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英眼中闪过一抹痛恨之色,但转瞬间便又恢复了常态,“他是牙君,便是这五州的天,他要罚我,我自当甘心领受,不敢说‘恨’一字!”
然,她眼中那一闪而过的恨意,盛雪兰并未错过,她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若我给你机会,让你把他加注在你身上的痛苦一点一滴的讨回来,你可愿意?”
闻言,栾英将眸光落在了盛雪兰的脸上,满眼诧异的看着她。“你……这是何意?”
盛雪兰脸上闪过冷芒,:“因为,他并不是我的亲生儿子!”随即,拉起她的手,满眼慈爱的道:“而你,才是我这一生唯一的孩子。我的女儿!”
“什么?”栾英猛然推开她,满眼的不可置信。“你……你说什么?我……我怎会是你的女儿?这怎么可能?”
“英儿!”盛雪兰见她不信自己,有些焦急起来,急忙说道:“我知你一时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但,英儿,你确是我怀胎十月所生下的亲生骨肉啊!不然,我怎会亲自去厢平殿接你回宫?又怎会早早制作君后服,处心积虑让你做这母仪天下的君后?”
栾英瞧着她满眼的认真与焦急,似不是在说假话,顿觉一阵晴天霹雳。
“为何会这样?若……若你是我的母亲?那……那我远在北州的母亲……又是谁?”
盛雪兰叹道:“我会详细为你解答心中疑惑的!”
随即,拉回不知所措的栾英与她同坐在了太妃踏上。
往事的一幕幕闪现在她的眼前,她喃喃的道:“年少时,我与大多闺中女子一样,都怀揣着有一天能嫁给一个如意郎君的梦。”
“待我成年时,心中那个如意郎君果然就成了我的夫君,而他又是这五州的君皇。而我也本以为此生便幸福美满了。”
她苦涩一笑,“可渐渐的,我才知,他在我入宫之前便已有了心仪之人,而我就一直被她冷落着。没多久后,大管侍便抱回来一个孩子,说那是他的孩子,而为他生下孩子的女人却突然没了音讯。后来,他出宫寻找多时,再回来后,便一直沉默寡言。听说,那女人已经死了!”
栾英皱眉问:“那个孩子就是现在的牙君?”
盛雪兰点头道:“是的!那个孩子便是华锦瑞!因华家从千年前建国至今,每一代只会有一子,绝无例外!而我虽是他的君后,却不可能再为他产下皇子。而且,他更是从未宠幸过我!”
她冷笑一声,“我恨他!也恨这世道!凭什么他们男人可以想和谁在一起,便和谁在一起?而我们女人便要夜夜独守空闺,等着男人们的怜悯?”
栾英暗叹道:“是呀!为何我们女人便要承受这样的苦楚呢?”
盛雪兰道:“所以,我要把我所失去的东西,都讨要回来,全都交给你!我要让你成为这五州最尊贵的人!”
栾英抬头看了她一眼,却是默不作声。她所说的东西,她其实并不在乎。她想要的不过是心中的那份情。
盛雪兰继续道:“在华锦瑞一岁时便被册封为储君。也是那一次,五州王同入华言城朝拜!在国宴中,我认识了北州王,苍水穹雄。那时,我便从他的神色中瞧出,他对我有着觊觎之心。之后,为了报复华明,我……便与他……有了你!”
栾英神色忽的黯然,一脸苦涩。“原来,我竟是个私生女!呵呵……真是可笑!像我这样的人,又有什么资格去得到他的心?”
盛雪兰摇头道:“不!英儿!这件事,不是你该去在意的!只要你拥有了至高无上的权利,便没人敢议论你的身份。更何况,此事绝不会被外人所知!”
“不被外人所知?”栾英抬头,冷笑道:“难道……别人不知,我便可以当此事从未发生过吗?我便能心安理得的做这个君后吗?若,哪一天,牙君知晓此事了?我该怎么办?你说……我该怎么办?”
盛雪兰冷哼一声。“他知晓此事又能如何?现在,整个华言城都已在我的控制中。只要你一句话,我随时可以将他处死!”
“什么?”栾英满眼惊色。“你……控制了华言城?”
盛雪兰道:“若我不将华言城控制在手中,怎会如此顺利将你从厢平殿中接出来,又怎会保你坐上君后之位?难道……你真以为是他华锦瑞善心大发,才赦免了你,又将你扶持到君后之位吗?”
栾英喃喃的道:“这些都是你一人所为……”又抬起头,问:“那……牙君他……”
盛雪兰见她心中仍在挂念着华锦瑞,不禁眉头紧皱,“你到此时,还在关心他?”
若说不关心,那是假的,毕竟那人早已驻足在她的心中!但,她亦恨他。因他将她伤得太深!
然,她却口是心非的说道:“不!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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