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姑姑?”小黑不懂,“为什么是姑姑?刚刚不还说是姐姐吗?”但见她好像也没有自己想的那般可怕,便抬起了两只前爪,搭在了她的双肩上。
黑凤现在还不想跟它说得太明白,不过,心里早已有了打算。暗说:“等我功力恢复后,便带小黑回冥渊陵,让他们父子团聚!”
当黑凤抱着小黑那肉滚滚的身子时,便想起在南赡部洲,她与姐姐一起养的那条黑色的拉布拉多犬,它的毛也是这样柔顺。那时,她也总是喜欢戏弄它。
随即,她的眼珠一转,嘴角勾起一抹坏笑,马上从刚才那个温柔的姑姑变成了老巫婆。
原本抱着小黑的手,突然又开始胡乱的揉它的毛了,还在它的腰两侧使劲儿揉搓着。
眼见小黑那身黑亮的毛发又变成了乱蓬蓬的鸡窝式。
小黑一个激灵,在地上打了个滚儿,四只爪子飞快的向外奔逃,边跑便呜咽的叫着,“你好坏!我不要理你了!”
黑凤看着小黑的新造型,笑的前仰后合。
当子淳回来时,便见到了眼前这一幕。
小黑见主人回来了,急忙蹭到他身前,摇着尾巴,满脸委屈的对他‘呜咽’了两声,又对黑凤‘汪汪’叫了两声。
子淳虽然不懂狗语,但见着此时的状况,也能看得八成明白。他蹲下身子,帮小黑顺了顺毛,又安抚了它几句,便叫它回自己的狗窝去了。
他站起身,对黑凤道:“你的身子还没大好,怎就出来了?”
黑凤道:“总是在屋里待着,浑身都不舒服,出来透透气!”
又瞧了一眼躲在狗锅里一脸委屈的小黑,便笑着道:“正好看见小黑了,跟它逗逗趣,也正好给我解解闷!”
子淳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外头天冷,还是进屋里歇着吧!”
黑凤点头。“嗯!也好!”
二人正要进屋,便听院子外头,有人兴奋的喊着:“子淳哥哥……子淳哥哥,快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
二人转身,便见一个长相极为甜美的少女进了院子。
她脚上穿着一双白色翻毛靴,身着杏黄色锦缎小花袄,外穿一件水蓝色薄棉披风,双手抱着一只巴掌大的小白兔。
“芙盈……”子淳向前走了几步,便说:“这大冷的天儿,你怎得突然来了?”
芙盈并未先回答他的话,而是看向他身边的黑凤,皱眉问:“子淳哥哥,这位姐姐是谁啊?”
子淳道:“这是我的一位病人。名唤黑凤!”
“哦!”芙盈上下打量着黑凤,见她身上穿着子淳的披风,便又问:“这位黑凤姐姐,也是住在这儿的吗?”
子淳见她这样问,不知怎得,心有些慌,解释道:“嗯!因她五脏受损,又有诸多外伤在身,行动不便,又没有家人照料,便暂且住在几日!”
听了子淳的解释,芙盈甜甜的笑着,一脸天真的道:“黑凤姐姐,你好,我姓冉,名芙盈。我父亲是当朝大医师冉重承,也是子淳哥哥的老师!我与子淳哥哥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我们都是一家人,若以后有什么困难,也不妨与我说!我一定会帮衬的!”
黑凤是何其人?以她的眼界又怎会看不出她那副天真面容之下隐藏的敌意,心中冷笑。暗道:“看来这姑娘是喜欢子淳的,这一来便把自己的位置定义成了子淳的家人,将我推至门外!好个伶牙利嘴的小丫头片子,看老娘如何与你斗法?”
其实,当芙盈第一眼见到黑凤时,心里便莫名的有种强烈的危机感。或许,这便是同为女子之间的第六感吧!
子淳对于她,便是心里早已认定的未来相公。此时见着一个如此精致美丽的女子,还穿着子淳哥哥的衣服,也难怪她会心生敌意。
黑凤对芙盈欠了欠身,柔声道:“见过芙盈妹妹!姐姐这厢有礼了!”
芙盈赶紧将她扶起来,“黑凤姐姐莫要拘礼!”
黑凤起身,嘤嘤道:“既然芙盈妹妹说了,子淳与你们都是一家人,那我便不与你客气了。我想,有些话,子淳不好与你们说,正好今日芙盈妹妹来了,那这话便由我来说吧!”
听到黑凤的话,子淳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他忙拉了她一把,皱眉道:“黑凤,不可胡言!”
黑凤不与他言语,却借势靠在他身上,一副弱不禁风模样。子淳想要侧开身子,又怕她就这样摔倒了,便只能直挺挺的站在那里。
芙盈见此,脸上笑容瞬间凝固,那天真模样也已消失不见。
黑凤又道:“前些时日,是子淳将我从鬼门关拉回来的,他与我有救命之恩!此天大恩情,我一孤女不知该如何回报,便想着,或许以身相许是唯一的出路吧!然,子淳是个敦厚之人,他不愿我将来后悔,便一口回绝了。可我一黄花姑娘的身子,毕竟被他看过了,也不好再嫁给别人的!我虽是乡野村姑,却也知这三媒六聘的规矩。既然你父亲是子淳的老师,便也是长辈。俗语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知子淳也与我一样,都是无父无母的孤儿。此番,便请芙盈妹妹回家禀报老师,让他为子淳与我做个证婚之人!你看,这样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