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小黑马上睁开了那乌溜溜的大眼睛,不满的呜咽一声。“姑姑,你干嘛?小黑正舒服着呢!”
黑凤笑骂道:“你倒是享受,我还没人给洗澡呢!”
小黑瞄了一眼子淳,“让子淳哥哥给你洗嘛!”
黑凤噗嗤一笑,“他现在可不敢!”
小黑想了想,便说:“那等我洗干净了,我帮你洗?”
黑凤又狠狠得敲了它一下:“你想得美!”
小黑一脸委屈,“姑姑,你干嘛又敲我?”
黑凤白了它一眼。“谁让你乱说话的!”
小黑耷拉着脑袋,“我不说了还不行吗?”却在心中暗道:“怪不得人都说:女人心,海底针。果然如此!都不知哪句话说得不对,就惹姑姑生气了。”
又想:“其实姑姑也是个挺好的人,不仅给我做崭新的窝,还给我洗澡!只是……这脾气太难以捉摸了!”
黑凤给小黑洗过澡,又帮它擦干净了身子,在炉子旁考了一会儿,直到身上没有水渍后,才让它回到自己的新窝睡觉去了。
第二日一早,黑凤给子淳做了早饭。子淳吃过早饭正要入宫当差。可刚一出门,便见到了怒气冲冲走过来的两个女人。
其中一个便是昨日来的芙盈,另一个是他的师母,冉夫人!
见她们母女面色不善,他心说:“这下可糟了!芙盈师妹竟把师母请来了!”
这冉夫人在京都可是个家喻户晓的名人。这所说的‘名人’不是她有多美,有多大的才华,也不是她有多贤良淑德,而是她的泼辣、不讲理,而名满京都。
子淳赶紧上前躬身道:“师母!这一大早的,您怎来了?”
冉夫人拉着脸,冷哼一声,“我若不来,你早晚要把你师傅的脸面给丢光的!”
子淳自然知她所说何时,心中有怯,只得讷讷的道:“不知……师母所说何意啊?”
冉夫人瞪了他一眼,“还敢与我装傻?”
子淳干干的笑着,“子淳不敢!”
冉夫人直言问道:“说,你与那姑娘究竟有没有……行苟且之事?”
子淳赶紧摇头,“没有!”
冉夫人眯着眼,再问:“真没有吗?”
子淳使劲儿摇头,摆手道:“这个真没有!子淳可不敢做那有辱人家姑娘名节之事!”
冉夫人脸色渐缓,“那便好!”说罢,便拉着芙盈往院子里头走。
子淳赶紧挡在这母女二人身前,急声道:“师母这是做什么?”
冉夫人义正言辞道:“我去帮你收拾屋里那个小贱蹄子,看她还敢赖在这里不走?”
子淳道:“她是我的病人,身子还没大好。而且这寒冬腊月天儿的,她又没个家人照顾。您这不是将人往死路上推吗!”
冉夫人摇头叹气道:“傻孩子,你可是太纯善了,她说无家可归,便是无家可归吗?我看,她就是见你有皇职在身,巴不得往你身上贴呢!”
又道:“你可别拦着我,我这都是为了你好。我不能见着你这样的好孩子毁在她手里。”说罢,便推开了子淳,向院子里走去。
“师母……师母……”
子淳也不敢用力拦她,怕惹急了她,只能急急的跟在后面。
冉夫人进了院子,突然转头,对子淳道:“你给我老老实实呆在这里,不许进屋。有我一个就够了。”
又对芙盈道:“看住你师兄,不许他坏了事!”
子淳一脸心急,又很无奈。
芙盈却是一脸欣喜,暗说:“有娘出马,我看她还能张狂到几时?”便道:“母亲放心,我会看住师兄的。”
“嗯!”
冉夫人进屋后,便见一面容精致的美丽女子,正端坐在屋内唯一一把高椅上。
那女子见她进了屋,对她微微颔首,问:“不知……您是哪儿来的贵客啊?”
其实,这冉夫人与子淳在外头的一举一动,黑凤早已听得真切,也知她的来意。既然是冲着自己来的,那她也不能‘怠慢’了不是?
冉夫人见她如此态度,眉头紧皱,暗说:“这小贱蹄子果然是个难对付的主,怪不得芙盈都不是她的对手?”
她收敛心神,便道:“我是子淳的师母!”
黑凤只是淡淡的‘哦’了一声,便自顾自的拿起早已泡好的茶水,喝了起来。也没说请她坐,也没要给她倒茶的意思,便没了下文。
冉夫人哪里受过这样的待遇,便道:“你这姑娘怎这般不知礼数?家里没人教你要怎样待客的吗?”
黑凤抬眸,瞧了她一眼,便说:“家中父母确实有教过我要如何待客,可是……”她淡淡一笑,“我看你来此不似做客的,倒似来找我吵架的吧?既然是来吵架的,那我因何要款待你呢?”
“你……好你个伶牙俐齿的小贱蹄子,果然不是善类。”
冉夫人早已忍无可忍,也不想再与她打官腔。便开始嚷嚷道:“我今儿个便把话说明了,你休想缠着我家子淳不放!”
黑凤又喝了口茶水,轻蔑的瞥了她一眼,淡然道:“那便说吧!我洗耳恭听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