窜时,一身穿跑腿奴服的汉子不知何时闪身而出,手刀利落的砍向她后脑。
老鸨霎时便晕了过去,随后,被那人拖入了一房中。
此刻,厅堂内众人拿起手中弓箭跃跃欲试,都往那靶心射去。然,多是些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公子,或是些个年老体衰的老爷,纵有些个力大的匹夫,也没多少准头。
轮番争试了一个遍,也只有寥寥无几的个把人三次只得一箭红心的。
楼上雅间的公子倒是有些个身份,并未与堂内的争抢,只等着他们各个灰头丧脑,才拿起手中弓箭,往那红心射去。
楼上各有八个雅间,其中五间已有一间三发全中了红心。
见此,有唉声叹气的,有喝彩的。
华锦瑞自那红衣女子现身,便一直痴痴的望着她。那红衣、那眉眼,都像极了当年的红衣哥哥。
华锦瑞痴痴的呢喃着:“哥哥……是你吗?”又摇头。“不,她明明是个女子,不该是哥哥的!可……为何,他们会如此的相像?”
“主子?主子?主子……”
花青唤了许久,华锦瑞方才醒神。
“哦!何事?”
花青道:“您莫不是也对这凝雪姑娘有兴趣?不如,咱么也下注吧!”
华锦瑞愣了一刻,便道:“好!快!快下注去!”
花青作揖,急忙下了楼,投了五百两白银,领了一张弓,一壶箭,跑上楼。
华锦瑞接过弓,拿起一只箭,便铆足了劲儿去拉那弓,可手还没拿稳,那只箭便失了准头,落了厅堂之中,从众人头顶飞过,顿时惹来一阵咆责声。
“楼上的,你这是要人命吗?”
“他大爷的,给老子下来,老子要干死你丫的!”
“哪儿来的疯子?”
“……”
华锦瑞也觉得失了脸面,满面窘迫。
花青安抚道:“主子定要稳住了心神啊!莫动气!”
华锦瑞心中焦急,此时已然浪费了一次机会,还有两次机会,要如何赢得头筹可是难了!
盛啸天这边,见其他人该露脸的露脸了,该丢丑的也丢丑了,觉得此时该是自己大显身手之时了!
刚刚台上那红衣女子说要以武定乾坤时,他便已心下大定。戍边多年的他,若说别的本事没有,但对自身武义却信心百倍。
便见他缓步站起身,舒展了筋骨,慢悠悠的从箭壶中抽出三只箭,左手紧握弓弣,右手搭在弦中,将整张弓拉成半月状。
‘嗖嗖嗖!’三只箭疾声混成一声,全部命中红心。顿时惹来满堂喝彩!
“好!盛大公子果然威武!”
盛啸天摆摆手,傲然一笑:“各位见笑了!见笑了!”随即,俯身向那台上红衣女子道:“凝雪姑娘,看来今日,与你共度春宵之人只能是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