肺部又隐隐有些残留的积血。
粥煮好了,子淳帮她盛了一碗,什么也没说,只是自顾自的吃着自己碗里的粥。
黑凤见他一脸不高兴,便问:“怎么?还生气呢?”
子淳不理她。
黑凤又道:“其实,我刚刚真的不是有意的!你别怪我啊!”
子淳抬起眼帘,见她一脸真诚,便想着她一个姑娘家,也不好总是给她脸色看,刚要说原谅她,便又听她道:“只是……在那种情况下,我被你的美色所诱惑,才会情难自禁的!”
这下,可气得子淳不轻,他又羞又恼的狠狠的放下饭碗,义正言辞道:“你一个姑娘家,怎好说出如此轻挑之言语?简直无可救药!”
说罢,已然甩袖而去!
黑凤翻了个白眼,哼了一声,“我看你还能做多久的正人君子?且看老娘何时收了你!”
子淳走到狗窝前,给小黑喂着食。他虽是低垂着头,似是在看小黑吃食,可眼中却是郁郁茫茫的。
在屋里头,他嘴上说的义正言辞,可刚刚与她纠缠的一刹那,他知道,自己差点就要陷入那种奇妙的感觉里了。
可一想到她如此言语轻挑,便觉得这人并不是良配。且他并不知她是何来历,又觉得她与一般女子大不相同。还有她那一身严重的内伤,就算有自己所配的药,也不可能好得如此之快。
这诸多的不符合常理,让他觉得心里头着实不踏实!
“你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宫里的差人已然寻来。
那差人说明来意后,子淳应了差事。回到屋里取了药箱,又对黑凤道:“宫里有事找我,我得回去了。我不在时,你先将就着自己做些吃的。”
黑凤冲他眨了眨眼睛,“那你去吧!不用担心我!”
子淳点头,转身便要走,可刚迈出一步,便又回过头,说了句:“若宫里头没什么大事,我会早些回来的。”
语罢,便转身,匆匆的出了门。
在子淳转身离开的一刹那,黑凤很确定自己看到了他脸上涌起的潮红,那红色从脖子根儿底下,一路冲到了脑门儿上。
她掩嘴轻笑:“口是心非的家伙!明明心里头有我,还死装。看你还能装到几时?”
……
子淳刚一到乾圣殿,华锦瑞便急的跟个什么似的,赶紧把手里托着的红雀交到了他手上。
“子淳,快看看它这是怎么了?”
子淳只觉的手中的红雀浑身烫的要命,然,它的呼气却是极为平顺,脉搏也强而有力,便抬起头问他,“近日里,你都给它喂了什么?”
华锦瑞略一沉思,而后,有些困惑的道:“也没什么啊!不过是一些糕点类的吃食。”
闻言,子淳瞪大了一双眸子,“你竟然喂一只鸟儿吃糕点?”
华锦瑞自知喂一只鸟儿吃糕点,似有不妥,便一脸尴尬的道:“你是有所不知啊!我家红红不喜食那些硬邦邦的谷子,最喜食各类糕点。若不喂它这些,恐怕早就饿死了!”
子淳一脸无奈的摇头叹道:“好吧!不过,即便是吃了糕点也不应该是此种状况啊!”
想了想,又狐疑的看向他,“你是否给它吃了大补的东西?”
“哦!”华锦瑞恍然,“子淳你说的不错,我确实喂了它一些补汤。”
子淳皱眉问:“你给它喂了什么补汤?喂了多少?”
华锦瑞细细想来,而后说道:“不过是一些人身、鹿茸、羊鞭、虫草之类的补汤,每日也只得两三碗而已。”
“什么?”子淳陡然站起身,满眼震惊之色,“这些药量,就是一头骆驼也受不了啊!你竟然给一只鸟儿喂了这么些,它没暴血而亡可真是命大啊!”
说道此处,他瞧着趴在自己掌心上的红雀,啧啧称奇道:“这红雀好不一般啊!”
听闻子淳的话,华锦瑞先是一脸忧心,随后,又想起了那天夜里的事,便道:“我也觉得它与旁的鸟儿不同。”
子淳抬眼,问道:“怎么讲?”
华锦瑞将那日夜里这红雀所做之事都告诉了他。
子淳蹙眉沉思片刻,说道:“想来这红雀或许并不是这凡间的鸟儿,才能承受如此药量吧!”
听他这样说,华锦瑞那一脸的担忧,忽转了喜色。“你的意思是说,它的身子并无异样?”
子淳点头道:“它很好!此刻只是在深度睡眠中,或许是在消化那些药力所致,过几日便会自然醒来。你无需多虑!”
华锦瑞点头道:“那便好!”
得知宝贝鸟儿无事,华锦瑞便安心了,将它放回雀笼里,便问子淳:“你家那位姑娘可救回来了?”
一听他说起此事,子淳便沉了脸色。“她是救回来了!可我却不知还能活多少时日了?”
“呃?”华锦瑞满眼疑惑的瞧着他,“你这话是何意?”
“没什么!”子淳不想背后道人长短,更不想因此毁了他人名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