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啸天一见那老者,满腔的气焰顿时萎靡,瑟缩着道:“大……大……大管侍!您……您怎会……在此?”
堂内众人顿时一脸惊慌,却不敢有任何声响,一片寂静!
这位大管侍虽多年不出华言城,但他当年的传说仍历历在耳!
话说,他在而立之年时,便做了军中最高将领——军帅一职!
他功勋卓著,威震五州。后因救主受了暗伤,先皇感恩于他,又体谅他此后不能再繁衍子嗣,便让他在宫中将养。
同时,他也是先皇最为器重之人,便要他来教导自己的儿子,华明。
华明是上代君皇,华锦瑞的父亲。
华明待他如父、如师,极为倚重他。临终之时,将尚在襁褓中的幼子托孤于他,又将禁卫军一并交付于他。
大管侍可谓三朝元老级别的人物,又手握二十万禁卫军。这样的人物,多年不出华言城,此刻却突然驾临此地。
想来,绝不会是什么好事!
“阿草?”华锦瑞的声音虽小,但在此刻静寂无声之时,却是尤为真切。
这一声‘阿草’叫得,叫人更是心惊胆寒!
尤其那盛啸天,早已满头大汗,自知是惹了天大的祸事了!
大管侍名为李元厚,‘阿草’是他的乳名,这个乳名当今只有一人叫得,便是华言城里那顽劣的牙君。
“难道……楼上那人便是牙君?”有知情的人暗暗想道。
“还不快过来!”李元厚板着脸道。
华锦瑞垂头懊恼的出了雅间的门,向李元厚那间走去。
李元厚对他行了君礼,华锦瑞赶紧将他扶起。
李元厚瞧了一眼他身后瑟缩的一众小侍,随即,声音平淡的对身后的侍卫吩咐道:“回宫后,把他们都打入死牢吧!”
“是!”侍卫答道。
众小侍齐齐‘噗通’跪地,凄吼求饶。
“大管侍饶命!牙君救命啊!”
“……”
华锦瑞连忙拉着李元厚的衣袖,央求道:“阿草,你就饶了他们这一回吧!是我要他们带我出来的,都是我的错!我保证,再也不敢贪玩儿了!求你了!”
李元厚依旧板着一张脸。“牙君这话说了多次,老奴不信!”
“真的!真的!我保证!这一次定是要听阿草的话!”华锦瑞再次保证道。
李元厚叹了口气,“也罢!便饶了尔等这一回!”随即,又道:“那便都去杂务局吧!没我的允许,永不出局!”
‘杂物局’都是一些犯了过错的宫人所去之地,是后庭最苦最累之处,入了那处,只比死牢强上那么一点点儿。
众小侍一听,顿时一副生无可恋模样,全都眼巴巴的瞧着华锦瑞,望他再给求求情。
华锦瑞也知那里是个活受罪的地儿,还想跟李元厚再打个商量,可一对上他那张铁面,顿时就蔫儿了。
求情的话,便没敢再说出口!
随后,华锦瑞被李元厚与一众禁卫军‘请’回了华言城!
再说那盛啸天,第二日便被撤职,发配至边关。这件事倒不是李元厚所做,而是华锦瑞的母亲盛雪兰,盛太后下的旨意!
大阁主对于盛太后的旨意并未有任何意见,而是诚然领受了!
主要是,这盛啸天并不受大阁主的待见,又是个庶出的,此时给他惹了天大的祸事,他便巴不得的把这没用的废物打发走了呢!
至于那日与盛啸天一道的几位公子也受了牵连。虽都受了罚,但多是在家面壁思过之罪,叫自家老子好生教养着便是。
不过,那林恒却是被撵出了太学院,又获了个有生之年不得入京的罪。
……
厚土宫,乾圣殿。
华锦瑞坐于伏案前,两手托腮,仰头望着眼前那幅他亲手绘制的丹青。
画中一红衣男子林立风中!他剑眉英挺,凤目魅惑人心!高崇的鼻骨,薄薄的唇微微上扬,有种笑傲世间的清冷之感!
“哥哥!那天的女子为何与你如此相似?在她身上,我彷如看到了你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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