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做封赏!”
华锦瑞站起身,走到盛雪兰面前,对她躬身行礼:“谢母后!”
待站直了身形后,又道:“那无事,皇儿便先回去了。母后也早点儿歇息!”
盛雪兰点头,道:“好!”而后,又突然皱起了眉头,似有难言之事。“皇儿啊……”
华锦瑞正要离开,闻言,又顿住脚步,问:“母后还有何吩咐?”
盛雪兰瞧着他的双眸,轻叹了口气,说道:“前日里,你舅父与我说,想要她那小女儿碧落入宫侍奉与你。我说,这事还需得你同意才算。他便有些恼我!说我这做母亲的在自个儿的儿子面前竟没一点分量,事事都得由着你的性子来。我虽恼怒,但又不想因这点儿小事影响了我们兄妹之间的情分,便硬着头允下了此事。皇儿……你不会怪母后吧?”
华锦瑞见她一脸难色,便说:“碧落是我表妹,入宫本无可厚非,便听舅父的,也封她做个美人吧!”
“哎!好!好!”盛雪兰大喜,一脸欣然道:“看来我儿终于长大了,也懂事了!”
华锦瑞拉着她的手,一脸郑重的道:“母后放心,皇儿定当以国事为重,以后都不会再让母后操心了!”
“嗯!好!好!我的好皇儿!”盛雪兰喜极而泣。
……
夜里,两位美人早已入了各自寝宫。
苍水栾英所居西边的秋水阁,盛碧落所居南边的玉香阁。
此时,秋水阁与玉香阁都是红烛罗帐,朱钗鬓鸾,红盖遮面,佳人坐等郎君欢好。
然,郎君只一人,谁也不知那郎君几时才来,是否会来!
华锦瑞虽心中急切着知晓答案,但还是斟酌再三,先入了玉香阁。
推开房门,他缓步走到正襟危坐于喜床上的人儿面前。
他看得出,红盖头下的人儿有些紧张,因那垂放在双膝前的两只小手正紧紧的攥着拳。他不想在这里耽搁太久,便拿起床头的喜秤,掀开了红盖头。
“牙君!”
碧落满面娇羞的嘤嘤一唤,头也不敢抬。
华锦瑞俯身坐在她身侧,语气温和的道:“表妹莫要拘谨!你我本就连着亲,今日入了宫,又有了这样的因缘,此后,你便是我皇家之人,我与母后都会好生待你的。”
碧落听着华锦瑞的话,心中甚喜。此前,还担心这个顽劣的表哥会不会好好待自己,看来是过于担忧了。没成想,表哥竟是这般温和之人。
然,华锦瑞又道:“我拿你当自家亲妹,日后有何需求只管知会一声,我定当全然满足于你……”
“亲妹?”碧落猛然抬头,满脸不解。
华锦瑞继续道:“今日这红盖已掀,你与我便是一条命的人,我好,你便安好,我若有失,你也只能与我同舟共济!你可明白?”
碧落怅然若失的盯着华锦瑞那张俊美而郑重的脸许久,心中五味杂陈。只叹自己只是女儿家,在家从父,出嫁从夫,自己的命运只能由他人安排。可悲、可叹啊!
“臣妾明白!一切都听牙君的!”碧落垂下头,潸然泪下。
华锦瑞见她如此乖巧,心中也着实有些不忍,可他的心早已被那人填的满满的,再也容不下其它。若此时,他是个实至名归的君皇,也定然不会毁了她的大好前途。可他那舅父、大阁主,不仅掌握着京都政权,又是中州州王,还与军帅连着姻亲。如若不应下此事,难保不会出什么乱子。
“嗯!那你早些歇息!”说罢,便出了玉香阁。
随即,便听到屋内呜咽之声。
华锦瑞暗叹了口气,便去了秋水阁。
当他走到秋水阁时,也不知怎得,竟有些莫名的心慌。或许是因为那个答案就要揭晓的缘故吧!
他长出了口气,稳了稳心神,方才推开门。
眼见那红衣美人也遮着红盖头,虽也正坐喜床上,却没有半分紧张的样子。可他反倒有些紧张起来,迟疑了半刻,也没敢上前。
栾英透过红盖头,瞧那模糊的人影顿足不前,便说:“因何不来掀这盖头?你很怕我?”
华锦瑞被她这一问,反倒臊得脸红了一片。不想被她看扁,便鼓足勇气,快步上前。不服气的道:“为何要怕你?”
栾英道:“那便赶紧把这闷热的盖头掀了便是!”
“知道了!”说罢,华锦瑞便拿了喜秤,可那喜秤举了半刻,仍是没敢掀。他的心有些发慌,不知这盖头下的究竟是不是他日思夜想的那张脸。
栾英见他磨磨蹭蹭的,便直接抓了他的手,挑了那红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