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锦瑞握住了李元厚那双粗糙的手掌,眸子里有着少年人对未来的憧憬……
在他年少时,这双手掌曾无数次将他那双柔嫩的小手握在手里。那时,他觉得这是一双宽厚有力,能给自己足够安全感的手。
但此时再握住时,方才觉得这双手似乎比记忆中的那双手枯瘦了许多。
少时懵懂无知,做了错事后,总是被眼前这个如同父亲一样的老人训斥。便总想着要快快长大,脱离他的‘淫威’之下。
但到得此时,再忆起曾经种种,方知他为了自己这懵懂无知的少年付出了多少心力,又顶住了多少压力。
“阿草,这些年辛苦你了。你为了我这顽劣不堪之人,操碎了心!若不是有你一直护着我们母子,恐怕这天下早已易主。此时,我已然长大。此后,便由我撑起这片天吧!”
李元厚见他说得认真,面上踌躇满志,顿时老泪纵横。“牙君终于长大了!老奴……老奴甚是欣慰啊!”
他擦了擦眼角里溢出的热泪,抬起头,问他:“牙君已然看清了此时的局面?”
华锦瑞思寻片刻,而后,神色略显凝重。“我虽是这华言城里的牙君,却并没有实权。五州王平分天下,雄踞一方。尤其我那舅父既是中州之王,又是掌管京都政权的大阁主,且与那军帅有着联姻,可说倾权朝野也不为过。此时又将幼女送入宫中,其目的便是要下一代麒麟子仍受他盛家控制,可见其狼子野心!而我除了阿草你那二十万禁卫军,便再无其他了!若他真有了谋逆之心,我便只能任人鱼肉!”
李元厚听他娓娓道来的分析着此时的局面,叹道:“牙君能有这番领悟,果然是长大了!”
又问:“那牙君是否已然有了对策?”
华锦瑞沉吟片刻,道:“前几日,东州王、西州王、北州王共同上表要将自己的女儿嫁入宫中,我便有些个想法,也不知对与不对!”
李元厚道:“牙君请说!”
华锦瑞沉思片刻,徐徐说道:“此时,虽五州鼎力,但我舅父这一脉却占据了极大优势,势力也比其它四州强盛许多。回顾这些年他的所作所为,已见他早已不甘居人之下,然,四州王对其牵制,他才不敢轻举妄动。诚然,这五州鼎力局面绝不可轻易动摇!”
李元厚点头称“是!”
华锦瑞继续道:“虽此时乃五州鼎立局面,但我也要尽快积累一些暗中势力,以备不时之需!当务之急,我便想请阿草替我办两件事!”
李元厚正色道:“牙君请说,老奴必当全力辅佐于您!”
他并未发现,随着他对华锦瑞心智的认可,对他的称呼也变成了‘您’。
说道心中的应策之道,华锦瑞豁然挺起胸膛,颇有一个君皇该有的傲然与霸气。他面色沉着冷静,声音低沉而郑重。
“第一,各州之内不可没有我方之人,本君要你挑选一些可靠之人渗透其中,作为斥候;第二,本君要你用各州王送来的厚礼打造一支五十万的精锐部队。”
说道此处,他面色一凝,极为谨慎的说道:“此事只能秘密行事!切不可被他人知晓!”
李元厚淡然一笑,“牙君所说那斥候,老奴早已安排妥当,五州之内的基本情况,也已掌握不少!”
华锦瑞微微一愣,随即,摇头笑道:“阿草果然深谋远虑!”
李元厚摆手笑了笑,不置可否!
又道:“只是……牙君要我秘密打造这五十万精良部队,却有些难了!虽说五州送来的厚礼颇为丰富,但也只够这些人一年所用。何况这征兵五十万,还不可被各州所觉,便是更难了!不知,牙君可有对策?”
华锦瑞见他虽是在询问,却一副沉着笃定之姿,便知他心中已然有了良策,此问不过是在考验自己而已。
便道:“所说五十万之数,听之,却过于庞大。然,五州各部、各城、各都,人数众多。且有散落在外不入户籍的匪患。只要化整为零,分散征集,便不会引起各州重视。阿草可挑选禁卫军中可信之人分之征集、训练。此事便可成!至于下一年所用军需,虽此时还未有尚佳对策,但可缓之。毕竟还有一年时间呢!”
李元厚捋了捋自己那过于光滑的下颚,随即,大笑道:“好!牙君果然高见!老奴佩服。牙君请放心,此事便交由老奴去办。定不会有辱使命!”
华锦瑞笑了笑,“有阿草在,本君放心!”
然,李元厚似乎又想到什么,便见他蹙了蹙眉,道:“可是……只有这些,可还不够!”
闻言,华锦瑞面露不解之色,蹙眉道:“五十万精锐部队,再加之阿草那二十万禁卫军,便是七十万。这个数已然比两州的总兵人数还要多了!为何还是不够?”
李元厚摇了摇头。“各州面上的兵力与实际的兵力之数相距甚远。暂且不论这些普通将士,就说各州背后的势力,也是牙君不可想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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