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洁顿了一刻,而后,一脸坦然道:“回娘娘的话,昨儿个乾圣殿的邢下侍偶感风寒,烧的严重,虽吃了微臣所配的驱寒药,已然退了烧,但还需再吃两剂才能痊愈。所以,今儿一早便来送那两副药剂来了!”说着,他将手中拎着的牛皮纸包好的药向上抬了抬。
为避免行踪暴露,这是他一早便想好的托词。但也正因为那邢下侍昨儿个真的生了病,他才敢这样有恃无恐的。
栾英轻笑道:“邢下侍的面子还真大啊!竟能劳烦廉小医师亲自送药来!”
廉洁俯身道:“只因那邢下侍与微臣私交甚好,他生了病,微臣心中挂念,便亲自前来送药了!”
“好!廉小医师果然是个有情有义之人!”栾英抿着嘴,意味深长的说。
廉洁道:“娘娘谬赞了!”
栾英道:“那好!廉小医师便忙去吧!”
“是!微臣告退!”
廉洁俯身行礼,向后退去,随即转身,刚要离开,便听栾英似是突然想起什么,说道:“廉小医师请留步!”
廉洁转身,问:“不知娘娘还有何吩咐?”
栾英笑问:“听闻廉小医师对妇人之病很有见解之道,不知是真是假?”
廉洁道:“回禀娘娘,妇人之病,微臣却有些见解!娘娘可是身子有何不妥?”
栾英道:“却有些不妥!你等我传唤吧!”
“是!”
廉洁走后,栾英又屏退侍卫,入了密室。
“已经两日了,你可想到什么法子了吗?”栾英问。
华锦瑞抬起眼帘,看了她一眼,随即,又垂下头,喃喃的道:“阿草临走之时,曾告诉我,有事可去找钱副统领。可……近两日,我左思又想,总觉得心里没底!”
又抬起头,问她:“你对此人可有了解?”
栾英顿了顿,问道:“你说的那人可是钱横?”
华锦瑞点头。“正是!”
栾英摇头叹道:“此时,华言城的禁卫军尽数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你觉得此人可靠吗?
华锦瑞沉眉半刻,忽的,讶然道:“难道……他也是太后的人?”
他之前只因喝了一杯右侍姑姑的云雾玲珑茶,再醒来时便被囚禁在这密室中了,而那紫金令也在那时无故失踪,不用想,也知那紫金令定是落入了太后手中。
此时,钱横却接管了禁卫军,若说他与太后没半点关系,谁人能信?
栾英道:“虽不曾从母后那里确认,但事实摆在眼前。他定然是母后的人!”
“那……我还能找谁帮我?”华锦瑞一脸颓废,轻喃:“阿草此时也不知身在何处?是否安全?唉……若我一早便听了阿草的话,也不至于落得此种境地了!”
栾英安慰他道:“牙君,你莫要气馁!或许,有人正在想办法解救你呢!”
“呃?”华锦瑞抬起头,满眼疑惑。“你怎知?”
栾英压低了声音道:“刚才来的路上,我见那医药院的小医师廉洁,在乾圣殿外鬼鬼祟祟的。我猜……他应是在探询你的消息!”
“廉洁?”华锦瑞觉得这个名字,好像在何处听过。忽的,他急忙问:“你适才说,他是医药院的小医师?”
“是的!牙君可识得此人?”栾英问。
华锦瑞道:“他是子淳的师兄。”随即,略有愁容,“可是……为何会是他来此处探询?子淳呢?子淳是否已知我此时的处境了?”
栾英点了点头,“那便没错了!想必,真正想要救你的人,该是子淳!他应该只是来此处打探消息的人!”
华锦瑞抬起眼帘,满眼疑惑的瞧着她。
栾英将近日得来的消息一一告知。包括太后要杀子淳的事,还有他家娘子入城救人之事。
“想来,子淳家中夫人定不是普通人!若以她那般超凡的手段,将你解救出去,便不是难事!”
黑凤的来历,华锦瑞一早便知。但一想到她此时身怀有孕,且又知她的功力并未恢复多少。若是她来救人,万一有什么不测,他于心难安啊!
“不行!此事万万不可!她还怀着孩子呢!若因此伤到了身子,我怎对得住子淳?”
栾英蹙眉道:“现在我们只是猜测!此事,还得我亲自问过那廉洁才能确定。你先稍安勿躁!”
华锦瑞:“嗯!那便劳你费心了!”
翌日清晨,栾英以身子不适为由传唤了廉洁,她开诚布公的与廉洁说出她要帮华锦瑞逃离的想法,又问了他们的计划。
廉洁见她所言诚恳,斟酌再三,便如实相告了。
之后,廉洁又将此事告知了黑凤。
众人商定后,决定在两日后,酉时,由廉洁将黑凤带入厚土宫,栾英在宫内接应。再由黑凤带华锦瑞逃离出城!
栾英并未将此事告知华锦瑞,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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